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放松了紧张的身体。
乍一听她以为,陆闯直接爆了她。
但现在即便知道他说的是他的狗,她也觉得陆闯有在影射她。毕竟进寺庙前,他已经通过戴非与和杜晚卿知道了她的小名恰好也叫“圈圈”。
虽然圈圈很可爱,但用狗影射她,他也是够恶劣的。
明明他才是狗,一条动不动发神经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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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卿自己每年在这座寺庙里的仪式结束,现在介绍他们四个年轻人,都去求求事业签或者姻缘签。
戴非与立刻带头要去求事业签,被杜晚卿拽了回来:“你都三十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该求的是姻缘签。”
戴非与笑嘻嘻:“佛祖真好,管分配女朋友的。”
杜晚卿:“没个正形。”
戴非与像是不甘心只他自己一个被催婚,拉了他们另外三个下水:“走走,以笙、周瑜、小陆,咱们全去求一求。”
乔以笙看一眼杜晚卿,见杜晚卿对此未置一词,她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戴非与确认:“舅妈知道我和郑洋分手了?”
戴非与戳戳她的脑门:“你不就是希望借我的口透露给我妈?”
乔以笙微微抿唇。是,她这两天之所以没主动告诉杜晚卿她现在单身,就是因为她不好意思亲自开口。让戴非与知道,其中一个目的也在于此。
戴非与又说:“我妈也知道你和周瑜、小陆之间有点事情。”
乔以笙圆睁眼:“你怎么连这都透露给舅妈?”
她以为戴非与懂得权衡的。
但事实是她误会戴非与了。
戴非与冤枉得很:“妹儿啊,不是我透露的行不行。周瑜就不说了,三天两头往咱们家跑,我妈的眼睛又不瞎,不是为了和你处对象,难道为了和我处对象?我可对男人没兴趣。”
“至于你和小陆的猫腻,你想知道的话,就得自己去问我妈怎么就火眼金睛看出来了。”
乔以笙:“……”她怎么可能去问?必须装死啊。
不过要说火眼金睛,她认为杜晚卿当之无愧。毕竟当年就是杜晚卿鉴定郑洋不适合她的。
这年头在感情方面需要求助的人太多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实在拥挤,求完签排队解签的队伍也实在长。
戴非与不乐意等,又迫于杜晚卿的淫威,便退而求其次,去买了寺庙特供的招桃花旺姻缘的红绳手链。
他还不忘捎上他们三人,也给他们每人分了一条。
寺庙的行程才到此为止。
下山的时候,乔以笙坐回了戴非与的车子,以逃避和周固之间的尴尬。
一行人没有马上回去,戴非与预订了山脚下的一家农家乐,大家一起吃午饭,然后去草莓大棚里摘草莓。
平坦宽阔没有什么人烟的田地,简直成了圈圈的乐园,陆闯解掉了圈圈的狗绳,让圈圈没了限制,得以肆无忌惮地撒野狂奔。
对比摘草莓,戴非与更有兴趣逗圈圈,所以拿了陆闯从车里带出来的圈圈平时玩的飞盘,和圈圈闹一块去了。
每丢出一次飞盘,戴非与都会大喊一句“去吧,皮卡丘!”,还以直指天际的姿势固定住。
和乔以笙一起摘草莓的杜晚卿透过大棚看到戴非与玩疯了的样子,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几岁了……”
乔以笙笑笑:“表哥这样挺好的,心态永远少年。”
她记起欧鸥为她讲解过“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
这句话最初的本意是褒义的,说的是男人无论多大年纪,都保持少年人时期的纯净与初心,保持少年人时期不服输的干劲,保持那股热血心性,等等诸如此类。
然而这些年被一些任性、不成熟的臭男人演变成为开脱责任的借口。
正是因为对那些油腻老男人的失望,如今欧鸥才更喜欢年轻小鲜肉。用欧鸥的原话讲,在老男人堆里寻找“少年”,概率和男人不出轨一样低,不如直接和真正的少年谈恋爱。
所以乔以笙认为戴非与挺难得的,既有与之年龄相对应的沉稳,内心又有一块地方永远住着曾经那个略微中二的男孩。
杜晚卿还是有点担心的:“我和你舅舅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表哥已经出生了。他却连个恋爱都还没谈过。”
这点乔以笙是意外的:“一次没有?”
杜晚卿点头:“你表哥的性格,情绪一般写在脸上。他如果谈了恋爱,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以前戴非与没谈过,乔以笙是知道的。近几年联系得少了,她就不太清楚。
如果杜晚卿没看走眼,那么戴非与已经母胎solo三十年了。
而戴非与的日常工作生活都在这一方淳朴的小镇,乔以笙也不认为他能有背地里私生活混乱的机会。
换言之,她这个表哥大概比她还要……纯情——欧鸥曾把“纯情”两个字送给她,她认为应该转送给戴非与。
乔以笙愈发觉得自己这个表哥难得了。
她安抚杜晚卿:“没关系的舅妈,人也不是不结婚生子就活不下去。表哥自己开心就好。”
她相信道理杜晚卿是明白的,只不过看别人看自己儿子时,心态多少会有些不一样。
周固过来帮她们拎摘好的草莓,送去草莓大棚的主人那里称重。
乔以笙还是暂时没敢和他有视线上的碰撞,低垂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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