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没错。
云晚白用右手费劲地撑着他的身体,诚恳道谢,道:多谢尊上救我一命。
重雪照嗤笑了一声,道:你执意找死,谁也救不了你。
云晚白想说她其实还是挺惜命的,今天这确实是个意外,便小声道,尊上,其实我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莫名其妙被吸进来了。
重雪照倏然发出一声冷笑。
尽管看不到,云晚白也能想象出那张脸上浮现出的嘲讽,旋即听到他说:你不知道这些门派都会设法阵吗。
只要不是本派弟子,都会受到攻击。
云晚白怔了一下。这个她还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以后也一定会离的远远的。
重雪照似乎恢复了也许,把头从她肩膀上抬了起来,冷淡地道:走了。你若是喜欢,就自己待在这里。
云晚白打死也不想待在这里,立马道:我走的!
重雪照瞥了她一眼,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她的腰间。
重雪照单手揽住云晚白的腰,带着她飞了起来,另一只手挥出,直接将整块天幕撕出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暗沉的夜色。
从法阵中离开,双脚落在实地上的时候,云晚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神随之一卸,只觉得左胳膊钻心的疼。
她稍微尝试了一下,结果根本抬不起胳膊,反而还扯到了伤口,没忍住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重雪照皱眉道:你怎么了?
云晚白白着一张脸,下意识把左手往身后背了背,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啊。
重雪照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由言说地拉过了她的左手。
云晚白嘶了一声,可怜巴巴地道:尊上,我没事的。
重雪照垂眸看去,她细弱的胳膊上突兀地出现了数十道伤痕,血肉模糊,伤口倒翻,怎么看都称不上一句没事。
伤口还没止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朝下淌着血。
重雪照捏着她的胳膊,嗤笑道:你还挺能忍痛。
云晚白心虚不言,老老实实地垂头任他说。
她之所以背着手不想让重雪照看到,也正是知道她肯定会挨骂
药呢?重雪照皱眉道,你还不上药,等死吗?
云晚白噢了一声,单手在自己的储物袋中摸索,声音逐渐变小,道:我记得我有伤药的,怎么找不见了
重雪照呵笑道:不错,现在快踏上奈何桥了。
云晚白:
云晚白忍气吞声,继续在储物袋中翻找。因为失血,一张小脸白的几近透明,樱唇也无半点血色。
她记得自己确确实实是有一瓶师父留下来的伤药的但因为一直没用过,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找不到放在哪了。
云晚白眼前逐渐发黑,身体不由晃了晃,就在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的小命真的要马上玩完的时候,胳膊上传来的疼痛突然一滞。
云晚白一愣,就见重雪照微垂着眼眸,有一道绿色的藤蔓自他的掌心中冒出,正覆盖在她的胳膊上。
凉凉的,痒痒的,但确实不疼了。
云晚白没想到他会给她治伤,或者说,她根本想象不到重雪照竟然有治愈的能力,干巴巴地道:多谢尊上。
重雪照面无表情地操纵着藤蔓,道:等好了再谢也不迟,不小心毒死你了别怪我。
云晚白:好家伙,她开始慌了
云晚白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自己,还是为了捧重雪照,她道:尊上如此厉害,定不会出现失误
重雪照瞥她一眼,嗤笑道:让你失望了,我八百年没给人治过伤了,就算有失误也是正常的。
云晚白脸上的假笑瞬间垮了:别,求你,她还想多活几年。
重雪照居高临下地晲了她一眼,唇角几不可查地翘了一下,又飞快抚平。
眼见着面前的少女紧张兮兮,欲言而止,最终挣扎放弃将眼睛闭上的模样,他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而来的愉悦情绪。
重雪照的指尖有些生疏地冒出了一点莹绿色的光芒,附在藤蔓上,使其的颜色更翠更透,生机勃勃。
云晚白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一时间,只能感知到自己的胳膊上的痒意更盛了些,她咬紧了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云晚白听到重雪照啧了一声,心里当即一个咯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
迎面就对上了重雪照似笑非笑的凤眸,云晚白赶紧低头一看
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胳膊上的狰狞的伤口完全愈合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不出一点痕迹。
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云晚白的手腕还被他捏在掌心,她尝试地小幅度动了动胳膊,发现力气也回来了,也没有丝毫不适。
云晚白心头的大石彻底落下了,诚恳地道:多谢尊上,尊上真的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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