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有三只熊猫可以撸的幸福修士。
秦圆道准备的烤炉在竹林的小亭子里,秦方浓看到里面桌子上的小壶,顿了顿:还准备了灵酒。
诗千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微妙不爽似的表情,揶揄道:七郎,你是不是觉得上次喝醉了很没面子?
秦方浓露出商业微笑,否认:没有。
诗千改忍笑:那就是有。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微甜的果香扑面而来。诗千改闻了闻,道,这次比上次酒楼里的酒烈很多,你确实不能喝。
两个人围着火炉聊天,诗千改自斟自酌。
秦方浓烤栗子,喂熊猫也不好好喂,非要抛起来逗它们玩。逗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把玩着小酒杯。他一转头,见酒壶里都下去一半了,道:姐姐,你也不能喝太多。
没关系,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诗千改语气正直平稳。
秦方浓:
他觉得诗千改会这样说话,大约就是有点醉了。
也许是这身打扮微妙改变了秦方浓的气质,诗千改越看越觉得秦方浓的五官与令欢时追的那位司徒公子有相似之处,忍不住问:七郎,你认不认识佛音寺的人?
佛音寺?秦方浓转了下手中的酒杯,思考片刻,道,姐姐说的是司徒奉?
司徒奉,就是那个司徒公子的名字。
竟然真的认识,诗千改微讶,秦方浓笑了笑,说:如果按照血缘算的话,他是我叔叔。
也就是说,司徒奉的哥哥就是秦方浓的父亲,上一任秦氏家主的正夫。
秦氏姐弟同母同父,母父皆已去世,诗千改不知道这话题算不算伤心事,正后悔提起,却听得秦方浓开口了。
姐姐是在哪里见过他了吗?他侧头看她。
诗千改就将这里面弯弯绕绕的关系讲了一遍,秦方浓听得失笑,道:姐姐,你居然会指点旁人怎么追求心上人?
诗千改道:怎么,我不像那种人吗?
她一本正经说,我非常有经验。
指看各种小说电视剧的经验。
秦方浓悠然道:不像。
诗千改:那现在你见识到了。我虽然自己没有实践过,但是看过很多。
她信口开河,振振有词,我对各种性格的人都有把握,知道如何攻略,什么冰山,什么痞帅,什么
诗千改冒出了几个现代词,但不影响句子理解。秦方浓忽然说:那你这样的呢?
诗千改没反应过来:嗯?
她道,你是说,我这种性格的?
秦方浓含笑道:是啊。姐姐这样的,要什么的人才能攻略呢?
他语气如常,一手支着下巴,一错不错地看着诗千改。
诗千改被难住了。她睫毛微垂,想了想,道:首先,要长得好看。其次
她是一个非常忠于本心的颜控。
秦方浓:其次?
诗千改:很崇拜我。要听话。
她喜欢占据主动的掌控地位,虽然这个前世被舍友吐槽过像性转版的大男子主义直男。
秦方浓:阙少主那样的?
诗千改把阙晗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当即道:不行。
她怎么能对好朋友下手!
秦方浓慢慢哦了一声,笑道:还有第三条吗?
诗千改:那就是要投缘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和什么样的男性投缘。反正阙晗日的话,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她后知后觉,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方浓面不改色:收集一些写文章的素材。
他望着诗千改,她喝酒并不上脸,只有唇色略微变红了,眼中也没有过多情绪,这样注视过来时,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
诗千改道:下一篇文章吗?你也要写鸳鸯蝴蝶派?
她记得秦方浓主写的是各种游记和旅途见闻,偶尔写一些小说但那些小说应该也是用他见过的人事物改编的,笔调客观,里面很少有自己的情绪。
秦方浓唔了一声,笑起来,很认真地道:是一篇我去年就想写的文章。大概会写几年,或许更久。
诗千改觉得他的语气似乎还有另一层深意,可却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句话仿佛撞到了她心弦里某一处地方,激起一层微痒的涟漪。
亭外落雪簌簌而下,压弯了翠竹。竹枝压低、然后又弹起恢复原状,带起的雪花散作一团。
雪下大了。秦方浓却没有再说下去了,轻笑道,我们回屋吧,翡姐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诗千改发觉自己有点断片了。她记得自己问出了司徒奉的事情,后面又继续和秦方浓聊天,但是内容记不清。
似乎聊了一些鸳鸯蝴蝶派小说的写作手法?
不对,怎么感觉比这个更重要
诗千改纠结了一会儿,硬是没想起来,问秦方浓他也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将这问题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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