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个原则,我们可以相信第二走廊的启示者们,成为他们的影子,旁观着他们的行动。但是,新人们千万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境。”
西列斯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遇到这种情况的话,第二走廊通常会怎么做?”
“一般分两种情况。没有死者的话,就利用【痕迹追踪】或者其他类似的仪式;有死者的话,就利用仪式,让死者开口说话。”
西列斯心想,这就是玄学破案?
卡罗尔笑了起来:“这两种办法足够我们找到真相,起码大部分时候是这样的。当然,我们也会遇到一些困境,到那个时候,我们会使用一些别的办法。
“不过,他们如何——破案,这只是你们需要学习的其中一个方面,特别对于并不需要进入第二走廊的启示者来说,你们还有别的需要关注的地方。”
西列斯注意卡罗尔仍旧在使用【张开的口】,一是因为西列斯能够注意到蓝色的光辉源源不断的流入卡罗尔的喉咙处,二是因为,他的左耳能够听见卡罗尔的话。
所以,这些话并不仅仅是对西列斯说的,也同样是对其他那些启示者。
卡罗尔说:“重点是,我们如何在隐藏自己是启示者的前提之下,找到其他人是启示者的证据。”
西列斯带着点意外,望着卡罗尔。
卡罗尔耸了耸肩:“不然你以为呢?正如你想的那样,很多问题、事件的来源,就在于,尽管有些人是启示者,但是,他们却没有安全地、谨慎地利用他们的力量。
“许多人是启示者,但是他们遮遮掩掩,闹出了不少乱子。比如,这位有可能是启示者的,博物馆守门人。”
第44章 世界的秘密
说话间, 正在房间里搜寻线索的几名启示者出来了。
领头的那名启示者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玻璃瓶底部有一层薄薄的浅蓝色溶液。显然,这是一个空了的魔药瓶子。
他的后头则有一名启示者在与埃里克说话, 他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看起来像是在鼓励他。
西列斯心想,是埃里克找到了这个玻璃瓶?
“你带来的新人素质不错。”走在前头的那名启示者对卡罗尔说,“找到了这个魔药瓶子。”
西列斯的猜想验证了,他为埃里克开局的顺利感到欣慰。
埃里克也恰巧望向了他,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如果不是西列斯提醒他注意细节,并且在与卡罗尔交谈的时候提及那名守门人可能是启示者, 那么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这个魔药瓶。
“所以,这名守门人是启示者。”来自第二走廊的克拉丽莎·伯尼喃喃自语, “他偷窃那个藏品是为了举行一个仪式,但是他已经被警员们抓走了;而他的孙女和藏品却消失不见……”
“……他有一个帮手。他自己身在警局, 没有那个机会进行仪式,所以他需要有一位帮手。”一名启示者说, “不,应该说,他就是为了掩护那名帮手,所以才会主动站出来吸引警察的注意力。”
“有道理。他在警员们上门的时候毫无反抗, 直接就认罪了。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这个帮手去进行仪式, 而不是他本人?”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他可以偷到时轨之后进行仪式, 然后偷偷还回去……为什么不这样做?为什么要认罪?”
“或许他的能力不足以复现那个仪式,必须借助那个帮手的力量。于是他选择偷窃那个藏品, 而那个帮手则是仪式的施展者。他们有着明确的分工?”
“……或者说,就是那个启示者委托他去偷窃, 而报酬则是治好他的孙女?”
几名启示者三言两语将整个事件的面貌勾勒出来。
在确认这名守门人是启示者, 或者说, 起码与启示者有关之后,这个事件的面貌就变得清晰许多——因为有一条确定的准则,守门人偷窃时轨之后,肯定是想要进行仪式的。
那么这个帮手……
克拉丽莎犹豫片刻,说:“一名医生?”
一名医生。这是一种可能性,并且也是很容易想到的。
守门人的孙女生了重病,守门人必定到处求医问药,在这个过程中他可能接触到了一位医生。又或者,他原本就认识一位医生,可能因为他已经年老多病。而那个人给了他这个建议。
他们现在正在搜寻的时轨,最终将要使用的仪式必定也是为了治愈守门人的孙女,否则守门人何必如此奔波?一个与医疗相关的时轨与仪式,也直接与医生产生了联系。
此外,如果不是医生这个身份,那么守门人可能不会那么放心将孙女交给对方。医生这个职业天然使人产生信任。
……医生。西列斯想。他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地想到了切斯特·菲茨罗伊,那名跑团游戏的角色。
这位拉米法大学的校医隐藏着一个秘密;而他就住在西城。
“或许不是一位明面上的医生。”一名启示者这样说,“可能是地下诊所之类的地方。”
“那也是一个方向。”
他们正在讨论着。
突然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几人的争吵声。
卡罗尔一听那声音就变了脸色,仓促地说了一声:“快来。”
随后,他就奔下了楼。
西列斯与埃里克紧随其后。第二走廊的启示者们看情况,便知道出事的可能是其他几名新入门的启示者,也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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