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意先和楚昕在约好的地方汇合,她带着老板去拜访那位大师,忱意再改路去拿红酒。分开前楚昕问:“诶,你真不一起去看看?”
她摇摇头。
上回换组的事找过人家一次,半小时花了几百块钱,跟从她心上割块肉一样疼。也就还好这大师说得差不离,要是一点都不准,忱意都要怀疑是不是楚昕吃了回扣,一起来坑她的——玩笑话而已,以楚昕的家境,还不至于做这种下叁滥的勾当。
不过忱意觉得这些东西就和心理疏导一样,只是种让人找到安慰的方式,无论是否准得出奇,她都不会沉溺于此,封建迷信不可取,阿弥陀佛。
楚昕问她这话,也是怕忱意一个人等得无聊,还不如陪她们进去聊聊天。
“我正好要去取个东西。”忱意说,“到时候哪边先结束知会一声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楚昕也就放下心。老板好像已经先进门了,忱意并没有在这时见到她。倒是也好,她总觉得在日常生活里碰到工作相关的人,会有点提心吊胆,楚昕这种已经变成朋友的客户除外。
取趟酒不用太久,白天的酒吧虽然开着门,客人却寥寥无几,仅余几个通宵狂欢后倒在椅子上睡着的醉鬼。酒吧老板怕他们这幅样子,把人赶走了闹出事,干脆让他们留在这里休息。
忱意订的酒早就包装好,放在吧台下面。看到她进门,正在擦杯子的酒保就打个招呼,拿了出来。
“你们老板呢?”忱意随口问。
“出去谈生意了。”他说,“前些日子经常来我们这消费的一位大顾客,订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人撞车了。他觉得没面子,好几天没来这边消费,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去隔壁包了一整场的酒水单,他这不赶紧跟人家赔礼道歉去嘛。”
忱意“唔”一声,坐到高脚凳:“你们也挺不容易。”
“做生意哪有容易的。”他摆摆手,拉开冰柜,“喝点?”他还记得忱意最喜欢喝的几款鸡尾酒。
“算了吧,一会还要跟人出去呢。”她也有段时间没来了,酒吧里的装潢都翻新一遍,若不是认识人,刚踏进来还以为记错地方。
忱意提起酒袋:“那我先走啦,谢谢啊。”
“诶。”对方却忽然又叫住她,“跟你说个事。”
“什么啊?”
“郑歧有个朋友,长这么高。”他比划着,“巨帅——”
忱意挑眉,这人形容什么东西都喜欢夸张,但她竟然从这番描述里锁定了一个模糊的对象。
“去年来店里找我问过你。”他继续道,“可是那时候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有点失望就走了。你和郑歧不是一直有联络吗,为什么他不去问郑歧,跑来酒吧问,不是舍近求远吗?”
忱意问:“后来呢?”
“没后来,他走了就没回来过。哦,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如果有机会见到你,就给他打电话。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打这个电话啊?”他也算是一诺千金的人,既然答应对方,那张名片就一直保留在工作台,“喏。”
他找出来递给忱意看。
“你认识他吗?”
白纸黑字她怎么会不认识,忱意撇了一下嘴,没有明说:“我知道了,这名片你还要吗?”
他笑:“我要这东西也没用。”
“那我拿走了。”忱意把司悬的名片收起来放进包里。
酒保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心思,探究问:“他谁啊,对你这么上心。”一般在夜场认识的人,谁不是隔日就一拍两散,哪有这么长时间以后还特意来寻人的,再看这张名片的质感和公司名称与职位,他都要以为是忱意欠了别人钱来追债,又不好意思和共同朋友说的。他甚至幻想了一场仙人跳大戏,春宵一夜以后忱意顺走了别人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害得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找人……之类的剧情。
“他到底是谁啊?”
“你管这么多。”忱意语气越差越是心虚的表现。
他默默把刚才杜撰的故事划去,换回最通常的那款:“前男友?你们谈过吗?”
要说起这件事的话,忱意苦恼着:“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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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加更放了,正常更晚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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