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昨天的事还记得?gay吧好玩么?”她一边点着外卖,一边佯装无意的发问。
言燚整个人都僵了,往事不堪回首,想起那些裸男调戏他的放肆,鸡皮疙瘩就没个消停。
“要不是任琛联系我,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狂野。”说着她把手机递给Abyss,教他自己选爱吃的。
“想吃什么就点这里。”林初晰给他示范了几遍,便让他拿着手机自己琢磨去了。
身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细微处都有专人照看的贵族,Abyss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这种早已普及大众的便利软件于他而言是很新奇的事。被教会养于深闺,刻意摒弃外界事物的男人连电子产品都鲜有机会触碰,注意力被很快转移,开始全心全意把玩起这个于他而言稍显陌生的新玩具。
出国之前他自己有买好手机,但只会最简单的操作,稍微复杂一点就需要林初晰代劳处理,现在多学学,以后使用起来也方便。
见他兴致高昂,林初晰心里笑他表面再怎么不可一世,掰开一看还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对这复杂的社会宛如新生小鹿般懵懂,逃出囚牢后疯狂生长的求知欲也显得极为可爱。
然而没等她再多垂涎,身边那人就躁动了起来,掰过她的脸令她只能看自己。
刚要指责她的偏心,就被女人一句话压了回去。
“吻吻和任琛的感情因为你都要出问题了,谁让你连累他往那种地方跑。”蔺瑶知道她一部分过去,身为好友,自然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不论真假都无法接受言燚的行为,总觉得这是背叛。
任琛则不同意她劝分的想法,第一次同她起了争执,坚定他爱情守卫的职责。但他又向着女友,先于她把自己不懂事的老友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搞得蔺瑶想宣泄都没词了。
但怨气未消,只能迁怒于他,故意嫌他大晚上跑gay吧居心不纯,背着她在外面当零。
什么解释都不想听,急得他就差没把裤子脱了给她检查屁股。
当时天色已晚,蔺瑶怕吵到她所以挨到今天中午才联系,电话一接就是气呼呼地高喊要把言燚那叛徒踢出局。
她问她气不气,怎么会不气?蔺瑶只听说过她只言片语的曾经,全然不及当事人自己感受深刻,得知消息的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只有厌恶。
正是因为深爱,所以才会容忍。留他寄宿一夜已算得上大度,换作他人,从一开始就不会理睬。
他们之间的私事连累到其他人就不好了,蔺瑶和任琛感情一直以来都挺稳定的,现在突然来个火山喷发,言燚就是一级罪人。
于是在他向自己深刻反思绝对没有出轨念头之前,先被林初晰掐着后脖颈向蔺瑶任琛赔礼谢罪去了。
女孩听见他的声音就没好气,任琛则为了哄女友,也附和着念了他两句没脑子。
夫妻双打伤害成倍,可惜祸是他闯的,再难受也得受着。
只不过对面那个侧耳偷听的人让他很不爽。
林初晰也注意到对方似乎有话想说,因为他不止一次地扫过自己,眼神传达了他激动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活跃。
“A……安曙,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那边还在通话,她压低了声音靠近询问。
Abyss全然没了贵族的端庄,小臂趴着桌子,身体前倾,目光一直往声源瞟,跃跃欲试的样子真的很像好奇宝宝:“那个,女孩是谁?她的声音,很像、像她……”
“你别激动……”林初晰从没见过他这么急切的模样,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将手机从言燚手里抢过来,只好用他熟悉的语言和最快的语速解释,“那是我的朋友,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她和你描述的并不一样,也从来没有出过国。”
Abyss深受打击,但显然不肯放弃,又问了好几个信息,得到的皆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他只得垂头丧气坐回原位,翘起的凳脚砸下去,闷声作响。
谁舍得看一个天神受伤啊。
男人身上的破碎感惹人垂怜,像被折翼的天使,跌坐在落羽中,只能独自舔舐脆弱的伤口。
林初晰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动作快速的把他选好的食物下了单,将重任交给美食承担。
那边言燚被蔺瑶翻来覆去骂了个透,再叁承诺自己对男人没那方面的癖好后,才勉强偃旗息鼓,任琛也见好就收,端茶递水表忠心,一再强调自己心无旁骛,只爱她。
两个风云大鳄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极尽卑微,低声下气的样子看得林初晰于心不忍,只得接过话音,说是自己要任琛帮忙把人带出来的,因为那里女性不能进去,只能委屈他出卖色相。
任琛也机灵得很,立马顺坡下驴,说自己是为了帮晰晰才入狼坑的。
帮他兄弟不行,但帮她闺蜜可以。蔺瑶就是这么双标,不仅不气了,还扯着他亲了几口,说是大晚上出门辛苦了。
小女孩只要用对了说辞,其实真的很好哄。
任琛那边的情感危机暂时解除,挂了电话就开始少儿不宜,是他顺势卖惨讨要的精神安慰,说自己为了帮她朋友忙,牺牲可大了,晚上做梦都是裸男邀约,只有和宝宝白日宣淫才能好。
蔺瑶觉得奇怪,但这逻辑看上去似乎无懈可击,还懵着就被扒了衣服,直接被摁倒在沙发上强迫配合男方行动。
任琛在亲她脖子的时候,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狐狸笑。
毕竟他想要的东西,等待时间永远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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