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阔乐道:“你还真是宽宏大量。”
程砚皱着眉,不知周溪阔什么意思,“你今天叫我出来,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周溪阔否认道:“当然不是,我纯属是对你感兴趣,其他的提出来纯纯是好奇。”
程砚不知道自己哪儿让他感兴趣了,不过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宋御一见钟情,然后来电到这种地步,原因是什么谁也给不出来,只是感觉对了而已。
“我听说副队进过CBA,真好奇里面什么样,你有问过他吗?”周溪阔打听了起来。
“没有,”程砚知分寸地说:“这是他的私事。”
周溪阔点点头,提醒道:“烤串来了。”
程砚回过头,老板给他上了烤串,酒瓶空了一半,程砚和周溪阔举杯痛饮,周溪阔问了许多程砚和宋御的事,更多的是校队里的事,程砚知道的不是太清楚,周溪阔给他科普的,关于一些他不知道的宋御的事。
周溪阔说,宋御本来是做过校队队长的,后来才换的韩仓,韩仓还是宋御举荐的,所以在校队里,宋御的影响和声誉都远大于后来上台的韩仓,宋御具有一票否决权,比如,其他人都同意程砚进入校队,但宋御摇头了,程砚就进不来。
这事程砚还真不知道。
“所以说,副队对你这么大的意见,觉得你各方面都不如其他人,实力很有问题,那他为什么点头让你进队?”周溪阔没有恶意,实在是想不通,加上今天很多人在议论程砚走后门的事,真真假假已经让人分不清。
程砚进来了,说明宋御点头了。
程砚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周溪阔一眼,没闻出他的恶意,应该只是好奇,程砚道:“我也不清楚。”
他觉得宋御那些话并不是单纯为了针对他,他只是严格施行了他副队看人的标准和权力,综合性地评判了下程砚而已。
“还是关心啊,”周溪阔说:“真羡慕你有个这么牛逼的朋友。”
朋友?对,所有人都觉得宋御是他的朋友,他们不相信那个冷冰冰,在城南拥有可怕人气的宋御会喜欢他程砚,会为了他程砚而退出CBA,就连程砚自己也不相信,如果不是听宋御亲口所说喜欢。
吃烤串的时候,宋御给他发了消息。
问他在哪儿。
程砚回了他,说自己不在学校。
周溪阔抬头问:“怎么了?”
程砚盖了下手机,摇摇头说:“没什么。”
周溪阔问:“女朋友啊?”
程砚把手机装回去:“不是。”
周溪阔看他脸上一抹羞红,笑了声,“这有什么?”
程砚没有解释。
和周溪阔相互认识了一下,一顿烧烤,成功抱住了这位大佬的腿,周溪阔说日后校队里相互照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程砚大恩不言谢,买单的时候说他去买,这顿饭他请,周溪阔执拗不过,也就让他买了单。
“下次我请。”周溪阔说:“可以吧?”
程砚没意见,点了点头,说嗯。
回去的时候,又是一人一辆单车,吃过夜宵,骑自行车运动运动也是好事,晚风吹着,路灯照着,月光洒在柏油马路上,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哎程砚,”周溪阔已经和他熟悉到能把他的名字叫得很亲切,他在侧面问道:“你真有女朋友啊?”
程砚捏紧车把手说:“没有。”
周溪阔道:“别骗我啊,我跟你这关系,这点事可不准瞒着。”
一顿烧烤,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程砚也不想骗人,可是他爱慕的对象,他的名字不能轻易地提,程砚脚下蹬得快了些,声音淹在风里,“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
周溪阔看着前方的身影,追着问:“合适的时候?那是什么意思?真有?”
人已经不回话了,程砚的脸贴在微风里,炎热的夜晚汗湿了他后背的衣衫,闹了满身的灼热。
回到学校后,两人又从原路返回,不在同一个寝室楼,程砚和周溪阔分道扬镳,夜里十点,他来到寝室底下,扯着因为骑车而汗湿的衣服,被寝室楼底下修长的身影给堵住了去路。
程砚定睛一看,真是他。
宋御站在门口的树荫底下,手里提着东西,正在看他,“你去哪了?”
程砚脚下慢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宋御说:“我给你发了消息,怎么不回?”
“啊,我忘了。”程砚立马拿出手机,果然,宋御的消息都被吞掉了,也没个提醒,他跟周溪阔喝酒喝嗨了,后面也聊得比较热切,一时忘了回复。
“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校外?”
程砚小心地点点头:“吃烧烤了。”
宋御追问:“谁?”
程砚有种被查户口的感觉,他也不能不说,道:“周溪阔。”
宋御想了下,很快浮现出一张脸来,“今天那个。”
随后又问:“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刚刚,”程砚说:“刚认识不久。”
宋御逻辑在线道:“所以说,你为了刚认识的人,冷落我?”
冷落……这怎么能叫冷落?这词程砚可担当不起,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没看见,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而且我跟他只是出去吃烧烤,没有别的,喝了一点小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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