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
琴多侧过头想说什么,西列斯便直接吻了吻他,然后平静地说:“好了。走吧,琴多,今天的事儿还很多。”
琴多怔了片刻,然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说:“您真好。”
西列斯不由得失笑。
他们回到海沃德街6号。洛伦佐并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上课了。这一整个学期邓洛普教授都不在,洛伦佐恐怕会十分忙碌。
西列斯很快就沉下心复习教案的内容。专选课在这学期的课程内容,他已经在上学期的时候准备好了;此外,他的两节公选课仍旧是上学期那两门,这大大节省了他的准备时间。
当然,他还需要对教案进行修改。上学期的《从神诞纪到雾中纪的文学概览》这门课程,他是借助了卡贝尔教授留下的教案,但以西列斯的眼光来看,其中不少内容安排都值得修缮一番。
好在上学期上课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的灵感与想法记录下来,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整理就好。
偶尔,他会让琴多作为讲台下的学生,自己则模仿上课时候的样子,将修改前后的教案内容拿出来展示一番,询问琴多相应的效果如何。琴多也会十分客观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当然,更多时候,琴多只是说:“您站在那儿就令我头晕目眩了,您讲什么我都十分乐意听。”
西列斯:“……”
他望着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学生”。
琴多笑了起来,说:“您这副样子,真令人垂涎三尺……嗯,指我对您万分垂涎。”
西列斯默然片刻,然后俯身亲吻他。隔了片刻,他问:“还垂涎吗?”
琴多被西列斯压在沙发上,轻轻喘息着,声音沙哑地说:“恨不得您现在就将我……”
西列斯垂眸俯视着他。冬日的寒冷仿佛在这一刻被隔绝在这个房间之外。
他低声笑了一下,然后说:“这得看你有多努力。”
琴多怔了一会儿。
西列斯已经放开他,重新坐回书桌后,继续翻看着教案。
琴多猛地回神,追问:“您这算是松口了吗?”他满怀期待地望着西列斯。
西列斯被打断了背诵,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减一。”
“什么?”
“分数。”
“什么分数?”
“能够让你达成所愿的分数。”
琴多愣了一会儿,然后有点愤慨地说:“您怎么能将您在课上那种严厉的态度带到床上来!”他已经听西列斯说了他对待学生的办法。
西列斯瞥了他一眼,问:“不希望我严厉吗?”
琴多陷入了西列斯意料之外的沉思中。过了会,他说:“如果是您,也不是不可以。”
西列斯:“……”
什么不是不可以?
地球人觉得自己有时候摸不清这年代人们的底线,起码在琴多身上是这样。
抛开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之外,这一整个周一的氛围还是较为轻松的。西列斯大概将未来一两周内的教案背完了,也进行了练习。
琴多的存在没有真的干扰到他。毕竟,即便是以往他一个人埋头工作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让自己休息一下。琴多只是让这种休息变成了情人间的对话罢了。
夜幕降临,琴多与西列斯告别。他又说:“或许明天我能将那栋房子租下来,然后就会搬到那儿,之后我们见面就方便多了。不过,那位房东似乎无意出售房产,他非常坚决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西列斯了然地点点头,感到轻微的遗憾,但他对于那栋房子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便说:“那么我们以后可以再去找找其他合适的房子。”
“当然,我听您的。”琴多低声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凑过来,十分轻柔地吻了吻西列斯,说,“过两天见。”
“过两天见。”西列斯说。
琴多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开始思念您了。”
西列斯拥抱了他一下,随后琴多就离开了。
在琴多离开之后,西列斯脸上浮现的些微笑意便慢慢消散了。他在房间里站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整天想着谈情说爱。
琴多是与西列斯一起吃了晚餐之后才离开的。因此,等到西列斯洗漱完,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八点。
西列斯利用晚上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论文的内容,看了看报纸,然后在十点左右入睡了。第二天上午,他准时踏入了拉米法大学主城堡二楼的专选课教室。
“早上好。”他与学生们打招呼。
经过了一个冬假,学生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也与西列斯说了一声“早上好”,并且有点紧张地看着西列斯。
……因为,按照诺埃尔教授的作风来说,他习惯在开学的第一节 课上布置作业。
有些学生们摆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西列斯无动于衷,只是说:“经过了上个学期的课程,各位想必已经知道这学期我们将要学什么了——科南·弗里蒙特。一位曾经的虔诚信徒,一位后来的文学大家。”
这话让学生们猛地提起精神。说到底,他们都是文学的狂热信徒。对于科南·弗里蒙特,他们早已经十分好奇了。
那位向来的好学生,安妮特·梅尔文,更是精神奕奕地小声说:“我已经将您那篇论文看过许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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