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勾着狗尾巴草的茎。
在小时候看过有人能用狗尾巴草编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草篮子来。
还有那种草编的蛐蛐,小帽子什么的。
每次路过手艺人的摊位边,薛青都会被这些草编成的精致小玩意吸引目光。
不过,若是他也会编就好了。
不然他一定要编出一个活灵活现神气无比的小草蛇来。
可惜薛青只会编十分简单的草环。
他将刚编好的草环套在自己的指尖,上头毛茸茸的部分搭在指间。
嫩嫩的绿色和莹白的肌肤相配,更衬得手指如玉。
薛青独自欣赏了一下这个自己手作的美丽狗尾巴草戒指。
很好看。边上的法海看到他的动作,轻声称赞,贫僧不若施主手巧,薛施主能赠予贫僧一个吗?
不就一个狗尾巴草指环嘛!
被夸赞的薛青十分大方,表示法海要的指环,他全都包了!
于是他直接又薅了一根狗尾巴草就开始编指环。
他和法海如今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关系了。
薛青一边编一边想。
细细的茎一圈圈绕缠,一个完美的狗尾巴草指环又完成了。
喏。薛青把指环递给法海,给你。
编好的草戒指安静躺在薛青的掌间。
法海道了一声谢,伸手接过指环。
令薛青意外的是,他原本以为法海要这个指环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法海接过指环后,也学着薛青前面的动作,将指环套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让薛青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垂在身侧的手。
他的指环也正安然的套在自己的右手食指间。
抬眼正刚巧对上法海看过来的目光,他看到法海也跟着望向他食指的指环。
两人食指上毛茸茸的狗尾巴两相对着,顺着风,两个狗尾巴头还相互招呼着碰了碰。
薛青:
现在才感到有点怪怪的。
不过他和法海坦荡荡,这些都不重要!
薛青开口转移话题,那个玉佩在你身上吗?
此时他们唯一的线索还是只有那块玉佩,现在想起来,似乎他还没有仔细研究过。
然而话一出口薛青就想到了答案。
那个玉佩貌似是一直放在他袖中。
然后昨晚因为他躺着时的诡异姿势硌得他生疼。
就把那玉佩拿出来放在一边了。
后面发生的种种事更让薛青直接将那块玉佩抛之脑后。
被薛青努力躲避的昨晚记忆突然开始疯狂地攻击他。
薛青:
所以现在玉佩还在山洞中。
看着法海疑惑的眸色,薛青抢先法海一步开口:落在洞中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将玉佩单独落在洞中,总还是不放心。
不如现在直接去拿来放在身上,万一意外丢了,那他和法海可真的是出境无望了。
而且现在突然回忆起昨晚的薛青莫名想遁逃。
所以薛青选择转身撒腿狂奔。
再次回想昨晚的场景还是很别扭好嘛!
从小到大,和薛青关系最亲密也就只有姐姐了。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了。
但是也不会和姐姐贴那么近啊。
何况他也不习惯别人离他太近。
还未与人如此亲近过。
所以薛青总觉得不习惯和不适应。
虽然好兄弟之间搭个肩躺一个被窝也没什么。
就算是张飞和关羽也会这样嘛!
于是薛青跑回山洞内时,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低头找了一下,果然那枚玉佩还在角落的位置。
薛青喘了两口气。
前面一路狂奔,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需要休息一下。
薛青用手掌作扇给自己扇了扇风。
按理来说现在的天气也没热到才跑了一下就感到这么热的程度啊。
薛青逐渐感到不对劲来。
怎么
越来越热了?
和运动过后感受到的温度不同,此时的热像是从骨头和皮肉之间透出来的,连带着他的心绪也一起烦躁不定起来。
甚至想直接扯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跳入冰水之中,好好祛除一下此刻的热意。
薛青坐下,尝试运转妖力来调节此时自己的状态。
然而毫无作用,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越来越难受了
与此一起涌上来的是皮肤上的痒意,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渴求。
想要有人来摸摸自己
已经不自觉的从原本打坐的姿势变成了躺卧在袈裟之上。
面上也开始泛上了一层层桃花似的艳丽的红。
像涂了腻人的胭脂。
连眼尾也一并嫣红了。
薛青缓缓动着,挺翘的鼻尖蹭上了压在身下的袈裟。
好闻的,静心的檀木香味。
可是此时的檀木香不能再起到往日宁神的作用。
已然快要失去理智的薛青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扑在了袈裟之上,仿佛将自己撞到了另一人的怀中。
他像个成瘾极深的瘾、君子,深吸着,细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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