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完扒拉去,就只剩下天帝,毕竟人皇目前几乎是徘徊在他们所有人之外。
绝对的中立者啊,魔尊不可思议。
但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天帝的态度,“你的反应不要这么平淡好不好?”
他不满道。
霁华:“啊。啊?抱歉,你再说一遍可以吗?我大概没有听清。”
姜槐:“……”
原来不是平淡,是恍惚啊。切,居然会被这么点小事吓到,真是没用。
不像他,可是认认真真分析了他们几个关系的存在。
“我是说风沅和祁言他们可能有过一段。”
霁华这次彻底听清了,他的笔滚落于地,咕噜咕噜,一如他的心不停翻滚。
原来,原来这么刺激的吗?
难不成真的是他太宅在神界,不关心外面,对周遭事物太不上心,乃至于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在记忆里,他好像早些年和妖皇关系还不错,和仙尊交情也可以。
所以为什么会一点都没发现呢?
匆匆百年,他就落后于时代了。
霁华突然莫名伤感,但他对刚才这些还是有所迟疑,“可我从未听过他们有什么亲密交集。”
“他们亲密还会让你看到?”
对哦。确实是这样。
“……”
想到这个场景,再带入妖皇和仙尊的脸,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霁华的眉头越皱越紧,思考半天后,突然开口:“你说风沅会不会被骗了?”
“你在开玩笑吗?”姜槐不可思议道,“他被骗?谁被骗他都不会被骗,风沅不去骗别人都是他良心发现,等等,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经过一系列冲击,魔尊思想突然朝着奇怪方向发展,他眼神诡异,“霁华,你该不会也……”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天帝迅速冷脸,不愿再搭理对方。
他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蹦出的就是担心妖皇会不会吃亏。
这要说出去,风言风语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
魔尊见状难得识趣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他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们去妖界一探究竟,去找乐妩。”
天帝在这方面倒是跟对方态度相似,认为结盟可行。一方面他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另一方面随着时间推移,他是越来越惦念他送出去的龙鳞甲和凤凰羽衣。
霁华心好痛。
不过……他看着迫不及待动身的青年,犹豫半天还是问道:“姜槐,你最近有没有那种对于过去部分事情记得不是那么清楚的感觉?”
他有时在夜深人静批奏折时,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种淡淡陌生感。就连乐妩,他都会感到一种虚幻下的不真实与还没意识到的排斥。
霁华以为是自己太累了。
“咦?你说这个啊。”姜槐大大咧咧挠了挠脸颊,“是有一点,不过不是什么重要事情,记忆这种东西时间长了难免模糊,现在最重要的是乐妩。”
可他们的记忆不该模糊至此啊?
霁华微怔,他看着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感受到一阵突如其来的荒谬与厌倦。
脑海中似乎有微弱声音响起,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也仅仅是一瞬。
很快他全部的心神随着乐妩一词又被心爱之人全部占据。
“对了。”姜槐在两人都要出发时又期期艾艾开口,“你说风沅和祁言他们到底是?”
“……”
“风沅他真的喜欢男人吗?”
“……”
“不过那家伙向来喜欢好看的,论容貌,你我皆在祁言之上,他怎么会看上祁言?”
“……”
“若是他厌倦祁言,哪天又看上我怎么办?”姜槐不知想到什么,惊恐起来。
霁华:“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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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风沅躺在摇椅上,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自从她算完自己最近有桃花煞后,就不停打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妖皇肩上的一双柔荑轻轻揉捏,力道恰到好处。女子关切的声音清脆中又带有娇媚,甜如浸蜜,叫人听了便要酥掉半边身子。
两人的动作乍眼望去亲密无比,但细看却又保持着恰当好处的距离。
“无事,可能是最近遇事太多,有些疲惫。”
“凡间常言一下便是一想,说不准是哪家的贵女或仙子正想着您呢?”
那我岂不是要更害怕了。
被桃花煞吓到的风沅在心里嘀咕,但她面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如姬,本座谈正事时可听不得这些打趣。”
“知道啦。”唤作如姬的女子风情万种斜睨了一眼,眼见椅子上的人不像以往,没有半分反应时,便乖乖收敛了身上的魅惑之色,一本正经汇报起公务来。
她以前是动过跟陛下做对逍遥眷侣,哪怕是做对露水夫妻都好的心思。但随着这几次接触,别说勾引,就是跟对方像记忆里那样调情,都再也不敢。
明明黑雾后的陛下长得那么好看,可她却偏偏感觉越来越害怕。
就像小时候父亲从仙界请来的仙君盯着自己读书交作业时一样的感觉。
如姬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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