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桑念接着说:ZN那款首饰还没上市,我上次做宣传策划案的时候看到过样图,与这个有九分像。
桑念记得当时自己还被这款耳环给惊艳到,尤其是钻石镶嵌的位置,也是作为宣传的一项亮点。
但她能确定,手上的这款并不是出自ZN。
虽然大体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可是细节的处理上却大不相同。
因为桑念亲自参与过策划案,对一些细节之处印象很深,手上的耳环与ZN的比起来,赝品与正品的区别罢了。
听完桑念的描述,霍衍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图纸被泄漏了?
桑念摇头,不确定,但下个月那款首饰就要正式推出,如果在此之前被别人抢先一步,那么公司之前所投入的人力财力可都白费了。
霍衍从她手掌心将耳环拿过,看了半晌后,放入自己的西服口袋,顺势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好了,这事儿我会处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那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吧。
说到这事儿,桑念便垮下脸来,按乔静兰的性子,下次定还会拉着她去和那位刘总的儿子见面,真烦啊
二人沉默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服务员送来了酒店里的拖鞋,居然还带了个医药箱来。
霍衍顿感无语,医药箱拿来干嘛,她又没受伤。
服务员站在一旁,道:是大少让我拿来的。
听见是霍圳的吩咐,霍衍不说话了,但也感觉太大惊小怪了点,何况他电话里根本没说过桑念受伤。
他哥这思维发散得够可以的。
服务员走后,桑念将医药箱打开,撩起裙子露出脚后跟,那里被磨破了一块,血已经凝固了。
这下霍衍跟着皱了眉,穿不了高跟鞋就别穿,难不成这儿不穿高跟鞋还不让进来?
桑念随他输出,不想搭话,自己扭着脚给后跟上消毒水,药水碰到皮肤带着阵阵刺痛,让她忍不住倒抽凉气,又怕走光,所以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在处理伤口。
反正也只有霍衍一个在这儿,用什么姿势桑念都觉得无所谓。
好不容易将药膏在右脚上擦好后,桑念扭了扭,准备换另外一只,她刚伸出来的左脚被霍衍攥住,然后一块毛毯被兜头扔了过来,盖好,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上个药都这么费劲,我来。
桑念可不敢劳驾他老人家,用毯子将下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后,当即要把脚抽回来,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让这位帮上药,她怕是分分钟被疼死。
霍衍让她挣脱不得,别动,不然我手上没轻没重,你可别哭。
桑念真的不用他帮忙,于是用另一只脚抵在他肩膀上,不让他靠近,不要,真的不要!
嘿!她越是闹得厉害,霍衍这逆反心理一下被激了上来,于是用消毒纸巾一下子按上了她磨破的地方。
桑念被疼得一哆嗦,生理泪花瞬间冒了出来,霍衍,你想疼死我!松开!
霍衍原先只是想开开玩笑,见她似乎疼得浑身都在抖,这才急急忙忙将消毒纸巾拿开。
桑念疼得没了挣扎的力气,脚软绵绵地落在他膝盖上,眼睛里面全是控诉,只是控诉还没能说出口,休息室的门忽而被人推开。
看到霍圳,屋内的二人不约而同地愣住。
桑念见他看向自己的脚,才意识到此时和霍衍的姿势有多亲密。
她急忙将脚缩回来,想着今儿一晚上真是坎坷,垂着眼眸不敢与霍圳对视。
现在只要一看到霍圳,她就会想起之前一时脑热做的事。
霍圳的目光落在霍衍身上,继而轻笑了一声,我来的不是时候。
对于从小饱受霍圳荼毒的霍衍来说,他可太明白此时霍圳的眼神了,他连忙站起来,举着手里的消毒纸巾以示清白,她脚后跟磨破了,我帮处理呢。
看桑念眼睛红红的样子,可不是他欺负的。
霍圳维护起桑念来,那可是无脑护,他可不敢让这个误会被放大搁置。
在接触到霍圳眼神的时候,他麻溜地找了个借口滚蛋了。
霍衍走的时候太过潇洒,压根没想到留桑念一个人有什么不妥。
其实宴会已至尾声,霍圳此时该是最忙的时候,桑念没想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脚搭在沙发边上一时忘了动作,直到霍圳在她跟前蹲下。
刚才霍衍蹲着的时候,桑念还有勇气将他一脚踢开,可是换了霍圳,她紧张得连手脚放哪儿都不知道。
霍圳从医药箱里取了个创口贴,握上她的脚踝,动作温柔地将创口贴贴上伤处,他的动作不快,反而有种磨人的感觉,让桑念在冷气很足的室内也出了一层汗。
桑念正欲将脚收回来,未果,便见霍圳在她脚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继而说道:又又,脚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知道吗?
第19章
在回程的车上, 桑念耳边还回响着霍圳的那句话,每想到一次,都会觉得耳根滚烫。
车内, 桑乔叽叽喳喳地与乔静兰诉苦, 桑念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宛如个透明人。
碍于司机在场, 乔静兰并没有在车上训斥桑念,但是一进家门,便狠狠地发作了,尤其是在看见桑念那副面无表情,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怒意更甚,说的话也更为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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