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闻:我怎么?
路灵紧咬着下唇,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她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仰头亲了下裴溪闻的唇角,在碰上的那一刻她立刻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冒犯了人家,可谁知裴溪闻居然主动偏过头回吻了她。
在戏院门口见到他的那一刻,路灵就不自觉被裴溪闻吸引。
他的气质,分明与小镇格格不入,但却又那么吸引人,他神秘成熟,却又有着一股撩人的风流,两种气质相结合,再配上他那一双自带深情的眼,对视的那一瞬,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沦陷。
因此,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路灵每晚都会想到他,她也时常去初遇的戏院门口等他,想着能不能再见一次,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她便想着,他估计已经离开虞镇了。
可没想到,今日却在烟火节见到了他。
她是喜欢他的,不管是出于外貌还是气质,所以她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
路灵不说话了,她自知理亏,是她先亲的人家,总不好怪别人占她便宜。
她转过身,仰头看向天空中的烟火,故作镇定。
没许什么特别的愿望。
身旁的人忽然出声,路灵侧眸看去,裴溪闻单手插兜,露出的腕表的玻璃表面上倒映着空中漂亮的烟花。
不过就是身体健康,平安快乐而已。
路灵撅了下嘴,你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裴溪闻勾了下唇,垂眸瞧她,你不是给我补偿了么。
路灵愣了半秒,脸又红了。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这个吻对裴溪闻来说不过就是个补偿而已,所以即便是亲完,裴溪闻都没什么别的表示。
明白了这一点,路灵随即有些低落。
上回她去戏院找裴溪闻时,其实有一次碰到过戏院开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裴溪闻的名字,只和里头的工作人员描述了一下裴溪闻的外貌,结果对方很快知道了她说的是谁,但他们也知道这人姓裴,他们都叫他裴先生。
他们说裴先生是戏院老板的朋友,来虞镇度假的,这段时间都没来过戏院,住在半山的玫瑰园里,聊了一会儿,他们又聊到戏院里那位台柱子,他们叫她瓷烟姑娘,说是这段时间瓷烟姑娘也不在,想必是陪着裴先生出去玩了。
路灵听完,心里当下有些落寞。
这间戏院她自然是知道档次的,像她这样的人是无法进去听戏的,能去的都是老板的朋友,专门给有名人士开放的,所以那位裴先生想必也是大有来头,既然如此,她想再见他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即便见到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发展交集。
就像是现在这样,即便是做了亲密之事,这对裴溪闻来说不过也只是补偿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折矩周规呢。
于是路灵也当做这事没发生过,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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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节大概会进行十几分钟,到了后面,行人都会被分到几根仙女棒,路灵也拿了几根挥舞着玩。
你玩吗?路灵递出一根仙女棒给裴溪闻。
你玩儿吧。
这种小姑娘的玩意儿,他是不太爱玩的。
路灵嗤他:无趣的老男人。
裴溪闻笑了,我老男人?
路灵抬抬下巴,你看起来也不像年轻的小男生,所以你几岁?
裴溪闻不答。
路灵眯了下眼,打量了裴溪闻一番,猜测:我估计你应该三十上下吧。
裴溪闻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片刻,裴溪闻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别人都说我长得显小,看来是骗我的。
路灵大笑了起来。
裴溪闻看见她手中亮闪闪的仙女棒,说:这种东西也就你们小姑娘爱玩。
我不小了。路灵反驳。
十八九岁也是小。
闻言,路灵眼睛一亮,她笑嘻嘻地说:原来我看上去像十八九岁的?
裴溪闻垂眼看她。
不是?
路灵眨眨眼,不是呀,我都她顿了顿,二十四了。
裴溪闻见过不少人,不论男女,在猜年龄上他从未错过,在他看来路灵也不过就二十上下,即便有误差顶多也就一两岁,但没想到,这小姑娘都二十四了。
他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我二十四,你三十,你还是比我老,叫你老男人也没错。
裴溪闻哼笑一声,行,我老男人。
裴溪闻对女人还算有耐心,特别是刚认识的女人,由着女孩子调侃几句他也不会少块肉,反正是情趣。
烟火节结束后,裴溪闻跟着路灵去她家拿衣服和伞。
路灵家住在漓湖边上的古玩街后边,那里叫做羊角巷,从漓湖走过去大约十分钟路程。
水乡的建筑都颇具古典风味,青瓦白墙,翠柳红花,路灵住的地方是羊角巷里的一栋三层住宅里,她家在三楼。
到了楼下,路灵说:你在下面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拿下来给你。
裴溪闻跟着她来也不是真要拿衣服和伞,正想说着不用拿了,路灵却很快跑进了楼,没给他客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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