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染儿!干什么呢?”三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明天不想起床啦!?”
“那我今天可不可以和三爹睡?”墨染笑嘻嘻的转身朝着院子奔过去,“您叫我起床。”
“傻丫头,说什么呢?”霍青仁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
明月高升,灯火湮灭,众人都进入了梦乡……
初春阴霾的清晨,面前忽然闯出大队的官兵、森冷的钢刀反射着让人战栗的寒光,耳边回响着绝望的嘶喊,墨染四下张望,却只能看见被血染红的山坡和四散的四肢尸首,墨染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可是那修罗般的情景却清楚的映入她的眼帘,明明脑中一片空白,可是那种濒临崩溃的恐惧却犹如实质一般将她缚住令她无法动弹,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滚过来,碰到她的脚,她一惊,总算可以动弹,低头却看见一个男人的头颅,睁大眼睛望着她,眼睛里充满无尽的不舍和悲伤……
“啊——”墨染猛然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久才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一场噩梦,同以前一样,她依然记不清梦里的情景,但是那留在身体里的绝望和恐惧却无法消散,抱着膝蜷作一团,等待着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
算起来,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做过这个噩梦了,八年前她突然开始做这样的噩梦,虽然每次都被吓哭,但是醒来后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只依稀记得似乎和官府有关。
都怪那个什么叶羽,若不是遇上他,让她想太多官府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做起这样的梦来?
想起叶羽的冰冷的眼神,墨染忍不住皱眉,那个人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此刻恐怕就算退出孤云书院他也会找上来,正如他所说,一个山寨的人混进孤云书院,这背后的目的若光凭想象的话真的会十分丰富。毕竟孤云书院有权参政,里面已经不是单纯的学生和夫子了,她必须再找他再谈一次,就算赔上她自己,也绝对不能让他碰寨子一分一毫。
只是两天都没有动静,多少让她心中有些忐忑,虽然头陀山寨地势险峻偏僻不容易找到,而且在经历过八年前那场浩劫之后,山寨基本上过着自闭的生活,鲜少与外界打交道,但也不是完全查不到,那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墨染左思右想,觉得以那混蛋的恶劣的趣味,恐怕会在孤云书院等着她,当众抓捕戏弄,看她狼狈挣扎……
墨染系好院服的带子,视死如归的往山下走去,想起那张俊美脸上欠扁的表情和毒死人不偿命的嘴,墨染忍不住咬牙,混蛋!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愿!
辉洲城南区一座宅邸前的马车上,某混蛋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少爷,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清脆的女声问道。
叶羽随意的摸了摸鼻子,“没事,走吧。”
马车启程,绿芜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您说她被识破了身份还会去书院吗?”
“会。”叶羽没有多余的说一个字。
为什么能肯定啊!绿芜心里抓狂,给小的解释一下啊,那天为什么没有跟去头陀山寨啊,我们又是设计又是乔装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混进头陀山寨吗?虽然那些人是冒牌的,但最后不是碰上正主了么?明明那么好的接近的机会!就算想知道为什么山寨的人会进孤云书院,直接找到山寨的人问也可以吧?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从书院入手?
叶羽放下书就看见绿芜满脸的纠结,不禁摇头轻叹,这个笨丫头,红莲到底是看中她什么了?
“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隐秘调查这几年屡次被头陀山寨劫走官银的下落。”绿芜说道。
“你觉得光凭一个头陀山寨,能屡次打劫成功?”叶羽斜眼睨她。
“嗯,是不太可能,这么说,一定有内奸。”绿芜忽然一拍掌恍然道:“头陀山寨竟然能伸向孤云书院,估计书院也有问题,从书院入手,我们便能顺藤摸瓜,比从头陀山寨入手要方便的多!”
“可是……您为什么那么肯定她会去书院?”绿芜歪头问道。
“不论如何,头陀山寨劫官银的事情只是我们调查的指向,并未明朗,连当地官府都不知道,所以表面上头陀山寨还是个隔世自闭的山寨,虽然地势险峻,但并不是找不到,我想她还没有傻到会做不打自招这种事情,依她那种个性,自己惹的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她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来见我的。””叶羽说到这里,轻叹一声,拿起书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习。”
“当然有啊!”绿芜不满道,“莲姐姐是让我跟着您出来历练,多长些学识嘛……”
“历练倒是不假。”叶羽淡淡的说道,眼睛并没有从书上移开,“只不过对象是我罢了。”
是,是,她是没用,老拖后腿!绿芜无所谓的吐吐舌头,毒舌这种东西也是能够渐渐适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坑这么浅,就有这么多霸王,抽打!
☆、冤家路窄
【第十章】
墨染坐在窗前,望着书院大门,随时准备着迎接从那里冒出来的官兵,想象着叶羽从官兵中从容走出,对着院长高喊,“把头陀山寨土匪头子交出来!”
院长脸色大变,众人一阵惊慌唏嘘,然后她从容站出,一派高贵优雅,比官家小姐还官家小姐,本来唏嘘的众人发出一声声惊叹……哇!原来一直默默无闻的舒墨染竟然这般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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