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昏欲睡的小烧鸡们仿佛被唤醒了一般, 好动分子已经开始开始渲染的尖叫一声。
静待吊灯再闪一次,或者彻底黑掉的时候,她被老王直接抓了起来。
就电压不稳了一下就值得你们这么兴奋?
导数会算了吗?解析能解出来吗?
在老王的火力下, 小烧鸡们都努力收敛翅膀,生怕被烤糊了。
一直到一晚结束,灯都没有再发生意外,仿佛刚才一瞬黑暗就是幻觉。
舒荔拿着水杯去热水房接水,路过林朝禾身边的时候他也刚好拿着水杯起身。
她心里忍不住有点小窃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默契?
一节晚自习的时间是五十分钟, 只比一节课的时间多了十分钟,但这十分钟就让小烧鸡们觉得分外漫长, 所以一到课间就都从教室里走出来透透气。
排在舒荔前面的两个女生正在互相抱着对方的胳膊看, 颇有一种我要将你的细胞组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觉。
你的汗毛根本看不出来诶, 你看我的,汗毛就很重。
我的也很重,你细看这里都是。
你的细看才能看清楚,我的不用细看都能看到。
她颇为遗憾的拨了拨头发,为什么该茂密的地方不茂密,不该茂密的地方却茂密呢?
本来偷偷看着林朝禾的她觉得这对话里的烦恼她可能也有,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手臂。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来汗毛的。
她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臂,要不是因为夏天的校服都是短袖的,她一定会拿袖子遮一遮。
这种不自然一直持续到晚上放学,为了不让林朝禾注意到她手臂上的汗毛,她左手手臂向上盖在右手的手臂上,这样无论从上下看,都是干净光滑的皮肤。
她真是个小机灵鬼。
晚自习结束天已经黑透了,林朝禾和她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更多的是注意回去的路。
但因为他见到舒荔从背上书包开始,一直都是这个诡异的姿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她觉得林朝禾比平时多看了她这么多次,一定是因为看到她手臂上的汗毛,所以更加紧紧的藏着。
少年站定在她面前,昏黄的路灯撒在他身上,夜晚泛起的潮热好像都对他格外偏爱,他看起来还是干净清爽的。
舒荔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挡在她的路前,瞪大一双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伸出两指在她额头探了探温度,又在他的额头试了试。
从学校出来的必经之路上,来来往往都是穿着七中校服的同学,见他们这样就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随即让开了路继续向前走,小声嘟囔着,这也没发烧啊。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懒得理他,男生才不懂女生对细节的追求。
走进小区,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林朝禾见她保持了一路这个难受的姿势,忍不住问道:小荔枝你最近是信奉了什么教吗?
?
林朝禾绝对是她努力追求完美人设的绊脚石,她反驳道:谁信教了?
那你这个手势,不是虔诚的教徒在吸收天地之灵气的之类的吗?
自从知道上次小荔枝为了跟他保持统一思路,开始模仿他的饮食行为后,他就对小荔枝奇奇怪怪的行为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说不定是因为最近学习压力太大,所以她沉迷了什么不知名宗教,通过这种修行能提升学习成绩之类的。
他觉得小荔枝很可能会相信,大概率会被骗。
她看了看掌心向上的左手,那这吸收天地之灵气倒也说得过去,那她这掌心向下的右手,是在接地气吗?
她脑中回想了一下,每次见到聂嘉文和张依婷的手臂,都是白皙纤细看起来没什么瑕疵的。
哪像她,汗毛虽然看起来不重,但稍微仔细看看,就很明显了。
小声嘟囔了一句,天地之灵气对我没什么用,它拯救不了我的汗毛。
汗毛?虽然他没听清楚舒荔在说什么,但对汗毛两个字的捕捉十分精准。
正对汗毛十分排斥的小荔枝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浑身难受,别扭道:没怎么,你听错了。
她将手臂压低更紧,脚下加速向前快走。
林朝禾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一直捂着不让看,难道是受伤了?
给我看看伤到哪了?
她一脸正色的说没有受伤,躲闪着不让他看。
少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非要亲自看到才肯放心。
松开强撑了一晚上的姿势,她闭了闭眼,夜晚的风带着热气,平添了烦躁,像是认命一般的交待。
我就是觉得手臂上的汗毛太重了,不好看。
借着月光,少年看不清她在意的重点内容,眼神落在小荔枝身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一路上都认为汗毛重不好看的小姑娘,直接将他的笑借读成了嘲笑,都说了不让你看你得看,看完还笑话我。
我没笑话你。林朝禾不在意的说道,你又不是纸片人,活生生的人都是会有汗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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