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吃饭他还是有那个功夫的,只不过那位何总总爱一些与吃饭无关的活动,蔺知宋跟着去了几次,实在难过,要去了回家还不知道荀白露怎么想,他才不做这亏本买卖。
助理抿唇,向蔺知宋确认了一下:“蔺总,您,结婚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对,现在你可以过去跟他们都讲一讲了。”蔺知宋显然太了解他们这些人的作风,八卦永远不会少,所以他就体贴大方的让他们八卦一次好了。
助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很迅速的完成了任务,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蔺知宋已婚。
再然后,圈子里几乎人人知晓。
有甚者,电话已经打到了荀白露那里。
荀白露刚刚结束工作,手机上忽然冒出许多消息,她蹙着眉一条条的看。
大约是所有朋友都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众人心目中女神级的人物骤然步入婚姻,且之前没有透出一点风声,大家都攒了很多话想要问她。
荀白露想回消息的时候,被上司叫了过去。
一个法国人向她表示赞美:“荀小姐,你的翻译非常精彩。”
业务能力这方面,荀白露一直都很优秀。
下班以后,同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往外走,说着今天的翻译工作,荀白露有两句没两句搭着,手机还时不时震动一下。
他们说要一起出去吃饭,叫着荀白露,她正要答应,荀何过来了。
“白露。”
同事见状纷纷打了招呼散开。
荀白露等着荀何开口,自婚后,他们还没见过面呢。
荀何一身正装,得体威严,他道:“晚上回家吃饭吧,我刚才已经给知宋打了电话了。”
大多数时候,他不会多余过问她的意见。
荀白露出于无奈,只能跟他坐一辆车。
她讨厌跟荀时昱以外的荀家人单独相处,莫宛如和荀时程的恶意都比荀何的惺惺作态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荀何一直在问她关于生活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像极了一位体贴子女的慈爱父亲。
可能在国外待了几年翅膀硬了,也可能这样的单独相处更加助长了荀白露的怨气,她说话不太客气。
“您不必在我这里演父慈女孝的戏码,很多年前我就不需要了。”
荀白露冷冷的看着荀何,多说一句话都会让自己觉得难受。
荀何嘴唇一张一翕,竟也说不出什么来。
车内的氛围透露着浓浓的尴尬,司机在前方更是一句话不敢说,专心开着自己的车。
他也是跟随荀何多年的老人了,多年前的事情多少也知道,所以他完全能够理解荀白露这态度。
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
荀白露和荀何到荀家的时候,那母子三人正坐在客厅,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荀时昱看的入神,莫宛如和荀时程在聊天。
多半是荀白露的事情。
她一进门,荀时程就翻了个白眼,摆明是不待见,荀何看见后自是斥责:“时程,你那是什么态度?”
“巴不得她永远从我们家消失的态度啊。”荀时程跟他老子杠起来,从来没怕过,荀白露进门的那一年,他差点就跟荀何打起来了,被关在房间里骂了荀何好几天不是东西。
荀何被气的语塞,荀白露早习惯了,根本不理他,直接去跟莫宛如先打招呼。
“阿姨。”
莫宛如不喜欢她,荀白露非常理解,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这些年来莫宛如讨厌归讨厌,荀何不在家的时候她从来没苛待过她,荀时程太过分的时候她也会制止,只是这样荀白露都已经很感激她了。
唯有一点,在外人面前,她是荀家的养女,可以叫莫宛如妈妈,在家里的时候,莫宛如只让她叫阿姨。
双方都不被膈应到,挺好的。
莫宛如没有抬头看她,低低答应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接着是荀时昱。
他是这个家里,荀白露唯一真心喜欢的人。
荀时昱大她三岁,已至而立,与人合伙开了律所,去年才拿了十佳律师,算是非常的年轻有为了。
他是荀白露自十五岁以后的悲惨人生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没有因为上一辈的事情欺负过她,甚至在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还会出手相助,从小到大,遇到任何问题他都会耐心帮荀白露解决,外人说的再难听,荀时昱也会昂首挺胸的告诉他们,“白露是我妹妹,你们不许欺负她。”
他成了荀白露最依赖的人。
他主动跟荀白露说的话:“回来了,今天看见你上新闻了,表现不错嘛,加油。”
“谢谢大哥。”荀白露露出浅笑回答。
他们这五个人终究不适合待在一个屋子里,荀时程又发了一阵羊癫疯以后,荀时昱带着荀白露去庭院里。
莫宛如是标准的家世显赫大小姐,什么爱好都培养的出来,婚后并未工作,弹弹琴画会儿画,再伺弄些花草,日子也就过了。
一庭院的珍惜物种,荀时昱可以随手拨弄花瓣什么的,荀白露只敢看看,万一碰坏了,荀时程又要发疯了。
他比怨妇还像怨妇,也没个工作,成天打游戏,要么就是找荀白露的茬。
早年她心存愧疚,任凭荀时程欺负谩骂,几年前那次和荀家闹翻,荀白露就不怎么忍他,有时被骂的难受了,两句话怼的荀时程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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