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马上走。沈自南伸手拍了拍方唯的脸,醒醒。
方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谁啊...
还能说话,还行没有睡死过去。沈自南看她醉成这个样子,伸手捏了一下她脸颊。
你啊,就算是能喝酒,也少喝一点。看看自己醉成什么样子,也就是还记得来这里,要是打车走错了怎么办。他将方唯扶起了,方唯却推开了他。
老傅啊,沈自南呢?嗝.....
我就是沈自南。
方唯摇摇晃晃,让沈自南那个老东西来接我.....
沈自南无奈的说,我就是。
方唯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步伐徐晃,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傅廷舟,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差点跌倒被沈自南扶住了,方唯看着傅廷舟说,沈自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还不如老傅,老傅还知道扶我一把。
沈自南叹息一声,她就这样,喝醉酒就不认人了。
方唯扑倒在傅廷舟身上开始发酒疯,她把他认成了沈自南,又捶又打,虽然女人醉酒后这点力气不算什么,傅廷舟抓住了方唯的手,方唯开始坐在地上哭,傅廷舟微微有些头疼,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喝醉酒发酒疯的样子,这简直跟傅竟棠是两个样子。
傅竟棠喝醉了,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软趴趴的喊着他,廷舟哥。
沈自南也是一头大汗,明明方唯不重,但是醉酒后无赖的样子,他还有些招架不住,像是一条泥鳅一样,他抱了好几次都被她给睁开了,一直到后半夜,方唯累了,沈自南喘着气将她抱到了车上,他看着傅廷舟,对不住了兄弟。
傅廷舟回到了卧室。
傅竟棠已经睡熟了。
她穿着白色的T跟牛仔裤,穿着这些衣服睡觉,似乎并不舒服。醉酒后睡觉的时候姿势也不老实,半条腿落在了床下,男人将他的腿抬起来重新放回床上,看着她穿着的衣服,傅廷舟拿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过了10分钟,一位中年女子笑着走出了卧室,廷舟,这是你女朋友吧。
麻烦张阿姨了,她喝醉了。
她笑了笑,不麻烦,我们都是邻居。
送走了张阿姨。
他步伐轻轻的走到了床边。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散落的淡淡星光。
女人躺在床上,整个人瘦瘦小小的一只。
她侧着身蜷缩着翻了一个身,脸颊白皙。
被子微微滑落。
傅廷舟弯腰将薄被重新的给她盖好,来到了外面的小露台,男人点了根烟,抽了两口。
他背靠在栏杆上,夜风吹起了他的头发还有身上烟灰色的家居服,风吹得衣服有些鼓,勾勒着清瘦的背脊,傅廷舟咬着烟,尼古丁的气息让他的思绪很清醒,一点没有深夜的困意。
他清醒的大脑想起了十六年前,那个时候自己才13岁。
那天,母亲应明姝带着自己来到了一处福利院。
应明姝说,要把一个女孩儿接回去。
就当是亲人。
应明姝说,这个女孩很小,很可怜。希望接回去之后,他要比对待傅茵一样好对待这个女孩。
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傅竟棠。
整个人,又瘦又小,但是很白。
一双眼睛很大,带着光。
哭起来的时候眼眶红红。
像是清澈的小溪。
被风吹起来涟漪。
18岁的时候,应明姝问他说。
阿周,你喜欢竟棠吗?
20岁的时候。
应明姝对他说。
阿周,我们要好好对待竟棠。
22岁,应明姝握着他的手。
阿周,我们家欠竟棠的太多了。阿周如果喜欢竟棠,就娶了她吧。
23岁的时候。
应明姝被重病折磨,她的眼睛里面带着最后一抹光。
似乎是叮嘱,也是要求。
阿周,你要照顾竟棠一辈子,你发誓,答应妈妈。这一辈子,都要照顾好她。妈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看不到阿周跟竟棠的婚礼了。
23岁傅廷舟握住了母亲的手,看着母亲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
可是应明姝离开后没几天,傅竟棠跟他提出分手。
去了安城。
傅廷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
一切都很好。
他喜欢她。
她也喜欢自己。
他们一起生活了10年。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也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自己。
一直到六年后,傅廷舟也想不明白。
夜风有些凉。
露台的地面上烟灰被吹起来。
六七个烟蒂散落。
傅廷舟的头发被吹得乱,夜风划过他利落的面部轮廓。
男人走进了卧室里面。
傅竟棠睡得很深。
她呼吸浅浅而均匀。
此刻是凌晨两点钟左右。
傅廷舟轻轻的坐在了床边,男人的目光不再是冷漠凛冽随性的样子,他的目光似乎是有些贪婪的焰火,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落在女人的脸颊上,她额前有几缕发,被汗水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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