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你混蛋,你混蛋!”
“嘿,我就不信了!谁的鹦鹉,这么欠管教,”兰溢泽四面看了看,把脸凑近鸟笼,“我告诉你啊,我不管你是谁的鹦鹉,落我手里了,我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什么是鹦鹉的本分!”
“叫大爷!”
鹦鹉:“你混蛋,你混蛋!”
兰溢泽:“得啊大,一耶爷,大!爷!听见没?”
朗寅释回府,便见兰溢泽跟着门廊里鹦鹉大眼对小眼,正说着话呢。
“哟,唠嗑呢。”朗寅释戏谑道,在水池边净了手,向兰溢泽打招呼。
“王爷回来了!正好,给你介绍这个小混蛋鹦鹉,”兰溢泽一边给鹦鹉喂吃的,一边头也不回道,“也不知道谁挂在门廊上的,就会说俩字,‘混蛋’。”
“王爷我跟你申请个职务,从此以后,这个训练鹦鹉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它教得像我一样能说会道。”
“行啊。”朗寅释笑道,“好好养,养得好了有赏。”嘴上这么说着,心中不免担忧,府里一个兰溢泽就够鸡飞狗跳了,两个的话,岂不是得吵死?
“养不好呢?”
“养不好,重重的罚,若是我回来时,发现它掉了一根羽毛,我就把你发配回边关戍边去。”朗寅释毫不马虎地回答。
“什么?这么严重?”兰溢泽瞪大了眼睛,“这什么宝贝鹦鹉,我这是请了尊大神回来吧,哎呀不行不行,我不养了。
朗寅释皱起眉头,正色道,“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兰溢泽我可告诉你,这鹦鹉,你养也得养,不养也得养。听明白了吗?”言语里是□□的威胁。
兰溢泽:“……,王爷,您学什么不好学兰溪,你简直是兰溪的翻版啊,天哪,我在王府活不下去了,王爷也不疼我了。”兰溢泽一通哭诉,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悍了。
朗寅释气笑,见兰溢泽一溜烟往府外跑,不由疑惑,“干嘛去?”
“我得出去拜师学艺去啊,千万别把这傻鸟给养死了。”兰溢泽把鹦鹉挺当回事儿的,话音没落,又跑了回来,收拾着拎着笼子一同带出了门。
“呵。”朗寅释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回了思行斋。
在思行斋还未坐定,便听见屋外瓦片上有轻微的声响。朗寅释略抬眉眼,就见窗前正对着的院墙后头,趴着一个脑袋,在屋脊边上移动。
烨王府重新修缮院落时,朗寅释特意按行兵布阵的考虑,在每个点都做了设计,烨王府的屋顶是藏不住人的。但凡是匍匐在屋顶上的东西,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咳咳。”朗寅释眼中含笑,装作不知道,提起毛笔,练起书法来。
煊王府
“烨王殿下近来都在书房读书习字,并未出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齐旭端着一盘点心进来,关上暖阁的门,不急不缓地汇报道。
“嗯。”朗康辙盘腿坐在暖炉旁的卧榻上,正在休息。他放下手中的浓茶,“你先去吧,继续派人盯着。让他们都小心些,烨王行事谨慎,身手不凡,千万别偷鸡不着蚀把米。”朗康辙吩咐道,心中多少有些忌惮。
若是朗寅释知道自己这般提防他,怕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但是,既然要用他,就不得不防着些,万事也好有个准备。
朗康辙疑心重,尤其是右相意外身亡后,他更觉周遭危机四伏,日常出行都要武功极佳的近侍贴身跟随。
“右相身亡,他不见得清白,毕竟,他也是右相之死的获利者。”朗康辙说道,“我这个‘弟弟’啊,有时候比太子还让人紧张。”
齐旭放好茶点,缓缓退至一边。“王爷放心,烨王身边二十四小时都安排着人监视着呢。有一点风吹草动,王爷都是最先知道的。”
“嗯。”朗康辙满意的点头。
“另外……”齐旭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道,“自右相身亡后,又是葬礼又是出殡,王妃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王爷是否考虑……稍稍安抚一下?”
朗康辙闻言“嘁”的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个安抚法?我是看在右相的份上,才勉为其难娶了她,要不是墨儿懂事肯退让,她能当上煊王妃?做梦!墨儿还不嫌委屈,还委屈她了?”
齐旭绷着一张面皮,为难道:“虽是如此,但听下人说,王妃近来虚弱得很。若是王妃身体再出点差错,传出去可不好听啊。王爷就是过去看看,王妃心里恐怕也会好受些。”
朗康辙狭长的眼睛一眯,略一思考,不耐烦道,“派人送些补品过去。就说今晚本王去过夜,让她好好收拾一下,别再让我看到那哭唧唧的样子,心烦。”
“是。”齐旭顺从的退下了。
马车行了三五天后,转船又走了十来天,才到了东南地区。
一路上,干旱的田地逐渐变成水田,路上的牛车多了起来。空气越来越湿润,衣衫逐渐轻薄,连景色都秀丽起来。
下了船,朗寅释一行人在码头遇见了漕运总督郑其森。
“烨王殿下!萧大人!下官郑其森,奉命接待两位贵客,有请——!”郑其森是个发了福的中年男人,油光满面,看得出生活条件优渥。一双细小的眼睛,眯在缝里打量人,总觉得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跟着郑其森的安排,他们来到了此次巡查的大本营漕运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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