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迎宾的是为年轻女子,打扮的花枝乱颤,笑着招呼他们进了门。
楼内老板娘见到安错时,面色凝固。随即离了自己招呼的那几位熟客,近前来只是看了安错一眼,道,“倒是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又盯着长欢多了看两眼,才转头同迎宾姑娘道,“送去雅间...不必招呼,我等下亲自过来--”
长欢见大厅正中,有一高台,上有一个遮着面纱的女子在弹琴,周边男男女女,吃饭聊天、喝酒划拳、安静听曲的,什么人都有。还没看够,便被阿错拉着跟着上了二楼。
雅间的门被带上后,屋内一下子安静了好多。
长欢好奇道,“刚才那人,你认识啊?”
“嗯...”安错斟了杯茶,递了给长欢,道,“你可发现,这里与其他酒楼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长欢在屋内东张西望,点点头道,“别的酒楼门口迎客的都是小厮,这里是姑娘,却是不常见。还有...楼下那些姑娘打扮的...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他们看起来都好开心...还有几个,长得还很标致...”
安错心生醋意,一脸坏笑道,“那,有我标致吗?”
“阿错,你...明知顾问...”长欢说着低下头去,喝着茶。
安错呷了口茶,忍俊不禁,道,“你观察的,倒是仔细。”顿了顿,又道,“你之前不是对青楼好奇吗...这里就是...”
长欢听罢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对面之人却是遭了殃。长欢神情复杂,又是歉意,又是嗔怪,低声道,“阿错,你怎么...带我...来...逛妓院?”
长欢慌乱的抽出帕子给安错擦着面,被一把制住了那白嫩细手。
安错轻轻抽出帕子,自己拭了拭胸前衣襟,道,“谁说这里是妓院...这是青楼,不是妓院...”
安错说着突然皱了眉头,道,“不对...你之前连喝花酒是什么都不知,怎么会知道妓院这种话?老实交代,谁同你说的?”
长欢做错事般,底气不足,低头道,”是...我问...辰宇来着...”
“我看他,是最近皮痒痒了...”
“他就和我说了一句,就这一句...”而后辰宇便被辰阳给轰走了。
“以后,这种事,不许问他...”
“哦...”长欢嘟了嘟嘴,不情愿的应着。
对于不懂的问题,长欢向来是好奇的,用杨延的话说,是继承了他爱钻研的精神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魄。
于是长欢又追问道,“你方才说,这是青楼,不是妓院,还不一样吗?”
“妓院只是做皮肉生意的...”
“那...什么是皮肉生意?他们也卖狐狸雪貂之类的皮毛?卖驯鹿兔子肉之类的吗?”长欢说着舔了舔嘴唇,道,“怪不得外面的菜,这么香...云香阁,这名字起的也香...”
这一问,将安错问了个脸红,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不自然的抿了口茶,才转着弯道,“青楼之中,很多人琴棋书画精通,却是卖艺不卖身,全看自愿...这是最大的差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长欢乖巧的点着头,突然抬起头来,猛地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既惊又羞道,“啊?”随即又低头拨弄着衣襟,扭捏道,“阿错,你怎么和人家,说这个...”
安错抬眼道,无辜道,“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长话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凑近安错的脸,认真询问道,“阿错,你说实话,这种地方,你是不是经常来?”
“偶尔...偶尔...”安错说着,忙转移话题道,“来了这许久,怎么还不过来招呼我们?”
话语刚落,敲门声响,未待屋内人应答,老板娘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上了酒菜。
老板娘坐在了长欢身侧,斟了杯酒递至安错桌前,感慨道,“上次一别,有三个月了吧...日子,过的真快啊。”
长欢听着这话,打量着身旁这个约莫三十岁上下年纪,长相却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安错道,“是...这次来,是要取走上次存在你这里的东西。”说着掏出几张银票,递到了对面,道,“这里有一千两,是你的报酬。”
老板娘看向银票,却没有客气,捻在手中看了一眼,便收入了怀中。转头继续给长欢斟了酒,又忍不住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笑道,“看来,一块中秋的剩月饼,和我的几句废话,外加给你压箱底存的两件衣服,倒是比我开这云香阁,赚钱多了...或许,我该考虑转行...”
“你舍得吗?”
老板娘噗嗤笑出了声,道,“是,舍不得...我这么爱财,怎么也要再赚个几万两,否则,晚上都睡不着...”
安错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一点未变。”
老板娘住了笑,顿了顿,道,“你却变了许多。”说着转头看着长欢,道,“看来,改变你的人,你也寻到了......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长欢听到这话,看了安错一眼,见她微点头,这才拘谨的回道,“长欢...”
“长欢...这名字,真好听...小模样长得,也俊...”老板娘笑着说道,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和悲悯,径自斟了杯酒,而后一饮而尽。又斟满,举杯道,“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安错道,“多谢--”说罢和长欢一同饮了一杯。
老板娘问道,“后路,都想好了?”
安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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