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场上说的话,一句真,七句假,还有两句纯属糊弄鬼。
反正已经被发现,再装多余的样子也没有意义,忱意将手机重新拿起来。两个拍一拍之上的记录,司悬说他要回去了,指的是开学返校。与忱意恰恰相反,司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他说话的口音就能听出来。纵然在诸多人际交往中大家已经尽量操持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他的某些咬字还是暴露了籍贯。
这其实是加分的,谁让这个户口本金贵呢。
大学几年的时光,忱意受到环境的潜移默化,有些用词也像北方靠拢了,但她的长相和婉转的腔调,特别是偶尔前后鼻音不分,还是暴露出真相,恰恰也是她的利器。如果把夜店比作一个市场,每个人都将自己全副武装,包装成可口的样子。
而至于开盖之后是甜品还是毒药,就要看每个商家的良心了。
司悬那时正在国外读研究生,放假回国,和朋友到夜店。所以忱意没怎么见过他,但是看他的样子,不像熟手。点个酒半天都点不明白,她最喜欢这款,一屁股坐到旁边,趁着夜店音乐爆炸,单手搭在他的臂弯,凑到耳边说话的同时,澎湃的胸脯也压到他身上。
“不知道喝什么呀?”她问。
他倒是不似毛头小子般忸怩,大方地问她:“有推荐么?”
忱意把自己的酒杯推了过去,告诉他这个好喝。
间接接吻后,她的手掌放到司悬的大腿,见他没有闪躲,一路抚摸向上。趁着灯光昏暗,直接在裤裆处抓了一把。他应激而硬,尺寸可观。这样的货色在夜店里是不可能穿戴整齐出去的,她干脆解开他的扣子。
沙发座对面的人已经在吹口哨了。
她斜睨一眼,不理会他们的打趣。
“要不还是给你们开个房吧。”叫她来的男生说道,他也是司悬的朋友。看到自己介绍的两个人打得火热,他并不嫉妒,反而有些成就感。
“你觉得好喝吗?”忱意咬着他的耳朵问。
“嗯。”司悬诚实地回答,领口已经被她扯开一半,露出健硕的胸肌。
她的掌心在里面四处游走,瞥到他手里的酒杯:“喂我?”
司悬举起酒杯,递到她唇边。不怎么上道,忱意心里想,还是盯着他的视线喝了一口。伸直一边胳膊,挂到他的肩头,忱意决定教会他如何喂别人喝酒。那口冰凉的酒在口腔里被捂热几个度,她拽下他的脖子,嘴唇贴上去。
后来就从夜店辗转到了酒店,他们度过堪称愉快的假期。忱意要和师傅们学金属加工工艺,那个假期没回家。想要了,他们就互相拍拍对方的头像暗示,约好时间地点,忱意基本就在酒店和工作室两点一线。
假期结束,司悬要回学校,这段关系戛然而止。谁也没指望过会有后来发展,欲望都市,饮食男女,不必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他离开后,忱意毫无负担地继续猎艳,司悬就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他比她年长几级,毕业后回国发展,也不会刻意通知忱意。
就是没想到项目做得这么好,忱意从来没问过司悬是做什么的,倒是送她礼物时,见忱意半副行家的样子,司悬了解到她在学珠宝设计。
后来忱意倒是从那个组局的共同好友里听说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他问:“你和司悬后来没联系过?”
“没有啊。”忱意正骑在他身上,让粗长的肉棒贯穿身体,发出一声声快慰的感叹,牵动他的手掌揉奶,“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想说谁干得更爽吧?”
哪个男人会突然在床上提起别的男人,还不是助兴用。
他畅意地笑,不至于到那么愚蠢的程度,扶稳她的腰继续挺弄,说:“就是好奇,司悬遇到你之前还处男,所以我还以为……”
忱意觉得他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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