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陆鹿当然清楚,但问题在于,当时结婚的时候她也是有毛病的,她利用和瞒着俞九西,这是怎么用自己的难处辩解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陆鹿纤细的手指按着太阳穴,不说话。
我知道,你对你老公挺内疚的,但小鹿,这真的不是你的错。谢纤握着她的手,谆谆安慰:你问问自己的心里,你想和你现在的老公离婚么?
陆鹿立刻摇了摇头。
虽然她嘴里说着离婚,她不会分走财产,想以此让俞九西止损,但是打心底里,她也不是想离婚的。
小鹿,虽然你当时是走投无路才找的你现在的老公结婚,但是,谢纤顿了一下,问她:你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陆鹿呼吸一滞,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把。
他,他对我很好。女孩儿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茫然的无措感:我长这么大,他是在对我有异性想法的男人中对我最好的。
甚至感觉是不求回报的那种。
这样的俞九西,真的让她感觉很无措,又感动又内疚,又可耻的口是心非,不想放手。
那你就去跟他说啊!你这些话跟我说没用,你得告诉你老公!谢纤就像嗑cp的小粉丝一样,闻言眼睛都亮了,抓着她的手臂摇晃:去告诉他,求他原谅,他对你这么好一定会体谅你的。
陆鹿吸了吸鼻子,还是拿不定主意:这样会不会太道德绑架了?
她其实是不想把自己的过去透露给俞九西的,她不想看到他同情的目光,从而因为同情而改变他自己本来的决定。
什么道德绑架啊?小鹿,你是真的没谈过恋爱,太不懂男人心里想什么了。谢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苦口婆心的劝:你家那位不是说离婚想都别想么?
那就是想跟你继续过啊!你就把过去的事情和他主动说一下,服个软,夫妻之间没有欺瞒才能走得更远啊。
服个软,他还想跟你继续过
谢纤的话回荡在陆鹿的脑子里,渐渐的,就跟着了魔一样她非常想见到俞九西。
只是,怎么样才能合理的去见他呢?陆鹿到底还是羞涩,总想有个台阶下。
还好这僵滞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又过了两天,周末时陆鹿在家打扫卫生的时候,就接到了许行霁打来的电话。
她期待的台阶有人递给她了,但原因却并不是让陆鹿感到欢悦。
陆医生,您最近是不是和俞九西那家伙闹别扭了啊?许行霁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却又有点无奈:那家伙这几天都住在公司里,废寝忘食的工作,劝都劝不了,要不然您把人带回去?
陆鹿细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抓紧手中的拖把,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咳咳,今天周末,公司没人,但这货连轴转一周了也不回家,就呃,没人。
许行霁轻咳,欲言又止的明示她:应该就老九一个人在那儿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以去找人了。
陆鹿不自觉的咬了咬唇,轻声问:他工作很忙么?
如果真的特别忙的话,她去了会不会更添乱?
也没什么忙的,最近是有点麻烦,一个名叫时韫的外省建材集团刻意搅乱林澜的市场价,抬高价格。许行霁短暂的说了下,又转移话题:不过问题不大,我觉得老九在公司不愿意回去应该有别的原因。
陆医生,你劝劝他吧。
许行霁不知道的是在听到时韫建材这个关键字的一刹那,陆鹿的脑子里就嗡的一声趋向于空白了。
因为她比谁都了解这家集团,这是郑嚣曾经无数次挂在嘴上来炫耀的自家集团,这是在燕市上面的省里根基深厚的建材公司,也是潘梅香之前认为是他们普通人绝对得罪不起,所以要她无论吃了什么亏都只能忍气吞声的存在。
这家公司,是郑家的。
郑嚣这么快就对俞九西的公司出手了么?陆鹿听的混身通体冰凉,无意识的挂断电话后,摘掉手上的胶皮手套后就拿着外套跑了出去。
另一边,挂断电话的许行霁有些神色复杂的看向办公桌后面的俞九西,转了转手机:您这是唱哪出啊?
找自己陪他演这么一出戏,还刻意要说时韫这个集团的名字,许行霁真的搞不懂这小夫妻俩是搞什么况且这几天,一直是俞九西主动去找那个姓郑的麻烦的,就连自己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许行霁当然不会想到,其实俞九西就是单纯的想泄愤而已。和郑嚣合作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现在,他连让他在林澜站住脚跟这件事都不想。
只要一想到有这么个人在暗处时时刻刻觊觎他老婆,俞九西就有点想吐。
但陆鹿那小没良心的,一周了,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主动打来。
俞九西苦笑一声,垂眸看向掌心里依旧安静的手机。
阿霁,我拗不过她。他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喃喃自语:我只能先服软,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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