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把你的手拿出去。”容菀汐很冷静地说了这一句。
此时,宸王的手已经伸入到她被窝里了。他的手,正从她的腹部,一点点儿向上移动。
“爱妃,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儿什么吧?”宸王的声音和表情都极其暧昧。
容菀汐此时是闭着眼睛的,看不到宸王的表情,但是光从声音上,就能猜到他全脸的样子了。一脸的色相,一定特别难看。
“把你的手,拿开。”容菀汐再次平静说道。
如果她是愤怒地说吧,宸王或许不会害怕,但偏偏她此时是这么平静的说。以至于宸王心里发怵,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容菀汐也没催他,察觉到宸王的手停在她的胸下不动,就知道宸王是胆儿小起来了,等着宸王自己觉悟呢。
宸王悻悻地收回手来:“我这不是怕你被窝里不暖和么?想要帮你暖暖身子。这时候啊,天气凉了,但距离上地龙还有一阵子呢,一到了晚间啊,是最难熬的。”
“我没觉得。我觉得挺暖和的,被你这么一折腾,反而凉了。”容菀汐拢紧了自己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是一个大粽子。
“爱妃……”
“干嘛?”容菀汐心底里不愿意搭理他,但是嘴上却还是应了他一句。
虽然她现在并不困,但是因为躺着,心神放松,难免会做出一些蠢笨的举动来。比如说搭了这个图谋不轨之人的话儿。
“我还是觉得你冷。”宸王很肯定地说道。
一句话,好悬没把容菀汐给噎死!
“我都说了我真的不冷,睡吧睡吧,别啰嗦了。”反而好脾气地说道。
听到容菀汐这么仿佛劝说一般好脾气的话,宸王像是得到了鼓舞,怂人胆立刻就被壮了起来。撩开了容菀汐的被子,把他自己的被子也撩开了。两个被子搭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被。两个小被窝,就变成了一个大被窝。
正在容菀汐要问“你干嘛”的时候,宸王却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疑惑。宸王整个人都扑了过来,牢牢地抱住了她:“这样暖和。”
此时,容菀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
容菀汐静默了半晌,直接趁着宸王不注意的时候,想要推开宸王。可是手伸出去,却发现这人已经有了防备,力气大得很呢。
她越是用力地推开他,他往她身边凑活得就越紧,好像是被浆糊黏在她身上了似的。
“你到底要干嘛?”在挣扎了好几个回合之后,容菀汐终于放弃,无奈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么睡暖和。”宸王抱着她,脸搭在她的肩膀上,无赖道。
容菀汐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既然推不开他,也就只好妥协了。反正他的手还算规矩,就只是抱着她而已,没有在她身上乱摸。既然如此,就当做是盖了一个厚重的被子吧。只是睡觉觉得压着一些,不会有其他的不适。
闭着眼睛,平缓的呼吸着,打算让自己尽快睡着。睡着了,就不用应付这个讨人嫌的人了。
“爱妃……”可是,什么声音在耳边嗡嗡?
“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儿?”
“聊什么。”
注定躲不过他的纠缠了,容菀汐打算改变战术,该走温情路线。
“聊什么呢……”宸王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然后道,“就说说,你和二哥是怎样互相表露心迹的?”
“自然而然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容菀汐拢了拢被子。但这样一来,无异于将宸王更加裹在了她的被窝里。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容菀汐没有心思在意这些细节。发现了也就发现了。反正宸王已经抱住她、挂在她身上了,亲密多一份、少一份,有什么问题吗?
“你和二哥,有没有什么定情信物?”
“没有。”容菀汐继续逼着眼睛,用牙缝儿回答宸王的问题。
仔细想来,她和翎哥哥之间,还真的没有交换过定情信物。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应该是骨哨。但那骨哨是在他们两个表明心迹之前,翎哥哥送给她的。所以这也称不上什么定情信物。
可这骨哨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知道翎哥哥有没有将其随身携带在身上,反正她的那个,是在回到京都城后,就放进了书信匣子里。
因为在京都城里,即便她把这骨哨每天带在身边、每天吹响,翎哥哥也不会出现。既然如此,何必要留在身边徒增思念呢?
“你和本王就有。”
“什么啊?”
宸王抬起了她的手,摸了下她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就是这个镯子呗,你睡觉都舍不得摘。可见你有多喜欢。”
容菀汐打开了他的手,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放到了枕头底下:“我是忘摘了。”
这血玉镯子,她的确每天都带着。但却并非因为对宸王有多在意。刚开始只是觉得这血玉镯子很好看。戴着戴着,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即便日久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但因为习惯了,也就还是每天都戴着。有时候睡觉前忘了摘下,就这么戴着睡了。但却绝对不是宸王理解得那种,宝贝得舍不得摘。
他还好意思说这镯子?这镯子是特意给她的吗?这不是要送给淑女坊中那个也叫月儿的姑娘的吗?人家不要了,才轮到她。她不嫌弃、能每天戴着,已经很不错了,宸王居然还好意思用这个来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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