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他们已经达到了战略目的,虽说最终还是没有攻下新城,但那只是其次,李绩他们也希望赶在寒冬到来之前,尽快班师回朝。而高句丽没有打算反扑,因为高句丽目的是消灭新罗,稳定住后方,这个目的没有达到的话,还跑去跟大唐宣战,那渊盖苏文可没有这么蠢,辽东地区被打的够呛,他还得想办法尽快让当地的百姓从战争中恢复过来,毕竟辽东地区是高句丽的第一道屏障。
虽然这只是一场不大的战争,但却是一场非常划算的战争,唐朝连精锐部队都没有出动,就解决了这一桩麻烦事,损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这也附和李治的战略思想,还是以休养生息为主,积蓄国力,对外还是尽量收敛一些。
由此可见,唐王朝近年来的国运还真是非常不错的,这内外开花,诸事都非常顺利,令人对于这个国家充满了希望。
不过对于韩艺而言,这高句丽战场倒真是其次,他认为大唐扩张的太快了一点,这版图已经够大了,但是人口又太少了,而且对于已经征服的地区,管理十分松散,一旦出问题,就会发生一连串的多骨诺米牌效应,他始终认为生产、内政和民族的融合才是大唐目前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因此在第二日,韩艺就将邹凤炽等参与到因地适种政策的商人找来,跟他们商量着由他们出钱,投资昭仪学院的事宜。
洽谈的非常愉快,对于这年头的商人而言,钱不是万能的,前不久才结束的大考中,不少官宦之地、寒门子弟都是花了大钱才及第的,而在昭仪学院读书,至少也算是皇后门生,只要武媚娘不倒,应该也没有太多人敢欺压昭仪学院的学生,比起那钱来,这一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因此他们连价钱都没有讲,韩艺报个数他们就答应了,当然,韩艺也没有报一个太离谱的数,而且建设一个学院不要太多钱,相反是书籍比较好钱。
在谈完之后,韩艺立刻就宣布将会在京畿地再建立三座昭仪学院,同时还宣布将会在扬州建立一所昭仪学院。
此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原本现在就很多人都想送子女到昭仪学院,关键这消息出得过于突然,而且昭仪学院在京畿地选得这几个地方都非是重要城镇,反而都是一些比较贫穷的地区,而且没有一所是建在县城里面的。
有猫腻!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但是韩艺似乎有意让大家去瞎猜,因为他并未将原因说透,并且在宣布此事过后,就立刻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如今那边战事也已经结束了,他不需要再装模作样了,该放假时就得放假。
萧府!
萧无衣慵懒的躺在卧榻上,嘴角上扬,两颊带笑,双瞳剪水,稍显丰腴的身躯随意躺着,却勾勒出一条极为诱惑的曲线。
“夫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声音都透着极强的魅惑。
我要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不会怪我?当我是猪么。好在韩艺也不是雏,面不红,心不跳,手拿着笔,有条不紊的画着对面这个大美人,道:“不知道你说得是哪件?”
“嗯?”
萧无衣顿时双目一瞪。
韩艺呵呵道:“玩笑,玩笑。”
萧无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道:“没事,反正你现在也是气你的孩子。”
你够狠!韩艺干笑几声,又正色道:“不知夫人为何这么问?”
萧无衣道:“不然你今日为何这么好心,特地来帮我画像。”
我不帮你画,我哪敢帮其他女子画,我不要命了么。韩艺笑道:“其实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带有愧疚---你先别瞪我,听我说完先,这些日子我少有陪你,我当然要做出一些事来补偿你,这一幅画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萧无衣听得抿了抿唇,道:“你用不着愧疚,你以前在扬州的时候,不也经常大半月不见人,我可有怨过你半句。”
回想起在扬州的日子,韩艺下意识的嘀咕道:“半句倒是没有,一般都是怨一整天。”
“你说什么?”
糟糕!说漏嘴了!韩艺灵机一动,突然哎呦一声。
萧无衣道:“怎么呢?”
韩艺微微皱眉,道:“夫人,我现在可是在帮你画像,你动不动就黑着脸,我---!”
不等他说完,萧无衣就立刻道:“你要敢将我画丑了,你就得帮我画一百幅来补偿。”
不是雏的韩艺听得这话,不免还是手一抖,一百幅,当我是照相机呀,我要当也要当不修电脑的陈老师啊,想到陈老师,他目光忽然闪了闪。
萧无衣作为韩艺的结发夫妻,对于韩艺自然也是相当想了解,一见到韩艺这神情,心里还是变得谨慎起来,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韩艺嘿嘿一笑,“这么一位大美人躺在我面前,我还能想谁。不过夫人,你得笑一笑呀,不然得话,我纵使将画技练得炉火纯青,也画不出最漂亮的你。”
萧无衣当然也爱美呀,尤其这还是韩艺第一回帮她画画,嘴角一扬,露出那招牌式的笑容,她的笑容没有杨飞雪那么灿烂,没有武媚娘那么娇媚,也没有元牡丹那么淡,更加没有陈硕真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点点嚣张和挑衅,亦正亦邪,女王与女魔头的合体。但毋庸置疑,这就是最漂亮的萧无衣。
韩艺是下笔如有神呀,一边快速的画着,嘴上却道:“夫人,我突然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
萧无衣好奇道:“什么有趣的事?”
韩艺道:“这似乎也是我们孩子的第一张画。”
萧无衣眨了眨眼,右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倒真觉有些奇妙。”
韩艺眼眸一转道:“夫人,你看这样好不,等你肚子大了之后,我专门再为你画一幅有肚子特写的画。”
萧无衣没好气道:“那多难看。”
韩艺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母爱是最伟大的,大肚子的女人能够散发出一种非常神圣的关辉,有着不一样的美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将画成世上最美丽的母亲。不不不,说错了,应该说我尽量将你这位世上最美丽的母亲画出来。”
最美丽的母亲?萧无衣目光闪闪,这个提议真是太令她动心了,因为她一直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可是依她的个性,凡事又都想争第一,既然不能做最慈爱贤惠的母亲,那么做最美丽的母亲也是不错呀,小心试探道:“何谓有肚子特写的画呢?”
韩艺道:“要不这样,咱们现在就先试画一张,你要觉得不错,咱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萧无衣稍稍点头道:“这也不错,那我要怎么做呢?”
韩艺笑道:“很简答,将肚子露出就行了。”
“露---!”萧无衣眨了眨眼,白皙的脸皮透着一丝红晕。
韩艺道:“这是当然,孩子在你的肚子里面,你肚子的隆起,就是代表他在成长,到时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也可以让他看看他是如何生活在母亲的肚子里面,如果你还拿衣服遮着,那就失去了意义,而且这里就我们夫妻,你害羞什么。”
萧无衣听得稍稍点着头。
韩艺见罢,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
萧无衣低目往腹部一瞧,忽然黛眉一皱,心想,我这要露肚子的话,不得将衣裳都得解开。
这古代的裙裳可不是套上去的,而是往中间拉开得,可这一拉,她高耸的双峰是很难掩藏的住。
我明白了,原来他是在动这坏心思啊!萧无衣稍稍瞥了眼韩艺。
他不会反应了过来吧!韩艺完美掩饰住了自己的心虚。
“好啊!”
萧无衣双眉一展,笑道:“不过你先去帮元牡丹画一张来给我瞧瞧,我要瞧着满意的话再画。”
我怎么感觉自己又是在作死啊!韩艺眨了眨眼道:“可---可是牡丹她没有怀孕啊!”
萧无衣道:“那又如何?我让你娶她过门,就是让她来做这些事的,不然娶她的意义何在。”
“呃...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韩艺赶紧止住这个话题,异常认真画了起来。
萧无衣抿了抿唇,道:“怎么?你很怕元牡丹么?”
“谁说得?”
“你都敢来忽悠我,却不敢去忽悠她,岂不是说我不如她。”
我真是在作死啊!韩艺打了个哈哈,“专心画画,专心画画。”
萧无衣还是轻轻哼了一声。
过得好一会儿,韩艺将笔一放,轻轻吐了口气,道:“好了!”
“是么?”萧无衣急急起身道:“我瞧瞧!”
她才刚刚行到画板边上,就迫不及待的偏头一看,只见画布上一位高贵优雅的少妇慵懒的躺着,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真是像极了。她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喜色。
韩艺伸出手来,拉着她的素手,轻轻往怀里一拉,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下,笑道:“满意么?”
萧无衣嘴一撇道:“挺一般的,看来你还得多多练习才行,反正---反正我最近也闲得很,我可以陪你多多练习一下。”
哇!你这也太贪心了吧!韩艺点点头道:“言之有理,我也觉得没有画好,行,这画我拿去烧了,下回我再帮你画一幅更好的。”
说着他伸出手去,萧无衣赶紧一手挡开,紧张兮兮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满意么?”
“我---我是不满意,但是---但是这画上的人是我,那就是属于我的,就算是拿去烧,也---也得我拿去烧,你可没有资格动这一幅画。”萧无衣说着又瞧瞧看了看那画,终于掩饰不住那喜爱之色。
韩艺轻轻一笑,道:“你放心,只有我有空,我就帮你画一幅,能够帮你画,那是我的荣幸。”
“你知道便好!”
萧无衣抿唇一笑,忽然道:“要是能像陛下那样,将我们都画上去就更加好了。”
这倒也是哦。韩艺道:“那请阎尚书来帮帮忙?”
“我才不要那老头来画我了。”萧无衣立刻嫌弃道。
这阎立本可以说是李世民、李治的专用画师呀,人家可都是求而不得,可是无衣姐压根就不稀罕。
韩艺微一沉吟,忽然眼中一亮道:“你看这样好不,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我将这画技传授给他,叫他帮我们画。”
萧无衣眼中一亮,使劲的点了几下头,又偎依在韩艺怀里,瞧着那幅画,想着将来他们的孩子帮他们夫妻画像,心中满满都是幸福。过得片刻,她忽然道:“夫君,最近我都快无聊死了,连门都不能出。”
韩艺愣了下,道:“我会多来陪陪你的。”
萧无衣道:“但是你总得去官署啊。”
韩艺道:“那你说你想怎样,我尽量满足你。”
萧无衣眼眸划动了一下,道:“你可以帮我找一点事做,就好比你当初帮助飞雪写故事。”
“你也想写。”
“这我写不来。”萧无衣道:“但---但是,别得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好比说帮昭仪学院修订课本,哦,不是昭仪学院马上就要冬季大考了么,我可以帮你出试题啊!”
原来你打得是这主意啊!韩艺好气好笑道:“夫人,这胜之不武,又有什么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有数!”
萧无衣偷偷撇了下嘴,索性也摊开了说:“这赢总比输要强,自古以来皆是成王败寇,谁又会在乎过程,如今运动会我们已经赢了,要是大考再赢的话,那至少可以证明我们女人在文武方面皆是不弱于男人。”
韩艺右手轻轻抚摸着萧无衣的腹部,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说这孩子,他就是结果,但是过程也都非常快乐,不是吗?”
萧无衣愣了愣,突然晕生双颊,有手肘轻轻撞击打了一下韩艺的胸膛,恼怒道:“真是下流!”
韩艺郁闷道:“知我者夫人也,其实我想下流已久了!”心里一声哀叹,为毛两个女人一块怀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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