“埋到脖子就可以了,你怎么能看着埋头,再不济露出鼻子也可以。”
魔尊:“……”
冥主不服气辩解:“我们这种被埋进去根本不会出事,又不是要冰封他。”
天帝:“有失体统。”
妖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晏芝刚过来的时候,风沅和姜槐仍然在进行无意义的雪球斗争,但随着少年委委屈屈的开口和一瘸一拐的步伐,这一切瞬间就不一样了。
“风哥。”晏芝委屈巴巴抬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眨,脸上还带着伤,伤口周围是左一道右一道脏兮兮的黑色,头发也很凌乱,看起来就像是在外面打架打输了回来跟家长告状的幼崽。
事实上他也正在告状,少年指向腰间:“姜槐他踢我,我当时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然后他也没说对不起扛起白乐妩就跑,这里绝对青了,呜呜呜,风哥,好痛,痛的走不了路。”
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刚才看白乐妩被霁华抱在怀里升起的那丝微妙不开心早都找不到踪影,只剩下孩子让家长出头的期待。
他适当性表演了什么叫一瘸一拐,还吸了吸鼻子。
家长震怒。
打孩子的震惊了:“喂,你刚才不是走的好好的吗?这会就突然瘸了,这么拙劣的演技你是瞎了吗,风沅!!!”
“你有没有踢他?”
“踢了。”
“呵,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风沅怒气冲冲撸起袖子,决定好好教训这个在别人家抢人还打别人家孩子的混蛋一顿,她冲了过去。
“嗷,你这是溺爱,溺爱!”姜槐不服气喊道,他一边躲避,一边望向正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挖什么的少年,“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大年龄还告状!!!”
晏芝挖得很快,在青年往这边挣扎躲避时,用法术助人为乐了一下。
啪叽。
姜槐掉了进去。
晏芝高兴往里面埋雪,期间还顺手在旁边堆了个雪人。
听完了全过程的霁华:“……”
你们还可以再无聊点吗?
最后魔尊还是被从坑里拽了起来,他们停下了打斗,坐在人皇的架子周围烤火。
香气萦绕在每个人鼻边。
就算他们不需要吃东西维持体力,在此时也感受了食物的魅力。
就连一直在骂骂咧咧挣扎的姜槐在此时也被稍稍松开了绳子,坐在那里捧着土豆吃。
片刻后
他不高兴指向风沅:“为什么他吃的是红薯,而且比我们的块头都要大。”
“抱歉,不自觉就这样分了,晏芝也是红薯。”姬明笑着说。
面对食物的分发者也是捆仙索的提供者,姜槐不情不愿低下头。
但很快,他又发现了什么,扭头看向霁华震惊道:“你为什么把你的土豆分给他?”
“呃,因为我们是兄弟,长兄如父。”青年迟疑解释。
“最后一个词可以不用加。”左手拿土豆,右手拿红薯的风沅含糊不清开口,热气与甜腻融化在唇齿间。
“我说过我是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那大哥,你能帮我把这个皮剥开吗?”
“好。”
目睹一向清冷气质出尘的天帝仿佛跌落尘世,任劳任怨在那里给他最讨厌的家伙耐心剥土豆皮,魔尊终于……爆发了。
因为他发现除去自己外,人皇和冥主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青年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什么兄弟?霁华你说清楚,你和这个混蛋怎么就突然成兄弟了。”
听见对方话语中的混蛋,霁华皱了皱眉,不悦道:“抱歉,我知道风沅在一些地方确实有问题,但他作为我的弟弟,你不该用混蛋这个词形容他。”
“我——”
“我和风沅是兄弟,只是因为幼年一些事失散多年。”
“对,失散多年。”姬明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在机缘巧合下我才与他相认。”
“嗯,机缘巧合。”姬明开始分发热茶。
“我知道风沅与你有些矛盾,做事方面也有许多问题,但我作为兄长,绝对会好好帮助和保护他的。”
“啊,好好帮助和保护。”姬明继续应声,不过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风沅很好。”
姜槐:“这种时候你怎么就不附和了?!!”
青年很受伤,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真的成了孤立无援。
晏芝是天然和风沅亲近,姬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偏袒风沅,霁华居然与风沅是兄弟,看模样,是准备真的长兄如父了。
而跟他合作的祁言,也是跟风沅纠缠不清的。
姜槐悲从中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更打击他的是心爱女人的嫌弃。
白乐妩是在一阵暖意中苏醒,纤细睫毛微微颤动,她发出虚弱无力的嘤咛,发觉嗓子疼得厉害。
“乐妩。”她的耳边传来了急切呼喊。
少女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充满焦急担忧的俊脸,可看着这张脸,她却在勉强撑起上半身后捂嘴轻呕了起来。
喉咙里仿佛又出现当时那种被扛在肩上,头重脚轻吸入无数冷气的恶心感。
俊脸主人:“……”
他仿佛遭遇了重击,失魂落魄坐了回去,连心上人脖颈处的刺目红痕都忘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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