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我真的没事,不信的话你过来检查看看?他脱下了染血的睡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来,确实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若菜咬着下唇,一直摇头。
事到如今她也无法信任自己了,如果再伤害他一次,她一定会后悔得去自杀。所以她不会再给自己有二次伤害他的机会的。
她现在大脑一团糟,根本没有办法冷静思考,再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她只能依从本能去远离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好害怕自己又会再次伤害你,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死她捶着自己的脑袋,哽咽着。
我真的好乱,请,请给我点时间,我,我想静一静,可是我做不到头好痛,脑袋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尖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用力地捶打着,哭得梨花带雨。
若菜,不是说好了要相信我,依赖我的吗?五条悟急切道,我信任你,所以也请你信任自己,这件事与你无关。
闻言若菜安静了下来,五条悟以为她是听进去了,怎料下一秒她却抬起头来,笑容支离破碎。
我,我到底是什么?
此话一出,五条悟错愕。她的恐慌来自于对自己的无知,一直以来她都活在这样迷茫和彷徨的状态之中,是他忽略了这点。
五条悟的沉默毫无疑问给了若菜最后的一击,她尖叫着捂着脑袋,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彻底崩溃,再多的谈话也毫无意义。
五条悟实在不忍心,当下顾不了其他,一个快速闪身,直接闪到她的身后,往她脖子一敲,顺道对她施加了催眠的咒术。
有了之前翻车的经验,他这次可以说是很谨慎了,毕竟若菜处在最敏感的时期,有一点纰漏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他下手很快,她也还来不及反应就双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五条悟把她抱起,看着她还泪流不止,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费尽心思让她好不容易开朗了一点,这下怕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不对,应该是回到史前社会了。
一手抚平她紧锁的眉头。也不知道这次治疗要花多少时间了。
若菜感觉很轻盈,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没有拘束。
一切都是梦吗?
如果是,她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醒过来。结束这无止尽的痛苦,她想狠狠抱住所爱之人,告诉他,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伤害他。
周围的场景不断变换着,若菜对此很熟悉,因为这种梦她做过不下数百次,就像是在窥探别人的记忆。
这一次略微有所不同,她一直以来看到的蓝发小女孩樱变成了红发,而被丈夫残忍杀害的红发女人贞子,变成了她的样子。
她的记忆混乱了。不过她很平静地看着那一切,内心前所未有的平和,或许她现在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这时,场景变换到她刚苏醒来那会。
她看到了被五条悟扼住脖子的自己。她看清了他愤恨的表情,也听清了他诅咒自己的话语。
所以醒来时脖子就好像被人扭断一样疼痛,甚至难以开口说话。
无独有偶,她参加电视台节目那次,他将她压在身下,克制不住冲动掐她脖子的事也是真的。她却还记得他告诉她那些只是假的,是她做梦时,他笑得有多灿烂。
撒谎的是他才对。
然后她看到了头发变成了红色的自己。
她看到了在浴缸里满脸羞涩得要五条悟解除能力的自己。
也看到了自己袭击五条悟的过程。因为毫无防备,在欢爱过后,她找到了刺杀的最佳时机,并用藏在枕头下的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脏。
她看到了对着她咬牙切齿的五条悟,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听到了一句。
不应该活在这个时代的你,就应该早点消失。
是啊,她如果消失的话,他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她为什么要活着呢?
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一直以来她的期待通通化作了泡影,她所有的努力都被自己亲手割碎。
她所设想的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未来,以及她所憧憬的那段未知的过去,无情得令她窒息。
与此同时,守在伏黑病床旁熟睡的虎杖悠仁,忽然睁开了双眼,一同睁开的还有眼睛下方的那一双眼。
太愉快了,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宿傩控制着虎杖的身体。
他扫了眼吃过药陷入沉睡的伏黑惠,勾唇乖戾一笑,今晚的气息实在太美妙了,百年难逢一回的逢魔之时,身为诅咒之王的他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自由。
他起身走到窗户旁,拉开了窗纱,一轮巨大的红月赫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罕见的赤月,便是逢魔的开始。
伏黑隐约听到些动静,加上月光直接照在脸上,他有些困难地睁开眼,便看到逆光而立的熟悉身影。
笨蛋,太亮了他没想太多,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加上药效发作,没有更多的言语便闭上了眼再度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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