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朝路灯杆撞了上去!
咚
声音清脆悦耳,绕梁三日不绝。
一听就是颗好头。
顾景澄撞得人都蒙了,脑袋上肿起一个巨大的包,晕晕乎乎的抬起头,刚要问余淼自己怎么过不去,就见余淼和顾修泽两个人都在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自己。
余淼手中拿着刚刚从小布袋抽出来的符咒,有些不知所措的眨眨眼,顾修泽则闭了闭眼,惨不忍睹的挪开视线。
分明后者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顾景澄却莫名觉得,对方应该是在自我反省什么东西。
比如我之前怎么会邀请这么个傻子进入我的队伍之类的。
事实上顾修泽确实在自我反省。
他在想,自己先前为什么会认为,余淼能看上这么傻的一个人?
脑袋瓜子嗡嗡的响了半天,顾景澄看着余淼手中的符纸,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领会错了余淼的意思。
脸色瞬间爆红,顾景澄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的转开视线,却恰好对上了不远处小侄女的视线。
囡囡原本因为他不认识自己而生气,一路上随便他怎么解释道歉,看都不看他一眼,气了一路,此时虽说终于愿意看他了,眼神却跟看傻子似的。
顾景澄:
呜呜!干爹的威严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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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镇彩,光照玄冥。神符命汝,常川听从。彻见表里,无物不伏破!
随着余淼口中念咒,原本躺在掌心的符纸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倏地飘到了路灯旁的半空中,笔直的立在那里,任由夜间的冷风狂吹,也不动分毫。
不知道是不是顾景澄的错觉,他仿佛看见余淼眼里金光隐现,神色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最后一字落下,半空中的符纸竟然无火自燃了起来,紧接着一股阴风凭空出现,吹得顾景澄骨头都凉了。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顾景澄只觉得气温骤降,仔细观察符纸先前在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跟之前有什么不同,余淼却已经收起架势,恢复了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
他搓了搓胳膊,小心地求证:大、大师,这就好了?
余淼不是很想搭理他,只示意他看地上。
燃尽的符灰竟然没有被阴风吹散,落在地上,归拢成了一条整整齐齐的直线。
头顶灯光忽然亮了下,顾景澄发现自己错了。
不仅是地上,半空中其实也漂浮着细细的符灰,在他们面前框出了一个能够容许单人通过的门。再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这些符灰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以飞快的速度流动,只是肉眼难以捕捉罢了。
顾景澄:!!
第一次接触到这么玄之又玄的画面,顾景澄简直惊呆了。
余淼却并不理会他,揪住旁边鬼婴的腿,又把她倒拎着带进了门内。
顾修泽毫不犹豫的跟上。
顾景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穿过符灰的一瞬间,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迎面一层水雾打了过来,顾景澄被那阴凉的感觉拍得脑袋一懵,再睁眼时,周围却还是那平平无奇的公路。
顾景澄脸上的兴奋戛然而止:哎?
没成功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脑海,他回头张望了一下,却意识到不对。
影视教育基地位于城西郊外,偏僻没有人烟,这么晚了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往这边来。刚才公路边分明空空如也,现在却突然多了一辆长途大巴。
车头用人头大的字体贴着京城和兴州四个大字,后者赫然是他表嫂的老家。
头顶上的路灯不再明灭,稳定的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四周万籁俱静,连刚才还有的虫鸣声都不见了。
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不安,顾景澄忍不住往余淼身旁站了站,大、大师,这就是我表嫂在的地方?可那辆车上怎么好像没人?
余淼进来后便沉了脸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跟着鬼婴过来,这里应该就是鬼婴为了阻止母亲死亡,而设下的鬼打墙,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车子还在,车上的人却全都不见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鬼婴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巴车,也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睛里很快蓄起了泪水,挣扎着就要扑过去:妈妈!妈妈!
余淼这回没嫌她吵,但也没放任她过去,抬手将鬼婴丢给顾景澄,自己则是大步跨过公路,上前检查大巴车的情况。
可他还没来得及上车,顾修泽便仗着身高腿长,先他一步跨了上去。
余淼就看着他利落的跨进驾驶员的位置,打开车下行李舱的开关,随后又跨出来,简单巡视了一遍车内。
仪器正常,行李都在,还有没吃完的泡面,和没穿上的鞋。看起来是匆忙逃的,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说完挑眉看了车外的余淼一眼,抿唇笑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余淼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想起大学时候,有门专业课他很不喜欢,到期末了才想起来临时抱佛脚,却什么都看不懂。
结果这个完全没接触过他们专业内容的家伙,拿过他的课本,扫了眼把他难住的那道题,抬手就在纸上写下了正确的解题内容,并通俗易懂的给他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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