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今是镇北侯的妻子,和顾公子有什么关系。
乔嘉仿佛没听见她的话:镇北侯和姐姐是因为圣上赐婚才走到一起,若是让姐姐自己选,定是更喜欢顾重的。
红玉惊出一身冷汗:二小姐慎言,夫人与侯爷感情好着呢,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信不得。
镇北侯壮得像熊一样,气势还这么渗人,乔沅娇娇弱弱,怕是要受他不少欺负。
乔嘉哼了一声,只以为红玉是在粉饰太平,眼里闪过精光。
之前我在前边那亭子里喝过茶,想是落那儿了,我们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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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园子,这边没什么人经过。
两个宫女提着装着糕点的木盒要往前殿去,图省事抄近路,才路过这里。
我昨日远远瞧见了镇北侯,不愧是军营里头出身的,气势怪凶的。
可不是,那身材都有两个镇北侯夫人大了。
一个宫女突然想到了什么,偷笑一声,压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同伴红着脸打了她一下,不正经。
那宫女性子活泼,讲话也荤素不忌:我可没说错,镇北侯夫人娇花一样,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说着,她神色暧昧地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打闹间,旁边的假山处突然传来石子滚下来的声响。
两人同时一慌。
性子活泼的宫女先反应过来,试探地向假山那边走了几步,谁在那里?
无人回应。
她还想走过去,被同伴赶紧拉住:许是什么小猫小狗,我们快走吧,总管还在等着呢。
作为宫女,她再懂得不过明哲保身了。
若真是私会的野鸳鸯,她们更应该躲得远远的,免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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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手下的假山石冰冷又坚硬,细嫩的掌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心被烙得一阵阵的疼。
乔沅红着眼眶,咬着手指,拼命堵住丝丝外泄的声音。
绯色的朝服堆在腰际,像层层叠叠的波浪。
假山洞里一片幽暗。
只有肩头露出来的雪肤泛着诱人的薄粉,让人恨不得在上头增添深色的痕迹。
乔沅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听见齐存在她耳边逼问:是相公厉害还是那个顾重更厉害?
乔沅意识不清楚,他就一遍遍问,非要知道答案。
终于,乔沅被他的行为击溃了,哭着摇头:没有没有顾重只有相公。
山洞阴凉,乔沅感觉到一阵阵寒意,偏偏体内又似有火在烧。
头上的海棠步摇随着动作滑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齐存表面看着凶狠粗鲁,实际在她面前却很好说话,就算乔沅有时候无理取闹,他也让着。
这还是乔沅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她又不是故意的,哪里想到乔嘉会和顾重联合起来,给她设了这么一个局。
细腰被大手狠狠擒着,那么用力,肯定青了。
乔沅被齐存宠坏了,受不了委屈,眼睫忍不住湿润。
可惜眼泪没有引起怜惜,反而让齐存的怒火更甚。
他心里一阵阵后怕。
若是,若是他没有提前找过来,那现在和乔沅做这种事的,是那个弱得他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顾重?
出嫁前乔沅被家里宠着,出嫁后又有齐存顶着所有事,竟养成了这么不设防的性子。
丫鬟被支开,只有一个年轻男人,到时候发生什么事都来不及反应。
没有人比齐存更清楚小妻子对男人的吸引力。
他就像被觊觎珍宝的悍匪,一边恶狠狠想着怎么把心术不正的人大卸八块,一边计划把珍宝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乔沅感觉那只手抽了出去,随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声,眼睛猛地睁大,突然挣扎起来。
不行,怎么可以在这里
她想掰开腰间禁锢的大手,却怎么使劲也纹丝不动。
乔沅越来越慌,哭着骂了一声:齐存大混蛋。
她的声音有点哑,在寂静的山洞里又娇又媚,连阻止都显得无力。
偏偏齐存顿了顿,奇迹般地停下手,把她转过来,大手无奈地抹去她脸上的泪。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我还真能在这里做什么。
黑暗中,他的轮廓高大威猛,声音低沉,像是被冤枉的大狗狗。
他的气势一弱下来了,乔沅马上就强了。
乔沅指责他:你刚才好凶。
齐存沉默了一下,给她拢好衣服,遮住那身雪白娇贵的皮肉:对不起,我刚才在气头上。
气头上就可以凶她了吗。
乔沅恨恨地踢了他一脚,踢完又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啜泣道:你刚才吓到我了。
她还以为齐存真要不管不顾,若是被人发现,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齐存从地上捡起那支海棠步摇,稳稳地插回她发髻上。
乔沅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拍开他的手。
齐存轻笑一声:都是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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