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棠就算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
但是傅竟棠自小就孤僻,喜欢独处。
江铃就仿佛热脸贴一个冷屁股。
而且,傅竟棠从小就很漂亮,跟一个洋娃娃一样。方易有几次主动去找傅竟棠送糖,傅竟棠不吃也不要,江铃觉得傅竟棠太傲气了,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如此。
竟棠,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江铃还是选择打破仓库空气里的沉默,虽然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嗯。
我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工资。江铃脸红了,她觉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都憋闷,那种窘迫跟无奈。
她其实花钱不多,但是奈何并没有一个好工作。
平日里面花销很少,攒下了一点钱,有一部分补贴了福利院。更多的是给方易支付了医药费,方易没有多少钱,他的钱之前都投资失败了,虽然找了一份工作,但是还在试用期,这一次腿部骨折住院,还是江铃出的钱。
而且工作也没有了。
傅竟棠将手中处理好的玫瑰花插在一边的水桶内,转账还是现金。
啊..江铃没有想到傅竟棠这么利落,问都不问自己。
都可以。
过了十几秒。
江铃听到了自己的支付宝提示转账记录。
她说了一声谢谢。
方易现在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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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傅竟棠跟江铃一起去看了方易。
方易住在一个很破旧的出租屋。
只有一间卧室。
客厅跟厨房是连着的,有一股泡面的味道,应该是方易刚刚吃完饭,江铃的手里拎着一笼小笼包,我给你带了饭了,还给你发消息了你就不知道看一眼吗?
沙发上放着一条粉色的毛毯,应该是江铃住在这里。
卧室里面的方向传来声音,江铃让傅竟棠稍等一下,然后立刻去了卧室。江铃发现,方易竟然不在卧室里面,她顿时有些急了。
江铃立刻拿起来外套走出去,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出去找找。
傅竟棠也跟着一起出去找人,不过她对这个小区不熟悉,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方易的身影,想要回去的时候发现,她是跟着江铃来的,现在已经忘记方易的家在哪里了。
如果江铃找到了方易回到家,应该就发现自己不在,也会主动打电话联系自己的。到现在江铃还没有联系自己,应该是,方易还没有找到。
傅竟棠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忽然,她在一边的休息椅上看着一个人。
男人的左腿上打着石膏板,一边立有一个拐杖。
她走过去。
方易以为是江铃找来了,拿着一边的拐杖站起身,刚刚看过来,就发现是傅竟棠站在自己身边。
方易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你怎么在这里。
傅竟棠拿出手机来,给江铃打了一个电话。
你过来一趟吧,方易在这里,大约在8号楼这里。
江铃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傅竟棠,然后扶住了方易,你怎么出来了,想要散步可以等我回来。你一个人,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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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的家里很简单,家具就只有几件必需品。沙发准确来说不是沙发,而是一个木制的长椅子。
厨房里面并没有灶台,只有一个电磁炉。
江铃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傅竟棠,先喝点水吧,我出去买点水果给你们吃。
不用了,我待一会儿就走。
江铃看了一眼方易,我先走了,你不是有话跟竟棠姐说吗?
方易的年龄就比傅竟棠大一岁。
此刻,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一边的拐杖,没有抬头看傅竟棠,但是他知道傅竟棠就坐在自己左边的沙发上,客厅的沙发是之前的租客留下的,烟灰色的布艺沙发,但是有点破旧,边缘有磨损,这个女人穿着一件浅驼色的风衣外套,里面是一件米色的裙子,干净而素雅。
他似乎还能嗅到她身上带来的花香。
跟这里,充满廉价泡面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他想起来江铃说的,傅廷舟撤销了对他的起诉,然后还给孩子们找了新的福利院住址。
对不起。他说。
傅竟棠微微挑眉,她看着方易,他似乎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愧跟窘迫,手指紧紧的握住了木制的拐杖,手指骨节紧紧绷着。这一段时间的住院加上疼痛的折磨,他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一般,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
她跟方易确实认识十几年了。
但是相处的时间不多。
在福利院简单的相处了几个月。
她就被应明姝带走了。
但是她长大了之后,也经常去福利院看望赵华琴。
跟方易也偶尔见过几次面。
只是听赵华琴说,方易的成绩一般,在职高,就想等到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赚钱。
她跟方易其实并没有好说的,或许是因为她的沉默。方易似乎显得更加的局促,我很抱歉,我当时...我当时是因为跟朋友要账,对方不肯给钱。那一段时间我手头很紧,再加上福利院要拆迁,这么多孩子没有地方住,院长身体不舒服病倒了,几件事情混合下来,我太冲动了,看着你过的很好,我就...对不起,但是我没有想要真的伤到你。当时猛地一加油门的时候,我忽然脑子清醒了,立刻就打歪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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