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上来,啄了啄她的嘴唇:“你工作上的甲方,就纯粹是甲方。你的‘甲方爸爸’‘金主爸爸’,只有我,所有类似乱七八糟的称呼,只能用在我身上。”
乔以笙故意埋汰他:“你也就只能用这种自我安慰的方式假装和我爸爸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了。”
陆闯的眸子微微眯起,眯出危险的气息:“乔圈圈,我不信这么久了你还不长记性,还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跟我多讲点好听的话。”
当然长记性,她就是一时忘形,忍不住怼他呗。乔以笙能屈能伸地圈住他的脖子:“陆大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您才是我的甲方爸爸、金主爸爸,其他人没资格享受和您一样的待遇。”
第627章 现实
陆闯露出满意的表情:“嗯,既然你表现这么好,那甲方爸爸最后再奖励奖励你吧。”
说罢陆闯被子一掀,将乔以笙一起裹进去,不顾乔以笙的尖叫与推搡。
……乔以笙觉得她嗓子迟早得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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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因为陆闯,乔以笙过得异常火热。
九月中旬的秋意降临时,霖舟商界的温度不降反升——短短一个月内,陆闯破坏了此前维持多年的陆氏集团一家独大的格局。
当然,在外人眼中,只知道是一家姓马的澳洲华侨投资控股的新秀公司近年来在大家都没发现的情况下,投资不同的公司默默地吃掉了政府对贡安的各种扶持计划以及霖舟政府与贡安政府的合作项目,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此前那个被光华嘉业竞标成功的霖贡互通工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它对陆氏集团的针对性,在悄悄抢占了霖舟周边与贡安相接板块的市场之后,又以迅雷之势在霖舟铺满各个商业板块与陆氏集团的正面对抗。
在对抗之中,陆氏集团因为一些隐匿的陈年积压的问题,爆了几个雷。
某种程度上来讲,陆闯的对手不是陆家晟和余亚蓉,而是陆昉。
同时乔以笙又清楚,如今的陆昉根本连陆闯的对手都够不上。即便这些年来,陆闯所能掌控到陆氏集团的内部情况,均和陆昉毫无保留地分享,陆昉一直以来也对商界保持高度灵敏的关注。
乔以笙想过陆昉会不会为了保住陆氏集团,爆料陆闯。虽然陆闯对陆昉始终保密自己的商业版图,但陆昉不可能猜不到针对陆氏集团的这家新秀公司背后的老板是陆闯。
爆料了陆闯,陆闯这个“内贼”将被踢出陆氏集团,陆闯又是乔以笙的丈夫,乔以笙也将遭受质疑,面临被内部抵制。
但没有。
其实如果陆昉这样做,无可指摘,陆闯也做好了准备。反倒是他没这样做,连乔以笙都不认为陆昉是顾及他和陆闯此前多年的兄弟情义,而恰恰是因为陆昉考虑到爆料陆闯,也动摇众人对陆氏集团的信心。
试想一下,在作为定海神针的陆清儒去世之后,陆闯不仅有自己的稳固根基,还能联手吃里扒外的陆氏集团的接班人深入陆氏集团内部,外人怎么可能看好陆氏集团?
陆昉因为精力不济病倒了——且不论陆昉如今是否拥有与陆闯成为对手的能力,光是陆昉的身体,就限制了陆昉的正常发挥。
陆闯去医院探望陆昉,何润芝对陆闯有很重的防备心理,不愿意放行。
自从知道陆昉的二次残疾是杭菀造成的,何润芝不再成天把自己关在佛堂里,尤其陆昉还不顾身体的状况非要插手陆氏集团,何润芝就和杭菀一样,几乎成了陆昉的影子,陆昉去哪儿何润芝跟到哪儿。
陆昉劝退过何润芝,何润芝还是阳奉阴违,只是不和陆昉同行,仍旧跟在陆昉后面去公司,不出现在陆昉的面前,待在公司楼下独自捻着佛珠等待陆昉回家。
陆家晟嫌何润芝丢人现眼,跟何润芝大动干戈,也没能将何润芝从公司驱逐。
何润芝的生命里,仿佛只剩下她的儿子,陆昉是她活着的依托。
最后因为陆昉的坚持,陆闯还是成功进去病房了。
杭菀也退到门外,将时间和空间暂时留给他们兄弟俩。
陆闯关心了两句陆昉的情况,了解陆昉个人对继续工作的意愿。
陆昉没回答陆闯,他维持着杭菀离开前帮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的姿势,问陆闯道:“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怜?”
“二哥可怜在哪儿?”陆闯反诘。
陆昉看上去似比先前更清癯:“两个女人都以爱的名义,拘禁了我的灵魂。”
陆闯无法回答陆昉。
陆昉倒并未等他的回答,轻轻咳了咳,又说:“确实也是我自视过高。”
陆闯勾唇:“二哥这么快就受到打击,自我怀疑了吗?”
“不是自我怀疑,”陆昉轻嘲,“是认清现实。”
“认清现实”四个字,陆闯和乔以笙私底下在讨论杭菀的时候,曾得出过这样的结论。
关于杭菀如今放任陆昉进入陆氏集团施展拳脚,恐怕并非因为杭菀没有办法阻止陆昉,而是杭菀以退为进。
陆昉的身体支撑不住,是陆闯和乔以笙也能预见的,遑论杭菀?先前陆闯和乔以笙是以打击杭菀的目的来邀请陆昉来参与接管公司的,其实从长远来讲,对杭菀是一次彻底掐灭陆昉梦想的机会。
无论杭菀怎么告诉陆昉,他的身体撑不起他的野心,也不如陆昉亲自体验力不从心来得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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