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丢的两颗,”任昭远看着谭铮笑笑,说,“也许是姥姥在保佑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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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舅舅家的见面就定在了这个周末,谭铮又添了些东西,任昭远看着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强制喊了停谭铮才没继续。
前一晚谭铮难得没缠着做什么,两个人聊着天睡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谭铮照例从头到脚装扮任昭远,但凡时间允许,他总喜欢做这些,好像可以在给任昭远挑选佩戴的过程中获得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最后戴耳饰的时候任昭远笑着说他像在装扮圣诞树。
“哪有你这么好看的圣诞树。”
任昭远笑着嗔他一眼,催他去换衣服。
“你帮我挑挑吧,”谭铮拉着任昭远往衣帽间里面走,“我不知道穿什么。”
听着谭铮这么认真地说不知道穿什么实在太有意思了。
像个没主意的小孩子。
任昭远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你平时怎么穿的还是怎么穿就是了。”
谭铮看看挂着的一排深色正式西装:“会不会看着像开会,没亲和力。”
“日常点的?”
“第一次见面不太礼貌。”
“休闲西装。”
“好像不够正式。”
任昭远转头就要走:“那你抓阄吧。”
“哎——”谭铮一把拉住人,“别走啊,任老师帮帮忙。”
最后还是选了平时常穿的深色正式西装,任昭远给他搭了一条浅色菱格领带。
其实就任昭远来看,越是觉得重要不能出错的场合越是该选自己熟悉的穿戴,没必要一定穿新的或者不同于平常的,在合适的范畴里选择自己习惯的才最可能减少紧张和不自在。
当然,谭铮的穿着应该影响不到他的发挥。
心理素质够强的时候附加条件都可以约等于不存在。
谭铮买的东西实在有点多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四只手都满满的险些没能一次拿完。
出发时闻顾发消息问就顺便和他说了一声,没想到舅舅和舅妈会在楼下等。
闻顾几步迎过来接过任昭远一只手里的东西:“爸妈吃了早饭就一直说下来散步消消食,我以前也没见他们吃了早饭还得消食的。”
任昭远笑笑,对闻顾身后的两人说:“舅舅,舅妈,这是谭铮。”
谭铮连叔叔阿姨的过度都没有,就直接跟着任昭远喊了。
“舅舅好,舅妈好,我是谭铮。”
“闻顾你也不知道先接谭铮手里的,”舅舅和舅妈边说边上前接,“这孩子,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谭铮匀出几样轻的给他们:“不多,一点心意。”
几个人聊着上楼,就连谭铮都能一眼看出家里专门收拾过。
日常生活的场所总有些痕迹,在整洁的基础上物件都会倾向于使用习惯摆放,可舅舅家茶几上只有水果纸巾不说,连柜面台面这些最顺手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的空着。
记得任昭远提过舅舅家不习惯用家政,只有大扫除时才会雇一天。
“哥,你手怎么了?”
任昭远手上拆线的地方已经长好了,纱布也摘了,可那些疤实在太明显,轻易就能看见。
“前些天不小心划到了,没事。”
闻顾掰着任昭远的手上下看:“这是还缝针了吧?两只手都是,怎么划的能划成这样?”
谭铮知道任昭远没和舅舅他们说,都一样的,他和谭许清也没和家里提过,平白添担心,没必要。
可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
两个人没提前商量过,谭铮迅速想出个说法,刚要开口又收住了。
任昭远总能遮掩过去,他说点和任昭远不一样的才是惹乱。
“装标本的长玻璃管不小心撞到墙,在手里碎了,”任昭远回答的是闻顾的问题,话是对着舅舅和舅妈说,“没事,已经好了。”
舅妈担心地伸头看:“怎么这么严重,你以后可不要再拿那些危险的东西了,手上万一伤到筋可不是小事。”
“是不是管子质量不行,”舅舅拧着眉在旁边说,“质量好的防爆玻璃撞一下一般没事。”
“对,是普通玻璃,这次是意外,我以后多注意。”
“千万要注意,”舅妈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疤痕忍不住揪心,“伤了之后没碰水吧?”
“没有,有谭铮在,我什么都不用做,只养着了。”
几人注意力被带到谭铮身上,舅舅说只顾说话忘了招呼谭铮坐下,舅妈也赶忙招呼着谭铮喝茶吃水果。
任昭远轻轻松口气看了闻顾一眼,闻顾无辜瞪大眼眨巴两下,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家里父母身体都挺好?”
谭铮点头说:“都挺好的,前两天还去爬山了。”
“身体好就好,身体好了万事不愁。”
“是这样,他们应该和您还有舅妈差不多年纪。”
舅妈问起谭父谭母的年纪,确实没差多少,谭父比舅舅大一岁,谭母比舅妈小两岁。
“你和闻顾同岁,按理也差不了太多,三两岁不算差,结婚生子毕竟有早晚。”
“对,我和闻顾还是一个月的。”
“我之前听闻顾说的时候就觉得巧,你家里也是自己一个?”
“还有个妹妹,今年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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