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衣服,做笔录的时候季星河就又把之前和赵振说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警察叔叔问他身份证号还记不记得,他茫然的摇头。问他被拐走的时候大概多大,季星河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才迟疑的说道:“应该是四岁吧?买我那个人说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我之前发过烧,可能烧坏脑子了,之前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我就记得我家在魔都,我想回家。”
说到回家的时候,他有些难过的垂下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看他这个可怜劲儿,给他做笔录的警察也不好问的太紧。主要是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也确实问不出来什么。
做完笔录后,那名警察想了想,又和同事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维纳斯酒店调取一下监控,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到底是谁把季星河带到哪里去的。
最后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酒店没有季星河的入住记录。
走廊的监控也全程都处于开启状态,监控视频并没有出现停顿或者剪辑的现象。直到监控时间显示傍晚十一点四十分的时候,视频里才第一次出现了季星河的身影,他正在偷偷从房间里跑出来。
整个视频看下来,给警局里的警察们的感觉就是季星河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那样,十分的不可思议。
可是牢记二十四字方.针的警察叔叔们并不考虑这种可能。转而思考起了在季星河这个案件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势力,才能悄无声息的将一个人整整藏了十几年,最后又悄无声息的将人放进了以安保严格出名的维纳斯酒店里。
至于季星河为什么会被放在那里,警察叔叔们合理怀疑,这是一起豪门斗争所引发的牵连无辜案例。
最后鉴于季星河本人对于摘掉口罩这个要求十分的抗拒,考虑到他是受害人,警察叔叔并没有采取强制措施,转而采取了季星河的血样和指纹,准备去大数据库里比对DNA和指纹。
反正样子什么的十几年了总会变的,但是DNA和指纹却不会。比光看脸可靠多了。
几个小时后,负责比对的那个警察出来了,神情有些凝重,对同事说道:“确实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大家已经是心知肚明。
最后,在离开警局的时候,季星河领到了属于他的临时身份证。
这个世界和他以前的世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身份证上的照片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要求也没有季星河以前那个世界严格。
甚至有些比较个性的人直接拿着自己的cos照片过去也可以办。他们认准的是虹膜和指纹。这才是确定一个人身份的关键。季星河刚刚前前后后光指纹就输入了几十遍,十个手指头都有。
这也算是十里不同习,百里不同俗了。
除了临时身份证,他的兜里还揣着刚刚警察叔叔们凑在一起给他捐的钱,以及一部旧手机。
说是可以方便他们和季星河联系,警局这边已经把季星河的情况对登记过,家里有走失儿童的家庭通报了。
甚至之前给了他一套衣服的那个热心肠警察还说,如果季星河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去,可以先住他家。
季星河面对这样的善意虽然十分感动,但是最后还是拒绝了。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方便。
站在警局门口,季星河发自内心的朝站岗的警察叔叔敬了个礼,眼泪汪汪的。
呸!赵振是什么大猪蹄子。警察叔叔他不香吗?
警局一日游的季星河表示:香,简直香死了好不好。
用两个硬币上了公共汽车,季星河嘴甜甜的朝司机师傅问道:“师傅,你知不知道魔都哪里租房子的地方比较多啊?就便宜一点的那种。”
停车等乘客上车的司机师傅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后生,虽然戴着口罩长什么样子不太能看得出来,但是白白净净的,眼神很干净,让人很容易就心生喜爱。
于是也就抽空回了一嘴,“小伙子刚来魔都啊?那你可以去丁香花园看看,那是老小区了,地段不太好,很多都是三四十平,挺便宜的。很多刚来魔都的年轻人手里没钱想租个便宜的,都会去那里看看。正好再过两站就是了。”
在城市中,司机算是消息比较灵通,知道的比较多的那一类人。因为每天都会有很多乘客在他们耳边儿聊天。
“哎,好。谢谢师傅。”季星河笑眯眯的道谢。等乘客都上来站稳之后,他也就不再打扰司机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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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你是不是没有和酒店沟通好,现在节目组的人被拦在酒店外面不让上来,导演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程哲没好气的推开门兴师问罪,“你怎么连门都不关。”
结果一进门,就对上了一双赤红充满血丝的眼睛。
此时的赵振已经完全没有了身为大经纪人的那种气势,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困兽。他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看了程哲一眼之后就继续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哲被这样的赵振吓了一跳,他从来都不知道赵振还有这样阴鸷的一面,顿时也不敢抱怨什么了,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赵哥,你咋啦?身体不舒服?”
听到程哲问话的赵振猛地抬起头,“你昨天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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