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孙小曼是个呆子。
想起曾经的往事,宋檀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她和孙小曼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半年前的玄门大会上,她蝉联三届魁首,孙小曼则努力拿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现在千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孙小曼有没有修成正果。
想到这里,宋檀心里稍稍生出了一点惆怅时过境迁,故人何在。
观主,你怎么了?
坐在她身旁的张姣姣一听她叹气,连忙询问这件事不是已经圆满解决了吗,观主为什么要叹气,难道还有问题?
宋檀下意识说:没什么。
意识到是张姣姣在说话,她又想叹气了。
看看人家龙威道观,当年还不如上清呢,第42代弟子都还拿得出手。
她们上清呢,要不是她过来,上清道观就彻底没了。
宋檀目光深沉地看着张姣姣,决定回去后给她的学习量翻个倍。
?
张姣姣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坐在对面的陶淅淅忽然站起身,她激动地看向店外,指着某个方向激动地对宋檀示意。
顺着她的指向看去,那是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女性,她白发斑驳,看着有些不合年龄的苍老。
她正从马路对面走来,一边拿出手机操作。
与此同时,闵欣怡的手机响了起来。
的确是陶淅淅的母亲。
隔着窗户打过招呼后,陶母进入咖啡店直直走向这桌,闵欣怡立刻让出位置,换到张姣姣身旁:阿姨您坐。
陶母在她们对面坐下,先是打量了她们一眼,又看向桌上的两个骨灰罐,这是
她是亲眼看着女儿的骨灰罐下葬的,怎么可能落在别人手中?
如果她们是想骗她,为什么要用这种借口骗她?
这是陶学姐的。
闵欣怡把属于陶淅淅的骨灰罐放在陶母面前,这次约您见面,仅仅是想送她回家。
看出陶母心中的疑惑,闵欣怡主动说:您现在就可以走,希望您回去后好好安葬她。
这发展有些出乎陶母的意料,她打开盖子看了眼,发现里面的确是骨灰。
她迟疑地扫视着三人,你们就没有别的要说?
比如要钱之类的。
闵欣怡转头看向宋檀,见宋檀不说话,便自己开了口:或许您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陶母立即警觉,但出于对女儿的思念,她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哪怕只是一个故事也好。
闵欣怡讲述自己遇到鬼压床去寻求宋檀的帮助,随后发现那个鬼魂正是陶淅淅,她被配阴婚后困在那个屋子里无法离开,这才跑来向自己求助。
陶学姐把您的手机号告诉我们,我们才打电话给您,希望您能过来一趟。
闵欣怡没有讲述陶淅淅在邪道那的遭遇,怕这位母亲受不了打击,只说陶淅淅被配阴婚。
尽管内心怀疑,但在听完闵欣怡所说的内容后,陶母仍旧心绪起伏,眼眶发红。
她抬手按了下眼角的湿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给她介绍一个神棍,让她为这次帮助付款?
宋檀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开口说:我可以让您见她一面,不收费,只不过
看到陶淅淅指着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宋檀移开目光,继续说:人鬼殊途,您无法听到她的声音,也无法触碰到她。
听到这话,陶淅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朝宋檀感激地笑了笑。
见她
陶母话还没说完,宋檀已经站起身,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下,示意她看向左侧,看吧。
陶母不经意往左边看了眼,看到熟悉的透明身影时,她呆愣在原地,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瞬间决堤。
淅淅?!
陶母的落泪让张姣姣想起前几天自己听到师父声音时的心情,忍不住靠在宋檀肩上,观主,见到你真好。
要不是观主,她再也没有机会和师父说话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宋檀垂眼看她,到底没推开她的脑袋。
陶母哭了许久才止住泪水,眼睛哭得红肿,这会儿还停不住地打哭嗝:淅、淅淅,你嗝你受苦了!我一定会查、查清楚的!
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偷走她女儿的骨灰罐,害得她被困在那里整整四年!
想着女儿这四年来的遭遇,陶母心里痛得跟刀绞似的。
她想起帮助她女儿逃出来的人,连忙转头向她们道谢,是、是嗝是我误会你们,谢谢你们帮淅淅逃出来,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说着,就要起身向她们鞠躬道谢,闵欣怡连忙伸手扶她,您别这样!我可不敢当,我什么都没做,是宋学姐帮的忙。
她唯一帮到的忙,就是决定寻求宋檀的帮助。
陶母立刻看向宋檀,宋檀微微一笑,您不必客气,这是我们修道之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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