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寒用眼神示意芝士闭嘴:“他是该回家一趟。”
老谭想了想:“也是。那你去吧,给你放两天假够吗?”
“一天就够。哥哥们好好玩,回头找我报销。”时渡说着,一边用手机叫车一边往场馆外走。
虞照寒叫住他:“Timeless。”
“嗯?”
“雨天不好叫车,”虞照寒说,“我送你去机场。”
这一整天时渡只想着比赛,比赛完了又要应付家里,几乎把昨晚他和虞照寒的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可现在,他突然想起了暖光下虞照寒问他为什么骂人时的表情。
他都还没有解释,但……好像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时渡弯唇一笑,说:“好啊。”
这一整天他们都待在场馆里,出来才发现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两人回酒店拿了行李和车,直奔机场。临近春节,机场高速上的车比平时多几倍,又是下着大雨的晚上,即便时间紧张虞照寒也不敢把车开得太快。
时渡看着手机,说:“你不如再开慢一点?”
虞照寒以为时渡在反讽,寒声道:“你不知道安全第一?”
“好端端的又凶我。”时渡扬了扬手机,“刚刚收到信息,航班因为大雨取消了。”
“……”虞照寒心道我没凶,我哪凶了,我明明只是“寒声道”,你就说我凶。
“你要改签吗?”虞照寒问。
回不了家的男生似乎心情很好:“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好饿啊。”
都快八点了还没吃晚饭,虞照寒也有点饿了。他们在最近的出口下了高速,时渡找到一家kfc,冒着大雨买了份套餐回车上吃。电竞职业选手算是公众人物,尤其像他和虞照寒这种级别的明星选手,粉丝不比三四线的明星少,被认出来了麻烦不小。
时渡递给虞照寒一个汉堡。虞照寒不接:“我看起来像会吃这种东西的人?”
时渡就笑:“不像不像,但现在只有这些,虞队勉强一下?”
只有垃圾食品,就不能怪他了。虞照寒矜持道:“那我要吃鸡肉卷。”
时渡是真的饿了,三两下就干掉了两个汉堡和一盒香辣鸡,虞照寒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肉卷。填饱肚子后,时渡突然感叹:“这个生日过的,连个蛋糕都没。”
虞照寒顿了顿,放下鸡肉卷,问:“你想吃蛋糕?”
时渡看着打在天窗上的雨滴,漫不经心道:“吃不吃无所谓,有蛋糕和蜡烛才能许愿吧。”
虞照寒不说话了,拿出一根薯条插在土豆泥上,然后犹犹豫豫地捧起来给时渡看:“这样?”
时渡愣住了,胸口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他想说这样已经很好了,却又忍不住嘴欠:“不是巧克力味的不要。”
虞照寒顿时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喂了狗,冷凝着一张脸道:“随你。”
年轻人屁事就是多。
时渡绷不住笑出了声。他拿过虞照寒手里的土豆泥,在被雨水包围的车厢里,在虞照寒身边,闭上了眼睛。
十八岁的男生衣食无忧,恋爱也还没开窍,愿望格外简单。
他想要自己的职业生涯能久一点……再久一点,比两年更久。
第20章
大雨没有停的迹象,飞机一时半会儿也飞不了。虞照寒向老谭要了ktv的地址,把不能回家的弟弟送了过去。这次的局本来就是为了时渡组的,蛋糕都准备好了,时渡亲点的巧克力味,蛋糕上还插满了十八根蜡烛。
IPL刚输了一场比赛,还是输给了Timeless转会的队伍。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峰哥恨得牙痒痒,叫来服务员一挥手:“先给我上两瓶白的!”
老谭尝试阻拦:“别别别,刚成年一小孩喝什么白的。”
“必须喝!我告诉你Timeless必须喝!”峰哥咬牙切齿道,“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这么大,好不容易十八了,不用防沉迷了,结果扭头就跟别人跑了……”
“转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虞照寒刚进来不久,身上沾着雨的凉意,声音显得更冷,“你还没习惯?”
峰哥挥出去的手讪讪收回:“那什么,我就随口一说。”
“喝醉了也没事,”时渡丝毫不介意,甚至有些期待,“我一直想知道我喝醉了是什么样的。Shine,我醉了你会送我回酒店吗?”
虞照寒冷淡地扫了时渡一眼:“我很忙。”
齐献笑道:“队长不送我们送,弟弟放心喝。”
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一点,IPL的人醉得可以直接抬走。R.H有冰山队长坐镇,稍微收敛了些,但还是各有醉态。
陆有山对着一个抱枕疯狂讲战术,昏昏欲睡的老谭以为陆有山在和自己说话,时不时点头附和。几个小的倒是好多了,芝士只是话多,但他平时话就多,现在看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齐献酒量很好,完全看不出喝了酒。时渡也得出了答案——原来喝醉了的自己会更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唯一没有喝酒的虞照寒开车送三个队友回酒店。时渡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上,盯着窗外的雨中夜景,心血来潮地说:“我好想玩点刺激的啊。”
虞照寒:“比如?”
“比如……”时渡回头看向齐献,目光落在他那一头红毛上,嘴角上扬。
十分钟后,虞照寒站在一家造型工作室门口,有些茫然。他花了十秒回顾自己在这里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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