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着她,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顿一顿,幽幽道:这便是你与那小白脸套近乎,唤他白大哥的原因?
小白脸是指白长轩?
笑死!
薛决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他才是小白脸吧!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肌肤白到发青,低垂的眼睫乌黑浓密,抿着唇静静坐在床边,看起来像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病弱书生。
不不不!
虽然他长得清俊秀雅,但用小白脸来形容不够准确,应该是博美犬才对。表面看起来白乎乎软绵绵,温顺又纯良,实际你伸手连他的毛都没碰着,手指头就可能被他咬掉了。
现在小狗子炸毛了,她不想被咬,就得给他顺毛,哄他开心。
嘿嘿~
心情突然阳光起来。
把薛决当狗子的话,哄他也变得情愿了。
她眉开眼笑,款款说道:弟子从未怀疑过师父的本事,亦晓得师父一人便能将整个北山派打趴下。说到这,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再用最深情款款的语调继续道:但弟子舍不得师父辛苦,也不想师父受伤,便刻意与白纤纤和白长轩交好,伺机从他二人手中拿到玉丝蛊的解药。
炸毛的狗子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须臾把冷厉的目光移开,眼珠子一点点从深棕色褪回平时淡淡的浅金色,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好像也没了,连带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暖和了不少。
呼
他这是顺毛了。
师父,那这毒药
她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装着毒药的瓷瓶递给他。
雁儿
他低垂着眉眼,一缕发丝从额边垂落下来。
她伸出去的手顿住:师父有什么吩咐?
该不会他非要毒死白纤纤和白长轩?
有更轻松、更方便的法子解毒不要,非要冲到北山派和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正疑惑着,伸出去的手被薛决抓住,冰冷的手指扣在她手腕上,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冷了,不像是人的手指,更像是一块寒冰贴在她手上。
雁儿。
他说话的声音莫名变得极为低沉,两个字像是从紧咬得牙关中挤出来的。
苏雁沉感到不妙,凝眸去看面前的少年,就见他浅金色的眼眸在慢慢变红。
按反派的标配设定,眼珠变红通常是入魔的征兆。
淦!
不是吧?
就因为她没有按他的吩咐立刻去毒死白纤纤和白长轩,他就生气到入魔?
师父师父!
薛决又发疯了!
抓住她的手一拉,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摁在了床上。
咚的一声闷响,她手中的瓷瓶落到薄被上,瓶口的木塞脱落,瓶中的药粉撒了一些出来。
她下意识要起身,结果被他一巴掌推回去,重新躺在薄被上。
师父?
他又要做什么?
苏雁沉不解地望着悬在上方的少年魔头。
不对!
什么少年魔头,分明是个大魔头,这样挡在她上方,他的肩膀已经宽阔到足以遮蔽她对外的所有视线,压迫感十足。
他的头发散落着,面容被遮掩了一些,表情就变得有些看不清了。
她开始紧张,手不自觉攥住身下的被褥。
她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但他现在生气了,势必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雁儿
他沉沉出声,伸手抹了一些白色的药粉在手指上,末了抵在她下巴处。
浸满寒意的手指离她的下嘴唇很近,稍微动一动,白色的药粉就会落入她口中。
这可是毒药!
她被吓到了,嘴唇紧紧抿着,呼吸也停下。
你这么不愿毒死那个小白脸薛决微微俯下身看着她,惨白的面庞显得阴森森的,像索人性命的黑白无常,是舍不得这声雁儿?
?
啊??什么???
你喜欢听他唤你雁儿,那便替他去死吧。
人总要为喜欢的东西付出点代价。
你放心,你死后,我定送他去九幽陪你。
听不下去了!
她哪里喜欢白长轩叫她雁儿了!
他有病啊!
生气的点居然是白长轩叫她雁儿???
她怒了,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再抬起下巴远离他手指叫道:师父我没有!
他的手落到她脖子上,不过没有掐她,而是甩开她的手,阴恻恻道: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叫你的名字,知道你名字的都得死!
敲你吗的神经病啊!
她被吓到心脏快停了,以为他要毒死她,结果他生气的原因就是个称呼?
这不是殃及池鱼!是祸从天降防不胜防!
可她能怎么办!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的!疯批魔头!
她只能继续演戏
师父我错了
呸!她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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