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戎发誓他把内心想法掩饰得很好,皱眉也只是非常轻微的动作,是解雁行自己敏锐善于读心就胡乱诋毁他,“卢斯恩十分擅长花言巧语,雌侍数量只多不少。拜卡拉明明有能力嫁给一名家世或许相较而言稍差的雄虫成为雌君,为什么要嫁给卢斯恩做不知道第几个雌侍?这和雌奴有什么区别?”
在若干年前,雄虫不但可以拥有一名雌君和若干雌侍,还可以拥有数不清的雌奴,雌奴没有任何权益保障,可以被雄主当物品一般肆意交换,也不需要遵循三十天律法。现如今在稍微发达些的星球上都已经明令禁止收取雌奴,只有落后的第四外环星还偷偷存在雌奴的说法。
至于混乱的第五星,则完全调转了角色,那里是雄虫的地狱。
解雁行无法回答却戎的问题,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个虫有个虫的想法。”
……
别墅内显然在他们来之前就进行了一番充足的补给,冰箱塞得满满当当,齐诺用着昂贵的厨具大展身手,制作了非常丰盛的午餐。用过午饭,解雁行躺在花园凉亭下晒着太阳昏昏欲睡;却戎则和齐诺站在一棵大树下面,谋划着怎么上去掏鸟蛋。
但景鸣晖所谓的“不会有虫来扰清净”大概完全建立在他本人凶名在外的份上,与别墅之间的距离毫无关系。拜卡拉还没走多久,就又有两名雌虫带着礼物接连按响了门铃。
纯黑发黑眸的陌生雄虫,景鸣晖的朋友,身边站的雌虫还是却戎,三者结合起来简直就是王炸,炸穿了雄虫们所谓的“贵族圈”。
一下午,来拜访的客虫络绎不绝,出自各家雄主的授意前来送乔迁礼,并邀请解雁行有空前去自家做客。到后来解雁行都有点笑麻了,虽然态度依旧春风拂面,但就愣是全在门内外交谈,一只也没请进屋。临近傍晚,甚至还有一名雄虫亲自登门拜访,来头大得却戎都愣了一下。
“我叫谢帕德·阿库勒。”雄虫道,“我的雄父是首都雄保会的会长。”
之前跟着解雁行去选择警卫员的还只是一个区的雄保会副会,权力就已经大得惊人,而面前的这位雄父是整个市的正会长……
“你好你好。”碍于权势,解雁行硬挤出最后一丝笑容,将虫引进了家。
他唱白脸,自然有会揣摩圣心的虫唱黑脸,却戎面容冷峻地立在解雁行座椅旁边,眼神凶恶得就差拿把砍刀收保护费。
好在谢帕德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进去刚坐下就摸出一张黑底鎏金的邀请函,开门见山道:“解雁行雄子,明日晚七点,我雄父将在格瑞戈登城堡庄园举办慈善拍卖晚宴。此次晚会所有的拍卖善款都将捐往本市的西部贫困区,以及临市的东部山区,帮助那里的孤雌虫崽生活和上学。诚邀你出席。”
虫族的市基本等于地球的国家概念,解雁行所在的首都是第三星最高领导层所在地,而五大行星之间的最高权利中心则在上行星,实行联邦制。各个星球以及各个市之间也曾有过战争,但近百年来都在和平发展,除了第五星仍旧混乱不堪频出动乱之外,其余地方已经鲜少出现战争。
“……”解雁行垂眸看着邀请函上的内容,微微一笑,“这是我的荣幸,感谢会长的盛情邀约。”
谢帕德点了点头,按开终端:“方便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解雁行自然没有理由说不,但这之后谢帕德就明显有些欲言又止,一副想走又想留的模样,看得却戎头疼,直到解雁行无奈地笑了下:“有什么话就问吧。”
谢帕德尴尬地喝了口杯中的水,这才发现齐诺送上来的竟然是热茶,他惊了一下,态度愈加端正,硬着头皮问:“雄子,你究竟为什么不愿娶君侍呢?”
“你不是也没娶吗?”
“……你知道我的事?”谢帕德再次感到惊讶。
“不知道,我猜的。”解雁行端起茶杯,“雄虫独自出行,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只能解释为你没有君侍。”
“……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谢帕德摸了摸锁骨,有些羞赧。他怕解雁行追问具体是什么不一样的情况,但面前的雄虫只是笑了一下,居然没有再问,只是说:“你就说我是同性恋,只喜欢雄虫吧。”
谢帕德:“……”
谢帕德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腿。
这个动作惹得解雁行笑个不停,“行了,快回去交差吧。”
谢帕德不敢立刻拔腿就逃,因为这样太过失礼,他只能强打起精神硬撑着和解雁行又胡乱聊了五分钟,这才强颜欢笑地离开了。
他一走,快言快语的齐诺当即就问:“主虫,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只喜欢雄虫?”
“你觉得呢?”解雁行无奈地瞥他一眼。而且说实话,他到现在仍旧连雄虫雌虫都分不清,发色明显的还好,遇到那种不浅不深的,他眼珠子看穿了也看不透。
齐诺明白自己被骗了,但他又不气馁地抛出下一个问题:“刚刚那只雄虫又为什么不娶君侍啊?我看他年纪比主虫还大,按道理都应该君侍成群了。”
“阳痿。”“阳痿。”
解雁行和却戎异口同声,说完却戎奇怪地看向解雁行:“你也嗅得出来?”
“怎么可能?”解雁行说,“他那个年龄不娶君侍的原因本来就少,又是独自出门,不带君侍也不带保镖,还不被雌虫袭击,只能证明他身上没有任何值得雌虫垂涎的点,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阳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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