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在这里睡?”费尧走进来,把手里的袋子搁到桌上。萧然刚刚忘记把药带走。
“不,我一会还回学校。”费煊瞄了一眼袋子,只见上面写着某某药房,语气略显生硬的问:“你生病了?”
“没有。”费尧拉开衬衫的衣领,并不管费煊,向往楼上走去。
“哥!”费煊忽地叫住费尧,手握着游戏柄,一边扣弄一边问:“我这新公司人员紧缺,借调个人给我呗。”
费尧解着袖口,说:“这也需要找我?你看上什么人了,自己去问,只要他愿意跟你去。”
“这人他比较轴。研发部的萧然你知道吗?我就想让他给我当两天模特。死活不同意。”
费尧手一顿,抬眼看了费煊一眼,说:“他不行。”语气不重,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费煊愣了下,怒问:“怎么不行了?我知道他是特聘来的。我就借他两天,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换个人。”费尧丝毫不松口,他扫了眼杂乱的桌子和沙发说:“走得时候收拾好。”
“又不是没有保洁阿姨。”费煊不满的嘀咕道,眼看着费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他忍不住喊道:“就借这一个!你帮我说说!”
回应费煊的只剩下一片空荡荡楼梯口。费煊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费尧本来就不怎么看好他办的这个护肤品牌,平时不管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试图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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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回到酒店,照镜子时,倒是仔仔细细看了下被咬破皮的唇瓣。
殷红的唇上,那一块微微肿起。他不由想起费尧那轻轻点水般的一吻,伸手在伤口处压了压,看着血又往外渗出些来,和药粉混在一起,格外糜烂。
是有些恶心的,萧然心想。也不知道费尧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说是苦的,是有些嫌弃?还是只是陈述?
萧然又在唇瓣上按了下,疼痛感让他猛地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钻进了牛角尖里。费尧怎么样,对他很重要吗?
他忙用清水洗了把脸,又在唇上用力搓揉了两下,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萧然到办公室时,眼睛是肿得,唇瓣也是肿得。吓了兆秋灵一跳:“你和费总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这么激烈吗?”
萧然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说:“眼睛是没睡好,嘴是自己不小心磕得。”
昨天晚上他还是成功失眠了,脑子里不断闪过费尧的影子。他当时想,明明两个人在醉酒时发生了更多事,他也没有这样。
但是这么一想,萧然就更说不着了,想知道当天夜里两个人是怎么样的,做之前有没有洗澡,彼此触碰时,费尧是什么心情,喜欢还是厌恶?
思绪一下子就不可收拾,以至于早上差点没有爬起来。萧然不仅在心里感叹一句,他之所以没请假,全凭着对项目深深的热忱。
兆秋灵“啧”了一声,递给萧然一个小药袋道:“我懂,费总的助理送来的,够细心的哈。”
萧然打开看了眼,是昨天费尧给他买得药。他特意没拿,竟然还巴巴给他送过来!
药都送来了,萧然表示自己出于不想浪费的心理,倒是抹了好几天,直到嘴上连个痂都没有。
费尧出差这几天,萧然开头两天还挺兴奋,过了之后就突然就觉得时间变得漫长。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东西,莫名会让人变得寂寞。
以至于当徐邵东打过来电话,邀他一起聚聚的时候。萧然稀里糊涂就给答应了下来,后来才意识到徐邵东说得明天正好是周六。
萧然本来第一反应是打回电话拒绝,但是一想到费尧本来也没确定要周六出门,再加上一起旅行又会引起一系列的问题,干脆也没推辞。
到了周五晚上,费尧倒是打了电话过来。平时两人没事都是发信息,萧然第一反应就是:“有事?”
费尧笑了下,低沉的声音传进萧然的耳朵里:“没事,你不给我打,我总要给你打。”
萧然没有和人打电话闲聊的习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机敏,愣了愣说:“哦。”
“明天想去哪?我一早就能回去。”费尧说,“你可以随便想。或者找个度假酒店,住一晚上也行。”
果然费尧是想要住在外面的!这他就更不可能跟费尧一起出去旅行了。眼看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展越来越好,萧然心里很矛盾。
他从主观上不排斥费尧这个人,心理上却又很难接受。现在是一晚上失眠,以后能顺利吗?再加上家庭的关系,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萧然迅速作出决定说:“我明天有事,不能去了。”
费尧那边静默片刻,只听他“嗯”了一声,又问:“什么事?”
见朋友肯定要被费尧驳回,那就只能是工作了。可在公司费尧又肯定要来,萧然顿了顿,道:“去参加个学术会,不知道几点结束,到时候告诉你。”
“什么地方。需要一天的时间?几点到几点?”费尧比查户口问得还要仔细。
萧然:“那什么,我得看看才能告诉你。没准几点,你别等着我了。”
聊了半晌,费尧才说了一句话“好”。挂了电话,萧然觉得脑子都快榨干了,撒谎是个技术活,尤其是面对费尧这种追根究底的。
最后萧然还真查了一个学术会的信息,发给了费尧,又特意告诫他不许去,他会分心,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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