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斯艾尔与凯恩斯对话的同一时间,隔壁房的松萝倏地睁开眼睛,细细的眉毛蹙起,本就白皙的小脸似乎变得更苍白了。
她抓紧被子,闭上眼睛,感受到心脏急促紧缩,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扎,迸出细细麻麻的刺痛。
她的鼻息有瞬间的紊乱,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慢慢地呼吸,眉头渐渐松开,面不改色地去习惯那股不适。
窝在枕头边的瓏瓏睡得正香,松萝也不打算吵醒牠。她只是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她已经十七岁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八年前,她与那名银发精灵订下契约,若是不在期限内完成剔除精灵血脉的仪式,她的心脏就会被冻结。
松萝想要完成薇格的心愿,她是一定要去履行约定的,但是要怎么瞒过兰瑟,去珠诺里一趟呢?
那名银发精灵说过,剔除血脉的过程非常痛苦,甚至极有可能送命。
松萝不认为自己会在仪式中丧命,她为了提高存活率,锻鍊这具身体好多年,况且还有瓏瓏守着她;只是,如果被兰瑟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会难受担心的。
松萝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思及草原上的那场伏击,她为了杀掉鬣狗人首领而故意受伤,兰瑟露出的压抑表情,她的心就揪了一下。
跟刚刚的疼痛不一样,而是闷闷酸酸的,让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
她得好好想想,什么理由可以让她与兰瑟暂时分开,而又不会被他察觉出异样。
松萝睁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放任思绪飘移涣散。好在契约禁制对心脏带来的刺痛只是短时间,半晌后,那股不适感消失了,她的睡意却也被驱逐大半。
松萝面无表情地叹着气,掀开被子下床。她穿上鞋子,躡着脚,悄无声息地推门走出去。
不过离开房间后,该去哪里,又是一个问题了。
她往前走几步,又突然退回二号房的门前,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细响不是错觉。
是兰瑟在说话吗?他一个人,能跟谁说话?房里还有其他人吗?
松萝纳闷地看着紧闭的门扉,手举到一半又停住,犹豫是否该敲门。也许人家只是在说梦话?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松萝放下手,打算转身下楼,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金发蓝眼的男人在看见走廊上的她时,眼里闪过讶异与关切。
「怎么了?」安斯艾尔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房里。
「睡不下去,随便走走。」松萝飞快环视同样豪华舒适的客房,没瞧见第叁人,就不将自己方才听到声音的事说出来。
「现在太晚了。」安斯艾尔不赞同地看她,「别去其他地方,待在我房间就好。」
「嗯。」松萝往床上一坐,随意地踢掉鞋子。
如果是以前的安斯艾尔,定是无法忍受这样不合礼节的举止,就连凯恩斯都不知道被他训诫过多少次;可是做出这种举动的人变成松萝,他却一点也不在意了,要不是她动作快,他更想蹲下来替她脱下鞋子。
看着黑发少女悬掛于床边的细白双脚、玉雕般的脚丫,安斯艾尔的眼神灼灼,用视线代替他的手,游曳而过。
松萝自发地鑽进被窝里,还拍了拍空着的另一侧,反客为主地说道:「上来,睡。」
安斯艾尔哪可能会拒绝这样让人心动的要求,他躺在松萝旁边,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上,充满占有欲地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这还是松萝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与别人同床共枕,她感到有些新奇,更加睡不着了。她靠着安斯艾尔结实的胸膛,闻到让人心安的森林气息,忍不住捉着他的手指把玩。
与她相比,安斯艾尔的手掌就大了一号,轻而易举就能包裹住她的手,指腹有粗粗的茧——捡到他之后,没看过他拿剑,反倒是厨刀用的多。
而安斯艾尔则是因为可以与松萝共寝而心潮澎湃,他的鼻尖埋进她丰厚的黑发里,嗅着她的香气。她的手又小又嫩,五指纤纤,指尖像带着电,将电流传递到他身上,烫得他心尖酥麻。
松萝边玩着安斯艾尔的手,边仰起脸去亲他的下巴,丁香小舌一舔而过,留下湿濡的痕跡。
安斯艾尔顿时控制不住地低头去噙住她的小嘴,急切地想尝到她的味道,舌头熟门熟路地撬开唇瓣,鑽进湿暖甘美的口腔里。
「嗯……」松萝发出轻浅的呻吟,抓着他的手像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乾脆把它放到自己高耸的雪乳上。
一碰触到那软嫩又充满弹性的乳肉,安斯艾尔的呼吸不由得炙热起来,迫不及待揉弄起两团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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