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能确定是什么药物吗?苗谦放下粥碗,拿出一双一次性医用手套走到那只老鹰的尸体旁边蹲下,伸手翻了翻,实在没看出来哪里不同。
你当我是检验仪器呢!祖盅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只能确定这东西用药物改变了血脉,但是具体用的是什么还要带回去做系统研究才行。另外我探测到,这东西体内有毒,是一种血毒。
小法医抿了抿嘴角,眉眼中带着几分固执的愤怒:半妖有什么不好的,不也是父母生的吗,而且我倒是觉得,妖既然能越过种族之间的鸿沟,与人类在一起,那必定是真爱。父母真爱之下出生的孩子,即使是半妖,也是幸福的啊。
小计正,你太天真了!贺聿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妖族血脉天生强大,天赋得天独厚。在妖族的世界里,才是真正的强者为尊。但妖与人生下的半妖,却天生有了人类羸弱的体质,这样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妖族强硬的血脉,会导致出生便体弱多病,甚至很难养活。
那药应该是先破坏了半妖体内人族血脉的血细胞,随后刺激体内的妖血分割或者是强行加强妖族血脉,吞噬掉另外一部分人族的血脉,这才有了妖族的完全体。
但,毒毕竟是毒,强行改变血脉这种事情,对半妖来说害大于利!
怎么会这样!小法医眉头紧锁,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思想。
在他看来,半妖有什么错,他们也是在父母期盼中降生的,凭什么生来便被两族驱赶、歧视,甚至是诛杀。
虽然有些半妖生来便能修炼,可较比妖族来说还是差了很多,这样的半妖又怎么可能得到妖族的认可。
而人族,很多人骨子就带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固执念头,对他们来说半妖也是妖,天生暴力、嗜血凶残,遇到了恨不得将其诛杀。
他无法理解,在讨论这个话题之时,祖盅儿散发出来的那抹十分复杂的气息波动。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祖盅儿微微一笑。
有什么不会的!祖盅儿冷笑一声,依靠在墙壁上,目光落在车窗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轻声说道:半妖,也未必是在父母期待中出生的,也许只是意外,又或者丢不掉的累赘罢了,他们在降生的时候便是罪孽。
盅儿!莫银霄眉头紧锁,担忧的看着祖盅儿,抬手轻柔的抚了抚少女的长发。
出生便有存在的意义!莫银霄轻轻的握住了少女的手,他不解少女此时为何有几乎于绝望的情绪,虽然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很难发现,但体内拥有魔族血脉的莫银霄却察觉到了。
虽然不懂,但丝毫不影响莫银霄对小姑娘的心疼与怜惜。
盅儿,你认识其他半妖?小法医觉得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才能解释了,毕竟看样子,盅儿不仅了解半妖,还有一种深有体会的感觉。
祖盅儿无所谓的笑了笑,语气看似轻松,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十分沉重的感觉:我认识的那只半妖啊,有着天地间最高贵最强大的血脉,也有着让所有种族最不耻的血脉,明明天地不容,却又没有谁敢动她分毫。你说,她到底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呢!
龙族早就脱离了妖族,成为了更高级的物种,但无论是魔龙还是神龙,说到底都是曾经从妖族分离出来的,只不过一部分去了神界成为了神,一部分堕入魔界,成为了魔。
因为更高贵了,反倒更加注重血脉了,从未生出来的半妖,才能直接上升为被天地所不容的产物。
小盅儿,无论是谁,只要出生在这个天地间,便是有意义的。天地不容,那便自己闯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便好,万物不耻,那便将万物踩在脚下便可,高贵与低贱何须他人言,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到底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
祖盅儿歪着小脑袋,有些迷茫的看着莫银霄,沉默了半响,笑着点了点头:您说得对,那只半妖也是这么做的,而且我觉得她做的很好,现在已经没有谁敢在说她是天地不容了。
也许,心里的那道疤,始终没有消失吧!
祖盅儿不喜欢让以前的那些过往成为她现在生活中的阴影,因为现在的她是幸福的,她被很多人爱着。
但,那又如何,她早就从当初的那个境地中走出来了,她是淌着血走出来的,把所有想要杀她的,都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只是突然提及,多少还有些感慨而已。
对着莫银霄微微一笑,温暖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姑娘的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给人的感觉暖暖和和的。
那便好!莫银霄笑着拍了拍小姑娘的手。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祖盅儿笑着看向贺聿、小法医、苗谦三个人,眉头微挑,我会让人好好查查关于半妖的消息,既然这样的种族在,就一定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现在倒是有个怀疑,你们说制造出异兽的人,会不会跟这些半妖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半个拥有完全妖体的半妖,也是那些人研究出来的?苗谦睁大双眼,先是震惊,随后突然又觉得这么想好像也对,点了点头:也许还真有可能,那只异兽是人类被注入一种基因毒素改变的体质成为怪物的,既然能弄出那种异兽,想来改变半妖的血脉应该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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