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受伤了?
苏雁沉疑惑地去摸薛决的脖子,刚想拉开他衣领看看,手腕蓦地被抓住。
你干什么。
薛决醒了!
她反应极快,面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再扁着嘴委屈不已地说道:薛哥哥,你终于醒了,雁雁吓坏了,你身上好烫,我怎么叫你都不醒
薛决放开苏雁沉的手,目光一转,看到身边的水缸和水盆,还有搭在水盆上的帕子。
他想起来了,先前在海岛上,身受重伤的他在入定疗伤时浑身滚烫,那一夜,也是少女在照顾他。
薛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你的脖子上为什么有血?
跪坐在身边的少女一脸关心地开口,烛火倒映在她葡萄般圆溜溜的眼中,看着半点都不像在演戏。
没有。
他低低出声,接着拿走少女手里的帕子,将其丢回水盆里。
水盆中的水晃了晃,帕子上沾染的那抹红色渐渐变淡,很快消失在清澈的水中。
少女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薛哥哥真的没事吗?雁雁好担心你
她看起来没有说谎,是真的很担心他,担心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在照顾他。
薛决冷淡的态度有所缓和,他温声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眼角余光冷不防瞥见少女一双小手通红无比,他不由愣住。
为了帮他降温,这双手不知在冷冰冰的水里浸了多久,十根手指头都冻红了。
死寂的心湖出现一圈涟漪,紧接着掀起澎湃无比的浪潮,久久不能平息。
薛决定定注视着少女,他身体不适,她本可以不照顾他,只当不知道。
可她没有,她从床上下来了,待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照顾他。
她是不是并没有那么讨厌他。
她心里或许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他知道她恢复记忆了。
因为他亲她时,她眼中有慌乱和震惊。
他便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之后继续演戏是怕他会杀了她吧。
这样也好。
情爱是世上最虚幻愚蠢的东西。
逢场作戏反而更好。
清醒的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便不会沦陷。
她想演戏,那他便陪她演。
他是因她才受伤的,她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薛决握住少女冷冰冰的手,他身上也很冷,但两个人抱在一起,总能暖起来。
便在少女惊讶的目光中将她拉到怀中抱着,再带着她一起躺下。
床上的云丝被落了下来,盖在相拥的少年少女身上。
少年魔头重新闭上眼,他运转体内的灵力疗伤,同时散发出暖意裹住怀里的少女。
薛哥哥
闭嘴。
睡吧。
苏雁沉:
不是,她不懂。
就算要继续睡觉,为什么放着柔软的床榻不睡,要睡在地铺上?
她有些幽怨地瞪着薛决棱角分明的下巴,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照顾他。
要是没多管闲事,她就能继续睡在软绵绵的床上!
淦!
翌日。
天刚亮,她就被薛决从被子里挖出来,不由分说赶到沈月璃那。
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离开这个小筑。
丢下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他咻的一下飞走了。
苏雁沉站在沈月璃屋外,满头问号地目送薛决离开。
他怎么又犯病了?
他要去哪?
正不解着,紧闭的房门拉开,沈月璃扶着门走了出来。
雁儿
她脸色苍白,看到她后,眼中浮现出欣喜之色。
月璃姐姐早。
苏雁沉忙笑着同她打招呼。
雁儿
沈月璃眨眨眼,一滴泪从面上滑落,她哽咽着出声:对不起,昨日是我连累你了
说罢,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苏雁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她。
月璃姐姐,你还好吧?昨日你也受伤了,身上的伤处理了吗?
她昨天昏过去了,不知道沈月璃是自己回来的,还是薛决送她回来的。
沈月璃昨天挨了打,身上必定全是伤,回来后有没有上药?
这小筑除了她之外好像没其他人在,那她自己估计不好上药治伤。
想到这,她忙把沈月璃扶到屋里躺下。
月璃姐姐,我看看你的伤如何。
苏雁沉想查看下沈月璃的伤势,但被她拒绝了。
沈月璃含着泪对她笑笑,声音轻轻:雁儿,你可否帮姐姐一个忙
鹤溪派藏书阁。
苏雁沉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前方高耸入云的阁楼。
这是鹤溪派的禁地,非掌门人不可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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