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道,唐苏是故意不记谱,故意当笨蛋。
就为骗他多教他两下,离他近点,他好猛吸他的信息素。
好呀,原来这么狡诈!!
唐苏要说,我只是选择性狡诈,酗信息素这么单纯的事,能叫狡诈吗?
于是,白蔺就抱着唐苏和吉他,闻着唐苏的清甜味,脸涨得发红,心里又痒又烧火,还得硬着头皮教唐苏。
难怪把外面旁观的牧哲气傻了,白蔺自己都觉得太过。
偏巧牧哲上星期不来,下星期不来,就要今天来,正好看见这百年难遇的场面,于是脑补成——白蔺和唐苏回回上课都这样。
牧哲气得更疯了。
乐声从琴弦里拨弄出来,带着少年的羞赧和一层朦胧的纱,谱子很单薄,情感却丰富,丁丁玲玲地从白蔺的修长手指、唐苏的纤细手指间流泻,飘出了窗外,炫耀给牧哲听。
*
白蔺带唐苏弹的是自己的吉他,光面板就造价不菲,产出这种木材的树比较幼小,能找到一整块适合制作面板的木材非常罕见,是以弥足珍贵。
白蔺明知道唐苏皮肤水多,会弄潮木材,还是任由唐苏祸害。
白蔺离唐苏太近了,几乎等同抱着唐苏。
他能看见唐苏的发旋,看清唐苏的每一根头发丝,嗅到唐苏的清甜味,看明白他皮肤的肌理。
还有他皮肤上的水雾。
白蔺的瞳孔突然凝聚成两点,脸上的红晕也散了个干净,成了受惊的苍白色。
他瞪着唐苏搭在吉他面板上的手指,整个人开始石化。
第6章 唐苏的秘密6
唐苏搭在面板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黏着物。
像蹼。
*
在琴行工作了一年有余的严梦还是第一次见到唐苏这样的小笨蛋。
不止是记不清谱子,唐苏更绝,他弹琴老是不愿意张开手指。
严梦每次都耐心地提醒他:“手型要放松,像握着球那样,唐苏,你的手本来就小,一个八度就很勉强,手指还缩在一起,怎么弹得好呢?”
不管她提醒几遍,唐苏开始乖乖按照她的要求改正错误,但是弹着弹着,指头又缩在一起去了,弹得满篇错音,乱七八糟。
严梦为了根治唐苏这个怪毛病,专门挑选一节课,就用来纠正唐苏的“手指别扭综合征”,唐苏这几根指头一黏在一起,她就立刻批评他,叫他放松手指,重新再来。
于是,在严梦坚持不懈的纠正下,唐苏的手指一拢上就打开,再拢上再打开。
琴键渐渐淌满了清甜的水渍,曲子开始变得圆满,精巧,从偶尔出现错音,到再未出现任何瑕疵。
乐声在唐苏指尖穿来穿去,唐苏不再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初学者,他开始跟乐符做起游戏,让乐谱在琴键上开了花。
严梦猛地站起来,心中的诡异之感已然登峰造极,无法开口说话,惊愕地看着这个突然精通了钢琴的怪胎。
唐苏的手指和琴键陷在一片迷离的水雾中,在弹一首她从来没教过的,也从来没听过的曲子。
严梦认定自己出现了严重幻觉,可琴房只有她和唐苏,她找不到第二个人去问:“他没在弹,是我幻想出来的对吧?”
严梦被钉在原地,被迫观赏唐苏的诡异表演,唐苏太投入了,水汽盈满了整个房间,严梦好像坠入了一场晨雾。
唐苏的手指缝就在这时生出了一些黏着物,半透明的,拥有弹性,当唐苏伸开五指,它们就会伸展开来,薄如蝉翼,水润剔透。
严梦惊吓过度,尖叫一声,当场跑走了。
从此再也没教过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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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自那以后再也没弹过像样的曲子,又变回了错误百出、怎么教都教不会的笨蛋。
严梦一直搞不清,唐苏到底有没有真的弹出那首惊艳的即兴曲?
手指又到底有没有长出那东西?
她觉得还是不去刨根问底为妙。
*
白蔺就和当初的严梦类似,顶多更淡定一些,自持一些,但内心受到的冲击力不比严梦少。
但白蔺和严梦又在根本上不同,他没有放开唐苏,依然捉着唐苏一只手,任由唐苏弄湿他的吉他。
唐苏还迷惑,白蔺怎么发愣了,他还没帮他弹完这首曲子,便伸出手指戳戳白蔺的肋骨。
白蔺回过神,麻木的五感像天气回暖时的冰块,神经慢慢解冻。
他打了个激灵,被唐苏的凉气、湿气冻到,他略微跟唐苏拉开距离,发现全身都被唐苏弄上斑驳的透明水渍。
白蔺骤然松开唐苏的手,展开自己的五指,差点眼前一黑。
他看见自己也长出半透明的蹼!
稳住精神,定睛一瞧——原来是沾上了唐苏的分泌物。
虚惊一场。
但也不妙。
他要拿这个会冒水,会长蹼的唐苏怎么办?
上交给国家?
白蔺捻了捻手心里的水液,一下子全化开了,清清凉凉的,好似往他毛孔里渗,唐苏的甜味不再只萦绕在鼻尖,而由里及外,连发育成熟的alpha腺体也吸饱了这些甜蜜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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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平时不会冒这么多水液,想来是被音乐“催化”,又被白蔺的信息素熏上头,一下情绪高涨,皮肤便兴奋地分泌出更多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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