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
这个真的不行,就算一千亿也没办法,傅总,那个光盘很重要吗
傅司年失去了耐心,说:不重要。算了。然后挂断电话,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傅司年有些失魂落魄地,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迷惘和失落,眉毛低垂着,脑海里想象这张光盘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也许会让他好奇一辈子,想念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一种无力感萦绕着他。
傅司年到现在还在坚信,利益和金钱是永恒有用的事物,永远不会背叛他。
他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没有好好珍惜,就是永远的错落和失去,无论做什么,都回不来了。
最终傅司年放弃了挣扎,把那张粘起来的唱片放在枕头旁边,关灯准备睡觉了。
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可理喻,不过是一张看都没看就让小泉扔掉的光盘而已,不过是一张被掰断的,永远也没办法修复的光盘而已,不过是一张上面粘着无数丑陋的胶布,中间的裂痕明显到刺眼的光盘而已。
傅司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理由,告诉自己:那是一张值了将近一个亿的光盘,珍重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绝不是因为那是许落嘉送给他的礼物。
于是这一晚,有人安睡淡然,有人梦魇不得安生,半夜摸到枕边的光盘,光盘的温度很凉,却让他奇异地安定下来。
翌日,还是落嘉起得早。他起床了就直接下楼,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张任务卡。
落嘉揉揉眼睛,把他拿起来,摊开。
这次的任务卡依旧很漂亮,粉红色的外封,里面的内封是典雅的素白色,下面涂了一张圆乎乎的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很可爱的Q版人,正在吃饭,桌子上的菜肴十分丰富。旁边还摆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落嘉笑笑,被画面可爱到,抬眼看上面的任务。
【任务:两个人,三餐,四季,一生。一起做一顿饭吧,就当是告慰曾经相伴的半生风雨。】
楼梯上传来响声,傅司年起床了,顶着满脑袋的卷毛,身上睡衣的领子歪到一边去,满脸郁闷,眼睛红红的。
落嘉关心道:没睡好吗?
傅司年脾气很横,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那句问候纯粹出与礼貌和友善而已,见傅司年不回答,落嘉也不再关心,就长了个教训,以后大早上的不要跟傅司年说话,他起床气非常大。
转身进厨房做早餐,冰箱里已经被补充进了鸡蛋,腊肠,鸡鸭,和蔬菜等等,还有速冻水饺和面包,下面瓶瓶罐罐的全部都是各类酱。
落嘉记得傅司年喜欢吃脏脏包,但是这里没有,他灶上开着火,下水饺的时候,他朝着楼上问:
司年,这里没有脏脏包,有水饺,普通的吐司面包和巧克力酱,你要吃什么?
傅司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迅速回答道:吐司和巧克力酱。
一会过后,又显得自己好像太急了,悠悠地找补道:随便做吧。
楼下的落嘉除了回答一声好以后,就再也没什么声音了。
傅司年打开浴室的门,那头卷毛在浴室门口晃来晃去,半天以后,确认落嘉真的不再跟他说话了,便把脑袋缩了回去,继续刷牙,发现衣服上都被滴到了泡沫。
傅司年:
他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刷牙。
等到打理好那头卷毛以后,又是高贵冷漠的傅司年。
他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很多,脾气也不那么炸了,下楼吃早餐。
落嘉已经把水饺和面包弄热,摆在桌子上,傅司年落座,说了一声谢谢,开始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傅司年的眼睛瞟到桌子上的任务卡,漫不经心地问:那是什么。
落嘉放下筷子,说:任务,我们两个要做一顿饭。
傅司年哦了一声,什么时候做,中午吗?
晚上吧。
傅司年不太会做饭,这个任务的重心肯定是落在落嘉身上。他说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傅司年没有什么意见。
吃完早餐后,落嘉说:闻一凡要来这里。
傅司年:
他浑身的气场忽然变得极其冷淡,昂起下颌线,嘴角下撇的弧度显示出他现在心情并不是这么地愉快:
为什么。
他来G市出差,顺便来看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傅司年呛声。
落嘉微笑,站起身,说:我刚做完手术,来看看我也是很正常,不会影响节目的,到时候整段剪掉就可以了。
不行。
落嘉的眼神有一丝地迷惘: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不讲道理。落嘉没有跟他计较,站起身,那行吧,待会我问问编导老师,看我可不可以出去,离开镜头一段时间。
算了。傅司年按住话头,他可以来。
落嘉一听,眼睛笑得弯弯地,唇角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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