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可陪司南来到医院,那个前天送过来的病人也已经转到了普通单人病房。
“你确定要去看她么?”司南有些奇怪的看着芒可:“你和那人也不熟悉吧,好端端的怎么要去看望她?”
芒可笑道:“毕竟我也给她按摩了一个月,突然听到她病重了还是想去看一看。”
司南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便对芒可说:“那你等我一下,我把这几个挂了号的病人看完就陪你去。”
“没有关系。”芒可拦住她:“你忙你的,我知道病房号了,我一个人去也可以。”
司南思索了片刻,看着门口排队等候的人,也只能点头说:“那你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立刻过去。”
芒可点头笑道:“恩,我会的。”
坐着电梯,穿过门诊大厅的回廊,芒可来到了病房区。
这边不同于门诊大楼的人来人往,更多的是病友们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聊着天。
按照区域划分,芒可上了五楼最东面的单人病房,她停在一个病房前踌躇了很久,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护工大概是出去了,整个房间里只有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以及早晨的日光洒在整件屋子的模样。
秋日的风带着白天的暖意,吹起蓝白色的纱窗,把一片片阴影洒在了病床上的那个短发女人身上。
芒可缓缓的走了过去,她看到床位上挂着的资料卡,轻轻的念出了上面的名字——“荀妨藴”。
一阵风袭来,撩动起芒可的栗色长发。
她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轻声说到:“果然是你。”
原来自己已经在荀妨藴身边陪伴了那么久,她竟然现在才知道,真的是有点过分。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芒可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
黑色的短发看起来有点像个假小子,可是那浓密如同合欢花一样的睫毛,却让芒可忍不住心里发苦。
“一定要醒过来啊。”芒可红着眼角对她说:“我在这里等你。”
无论多久她都会等,无论多少次冒险她也都会去。
只要荀妨藴能够好好的活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相信她们两个可以真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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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元年1月。
北国飘雪,满目霜白。
在白雪覆盖的官道上,绵延不绝行走着一路人,他们浩浩荡荡约莫近万人,披装带甲高头大马,往西山之颠而去。
同年2月,西山脚下长寿村迎来了一群客人。
小小的村子没有什么招待外人的地方,只有一间破旧的客栈还能住人,一行人便都打算进去住上一晚。
“小师妹,”一个怀中抱着玉柄长剑的青衣女子对刚从马背上下来的芒可说到:“客栈里只有三间房,我们两个估计又得挤一起睡了。”
芒可抬头看了看那破旧的小客栈,要不是还立着【客栈】的牌子,她都以为自己的师兄师姐们找了一间危房。
“挤一起就挤一起嘛,反正都是常有的事情。”芒可轻笑着说:“我倒是还挺喜欢和师姐挤在一起睡觉的,很暖和。”
青衣女子忍不住笑道:“你啊,赶紧把马牵到后院,我去扶师祖下车。”
“恩,好的。”
芒可牵着两个人的马往客栈后院走去,那边有马厩还有干草,能给这两个饥肠辘辘还跑了十几里路的马儿们吃个饱饭。
给马儿们喂了干草和水,芒可发现这雪越下越大,天色也黑了起来。
她张口呵出一道白烟,看着满天飘雪忍不住感慨。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荀妨藴的头绪,她都不知道后面应该干啥了。
最主要的是这大西北的冬天为免也太冷了吧,芒可只觉得自己手脚都要被冻烂了,赶忙把马厩的门关好,哆哆嗦嗦的往客栈跑去。
这一次的世界是一本仙侠文,讲的是芒可在陪师祖们回门派的时候,遇到了前来寻求长生不死药的当朝皇帝,之后在一阵争夺之中芒可掉落悬崖深潭,经历了不少奇遇的事情。
芒可忍不住吐槽,她不知道这样的故事要怎么和荀妨藴见面。
当芒可带着一身冰雪从后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客栈被一群人给堵的严严实实。
客栈老板,那个一身泥土气息的中年男人此刻被一群人披着战甲的人围着,看起来格外的渺小可怜。
“各位军爷,小店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啊,刚刚来了一批客人,已经把房间全部订走了啊!”
“我不管你怎么样,你让刚刚进去的人全部都滚蛋,这个客栈我们包了,谁都不许进!”
“这、这这这……”
中年男人大概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就是普通村里的老百姓,哪里遇到过这么凶神恶煞的军官。
芒可一听就知道这群人是来找茬的,这大风雪的天气如果自己被赶出去肯定会冻死在路上,她和几个师兄师姐年轻不要紧,师祖今年都100岁了,冻着了那可就直接升天了。
正当芒可琢磨怎么通知楼上的同门师兄师姐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
刚刚那个勒着老板脖子的军官此刻转头看向了芒可,冷着脸说:“小丫头,你就是前来住店的那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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