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里跟她有关系的,不是有家室,就是年纪一大把。
比较来比较去,觉得还是姚天赐最合适。
姚天赐虽然人滑头了些的,但胜在年轻力壮。
又头昏,没有孩子家累。加之她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太好,因此目前为止,姚天赐是最适合她的。
她这个主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明里暗里有问过姚天赐好几次,可是都被他敷衍了过去。
这次陈寡妇决定要个准信。
姚天赐一听这话,立马不耐烦地推开了陈寡妇。
今儿个见了新来的知青,姚天赐心里已经活泛开了。既然已经绝对娶个城里来的知青,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觉得咱们合适吗?我才二十出头,你三十多,你大我十来岁,咱们不合适。再说了,你是我堂哥的媳妇,我得管你叫堂嫂
陈寡妇听了怒急,一个巴掌甩在姚天赐的脸上!紧接着抬腿一脚把人踹到了地上!
你给我滚!黑了心肝,烂了心肠的狗男人!以后老娘不伺候你了!咱们从今往后一刀两断!
早上跟狗一样扒上她床的时候怎么没记起来自己是他的堂嫂!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
说白了不过是想白岁,不想负责!
呸。还以为老娘真稀罕你啊,要不是图你年轻力壮,你以为你有什么可以让我瞧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么?
姚天赐冷不丁让陈寡妇踢下床,都摔懵了。
直到陈寡妇越骂越难听,姚天赐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姚天赐立马怒了!
你个老娼妇,竟敢打我,我长这么大,我老娘都没敢动我一 根手指头,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两□□打脚踢打作一团。
刚开始身娇体弱的陈寡妇出其不意,处于上风,但很快被反应过来的姚天赐按在地上摩擦。
最后,两人谁都没讨着好,两败俱伤。
只是陈寡妇做为弱势的一方,更为严重。
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这会儿一片乌青,肿的老高。
身上也有许多磨破的地方,脚踝更是疼痛难忍。
但姚天赐也没讨得了好。
陈寡妇跟村子里的泼妇打架打惯了,招招阴狠,不是往命根子上踹,就是往姚天赐还算可以的那张脸上招呼。
直接把姚天赐的鼻梁打断鼻血横流不说,伤到要害的姚天赐根本顾不上捂住鼻子。
反而整个身子弓成了虾米状,可见受伤害之大。
姚天赐,老娘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个打女人的人,老娘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你给我滚,麻溜的滚!
当初陈寡妇的男人就喜欢打老婆,要不是那死鬼有一年冬天夜里喝醉了酒睡在外头直接给冻死了,她现在还过着泡在黄连里的日子。
以往对她还算不错的姚天赐,现在竟然也对她拳脚相加,这让陈寡妇彻底死了心,冷若冰霜。
哪怕她再想嫁人,也不能找这么一个打女人的男人过活。
实在不行,她找媒婆说个远点的大队,哪怕在山沟里也不在乎。
而且远了才更好,远了也没人知道她以前干过什么。
姚天赐龇牙咧嘴,你个贱人,老子迟早弄死你。你给我等着。
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姚天赐一瘸一拐地离开陈寡妇家。
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陈寡妇却不敢哭出声,而是捂着嘴巴无声哭泣。
她决定了,她要改嫁。
姚家湾她已经待不下去,她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姚天赐弄死都不知道。
姚天赐那个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必须早做打算。
姚天赐趁着月色往自家走,一路走,一路嘴上还不干净。
若不是姚天赐知道杀人偿命,这会儿早就把陈寡妇弄死了。哪里由得人在她面上叫嚣。
哼,老子一定搞死你,连带你生的小畜生也一并收拾掉!
姚天赐心念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陈寡妇不是舍不得儿子,不肯回娘家改嫁吗?
那她就对她的命根子下手。
十三岁大的孩子,卖到矿里正合适。
要不然怎么陈寡妇说姚天赐黑心呢?
好的时候心肝宝贝的哄着,不好的时候竟然算计人家儿子,还想把人家儿子卖进黑矿当苦力赚上一笔。
不可谓不毒。
林桃这一觉,睡了差不多十来个小时。
经过一夜的恢复,林桃浑身都是劲儿。
起床发现梅玉兰在做早饭,于是她便过去帮忙。
有人帮忙,梅玉兰自然是高兴的。
两人随之聊起在大队里的生活。
咱们生产大队管得严,知青负责的那块地方跟大队里队员负责的地方不在一块儿。大队里很排外的,我们没啥事儿都不太会去找别人说话。
可以说造成这种状况,完全就是大队长的功劳。
还有,村里有几个二流子,你要小心点。千万不可以落单,要是出去有什么事儿,最好是找人陪着一起。
林桃点头,上辈子原主得知自己是熊家的女儿这消息,还是梅玉兰带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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