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斐然脚步顿了顿,说:妈,我要去丞哥家。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似乎有些无奈,道:妈妈知道你放不下当初的事情,可是,你终究是妈妈的儿子,不是赫丞家的呀!我们家是亏欠了赫丞家许多,可人要向前看,你不能一直活在之前的阴影里。我想,赫丞父母也是这么认为的
妈。赫斐然打断她,冷静自持地说,我有分寸。
妈妈相信你。但是今天有个酒会,爸爸临时有事不在,妈妈希望你能跟妈妈一起出席。越会欣试探着说,你不会忍心让妈妈一个人参加酒会吧?
赫斐然很想拒绝。他不喜社交,更何况酒会这样的地方少不了同陌生ABO们喝酒应酬,只要喝了酒,总有些人会贴上来犯浑。
他不喜欢闻陌生的信息素,更不喜欢别人闻他的信息素。
忽然,他回想起今天下午树莓海盐的气息。
那气息凛冽,霸道,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清新。就像树莓掉落进澎湃的大海,芬芳而汹涌。
他不由自主地抿住嘴唇。
焦舒厌的信息素,他其实并不反感。
甚至,可以用喜欢来形容。这是为什么呢?他来不及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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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舒厌到达酒会现场时,天刚好黑了下去,他打了一下午篮球,能量消耗得快,现在已经饿了。
下了车,他直接到大厅。大厅灯光闪耀,觥筹交错,他没急着找自己的父母,而是先在自助餐桌上拿了块小蛋糕垫垫肚子。
他忽然想到,他如果没有穿越,现在应该在家里过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为了过七周年他还专门订了个六千块的白天鹅蛋糕,应该比这蛋糕好吃多了。
一块蛋糕下肚,焦舒厌听到有人喊他。
他回头,入眼的是个梳了大背头、身高187的Alpha。这Alpha焦舒厌认识,跟他同年,叫凯瑞,长得油头粉面,不过骨子里是个憨憨。
凯瑞没想到真能在这里碰到焦舒厌,颇为意外:焦爹怎么在这儿吃起来了?
不在这儿吃能在哪儿吃现成的?焦舒厌饿得恨不得吃人,头都懒得抬,厕所么?
凯瑞哭笑不得:阿姨伯父正在找你呢。
我马上就去。焦舒厌喝光最后一口果汁,这才觉得胃舒坦了些,心情也变好了。于是放下杯子道:你慢吃。
舒厌
冉暮云老远就看见自家儿子背了个松松垮垮的包往人堆里走,赶紧招呼他过来:怎么现在才到?
你也没事先通知我啊。焦舒厌说。
他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冉暮云就带着他到处打招呼,敬酒。一圈下来,焦舒厌脸部笑得有些僵硬,放不下来了。
正当他歇息的时候,目光却锁定在门口。门口有泳池和喷泉,还有钢琴师在月光下弹奏舞曲,许多人都聚集在那里。
但焦舒厌却一眼看到了赫斐然。
一丝不苟地穿着校服、在人群中显得冷漠疏离、出类拔萃的赫斐然。
妈,我出去一下。焦舒厌对冉暮云说,顺便夺走了她手里的半杯红酒,将喝剩的气泡水塞进她手里。
这孩子,又不怎么会喝红酒,为什么抢我的?冉暮云不理解,我都八百年没喝过气泡水了。
焦舒厌拿着酒杯,不急着往赫斐然的方向去,而是找了个可以坐下来的吧台,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赫斐然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打发时间,周围的一切他都不感兴趣。
忽然,焦舒厌闻到两股Alpha的信息素,一股是辛辣的味道,另一股焦舒厌说不上来,有点像提神醒脑的清凉油。
焦舒厌寻思着,清凉油作为信息素,怕是能提神醒脑一百年吧?
结果,他看见凯瑞勾搭着另一个人的肩膀,两个人醉醺醺地从人堆里走了过来,刚好撞见站立在门边,微微倚着墙的赫斐然。
赫斐然似乎喝了一些酒,虽然意识尚且清醒,但脸上稍微浮现出异样的浅红。夜风凉,可是他依旧卷了校服的袖子,露出一截白净且线条流畅的手腕。
是个Omega。旁边的Alpha提醒凯瑞。
凯瑞已经喝懵了,走路都发飘,能看见四个赫斐然在他眼前晃。但纵使一下看到四个赫斐然,他也能辨别出此人是个Omega,而且是个正处在发情期的Omega。
凯瑞朝着空气狠狠一嗅,对赫斐然露出个夸张的笑容:小甜心,你的信息素是青梅味的啊?你怎么知道哥哥就喜欢青梅呢?哥哥的信息素可是竹马味的。
一旁的Alpha听了,哈哈大笑:青梅竹马,谐音梗扣钱啊凯瑞哥。
焦舒厌在不远处都能听到这两个祖宗的对话,简直是油腻妈妈给油腻开门油腻到家了。他晃着酒杯心想:赫斐然喜欢你这种类型就怪了。
他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看上别人。
果然,他听见赫斐然冷静自持地对凯瑞说:抱歉,你认错信息素了。
赫斐然说完就准备离开,可谁知凯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上前一步抓住赫斐然的手腕,然后高高地抬起来,压在墙壁上:嘴硬什么啊,我都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要不哥哥帮你标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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