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她可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候,为显得自己足智多谋, 而和萧云谏再来拉扯。
和聪明的人比谁的更睿智,本就是天底下最为愚蠢的事。
雁西偏头看了黑衣人, 黑衣人授意,蹲下,掰过了萧云谏的手,雁西没有任何的犹豫的直接挑断了萧云谏的手筋,紧接着又如法炮制的断了他的脚筋。
温热的血喷洒在雁西的裙摆之上,就如同这寒冬绽放的梅花, 点缀于枝头之上。
萧云谏凄厉的嘶嚎声,于这空旷的外野, 不断回音。
雁西断了他的手脚筋,这才让钳制住萧云谏的黑衣人松开了脚。
背上的压迫上消失,雁西就近在眼前,可是萧云谏已然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没有想到,雁西下手居然这般果决,他刚刚一念想起,所有用来拖延时间的谋划,多成了一场空。
他是景国侯的世子,他是朝廷命官,这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待她。
饶是萧云谏到了此时境地,他依然不敢相信,曾几何时,能被他握在手心,肆意玩弄的女子,竟脱出了他的掌控,甚至于反咬他一口。
当一切的后悔,都已经无用了。
甚至于他对自己为雁西之前怀抱着的微浅的愧疚,都觉得恼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恨。
可他不敢唾骂,因为他还不想死,不想就这样的轻易的死去。
萧云谏艰难的抬着头,望着雁西,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对你的那颗心,从未更改过。雁西,或许我是做了些错事,可那都只是我太想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也太怕失去了你。
如果,只有我的性命,才能让你消气的话,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我萧云谏绝无半分怨言,只是,若有来生,还请雁西
闭嘴。
萧云谏张口就来的情话,将雁西的快意,尽数堵在了胸口,憋的发慌。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云谏,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来用这样的话恶心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听他的胡言乱语。
雁西举剑欲刺,萧云谏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他在赌,赌雁西可否有一丝的心软。
郡主。
就在雁西的剑对着萧云谏的心口刺下之际,一黑衣人乍然开口,并抬手拦住了雁西的剑。
雁西这才清醒过来,是啊!萧云谏现在不能死,她不能,也绝不允许他这么轻易的死掉。
她要他受尽一切磨难,众叛亲离之后,悲惨而亡。
雁西将手中长剑随手一丢,你应该庆幸,庆幸我还未寻到那个人。
萧云谏不太明白雁西话里的意思,但很快他就已经无暇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刚刚出言阻止雁西的黑衣人,已经站在了雁西原本的位置,他直接一脚,就将趴着萧云谏踹翻了个边儿,然后抬脚,一下下的踩在萧云谏的膝盖之上。
碎骨的疼,又岂是常人能否忍耐的,更何况萧云谏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他疼的冷汗不止,而在场众人,他唯有能够指望的,只有雁西。
他已然不确定雁西是否会心软,但他总要试一试。
住手,雁西,求你,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放我一条生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了心智,这才犯下以往的种种的过错。雁西,你我已是夫妻,就算有再大的误会,也可以说清楚的。
看着萧云谏满身是血的向她求饶,那还有半分以往的清风朗月。
雁西一挥手,黑衣人退了下去。
她放过萧云谏,不是因为萧云谏的求饶,而是她已经做到了想要对萧云谏的事,至于剩下的,现在还不到时候。
所以,她并不介意,在此时,与萧云谏说道说道几句。
我知道你在等,只是你不如猜猜,为何跟在我们身后的护卫,至今还未赶到。
从萧云谏那次在寺中遇袭之后,萧云谏每次出行,都有护院伴身,今日亦不例外,只是念想着要与雁□□处,护卫这次远远的跟着后面。
对于雁西而言,这两者都没有差别,只是她现在提及,不过是想要萧云谏陷入更深的绝望。
你,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萧云谏喘息着,他此刻已面白如纸,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一脸愕然沉重的望着雁西。
我也想知道,你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雁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既然要如此说,那我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雁西见萧云谏这等至死不悔的模样,彻底淡了想要继续的心思。
她随意的抛下一句,转身到马车旁,解了驱车的马,翻身而上。
黑衣人见此,上前将萧云谏如破布一般,拖着到了雁西身侧,合力一抬,丢在马上。
其中一人从怀中摸出一黝黑的药丸,掐着萧云谏的双颊,将药丸送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众人冲着雁西一行礼,转身窜进了林中,无了踪迹。
萧郎,我们该回京求助了。雁西看着被萧云谏身上血污脏了的衣襟,不以为意的低笑了着,丢了一句,一扬马缰,驱着马车往蜀京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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