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万岁的欢呼声中,温知予抱着那花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约了饭,出去时施星晖还没来,他今天忙,温知予就说了去他公司等,他回:[好。]
温知予开着车去了,不太远,三十分钟就到。
到了公司前台喊温姐,她抬手示意对方不用通报。过去办公室正准备敲门,里头传出女生说话声。
“听他们说了,那个温知予就是你相亲对象?挺不错啊,蛮漂亮的。”
施星晖说:“这个你不用多管。”
对方说:“施星晖,知道我们这个年龄再进行一段恋情是很认真,可不要忘了几年前是谁说Deja是你白月光你忘不了。你曾经有过真挚感情,以为人家没有?你和她,有你们过去几年深刻?”
“我和Deja已经分手两年了,当初也是她提的分手,我不欠她,况且谁都会变。”
“好,就算不欠,你们大学在一起几年,你忘得了啊。”
“这是办公室,我只谈公事。说忘了就肯定是忘了,我不想多聊什么。”
别人笑:“好,你是这样说,合适和喜欢是不同的,找个合适的人过一生大家半路认识又没什么深刻感情,左不过一个将就。Deja昨天还找我哭了。”
他不赞同这个话。
“过去的总会过去,她哭也和我没关系,我也不认为相亲就一定是将就,对方很好,希望你不要这样讲。”
温知予没有多听就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车里坐了许久,没事做就折那花叶玩。等了会他也下来了,拉开车门说:“刚刚听前台说你上去过?怎么又下来了。”
温知予说:“没,记起来车里放着东西就来拿了。”
他了然着应:“哦。”
预订的是知名酒楼,两人开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施星晖吃饭间很健谈,不停给她夹菜,温知予却吃得心不在焉的,盯着前边那蛋糕看。
施星晖和她讲他大学时的趣事,跟平常一样想逗她也不笑。
到一半他也有点停了,试探着问。
“是我说得不好笑吗?”
温知予摇头:“没有,挺好笑的。”
“那你一直看那个蛋糕,是有什么想法吗。”
那是他们来时买的,蛋糕店很多款式,温知予随手挑的。
“没有,只是蛋糕而已。”
“喜欢吃的话,我切一块给你。”
温知予忽然问:“施星晖,你说上一段恋情是大学,谈了多久分手的啊?”
“四年。”他立马就答了:“那段是蛮久,女方提的分手。我都已经放下了,怎么了?”
她摇头:“没有,没怎么。”
一顿饭吃到最后蛋糕也没怎么动,温知予很早回家了,拖着上班一天有点疲惫的身躯,到家把高跟脱了下来。
她妈看见她还有点惊奇,在沙发上说:“生日吃饭这么早回啊,不多玩会。”
“有什么玩的。”
“你跟施星晖吃饭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回这么快。”
“又没什么好说。”
陆芹还想说什么,看她女儿关了房门进去。
她女儿就这样,自己挑的老是那副不满意样子,她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不满意的,两个人要喜欢,在一块哪不想黏黏腻腻的啊。
像她这样,那完了。
晚上温知予穿着睡裙随便套了件长外套就出去了,裹着衣服不知道去哪,就去附近新开的商业街,路过一家便利店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她望着那店名。
忽然记起去年九月十八。
也是这样的晚风,酒吧外的街边,那个穿黑色衬衣周身清瘦的男人。
她进去了那家店随便买了款蛋糕。
小外甥孙昊打视频电话来了,她刚接起那瞬间小孩子的欢呼声就传出来:“小姨,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温知予连忙把音量调低。
“谢谢你,小屁孩,不强调二十六会死啊。”
“就不。小姨你不是在烛光晚餐吗,怎么好像在便利店?”
“谁跟你说的小姨在烛光晚餐?”
“姨奶奶啊,她说你去约会。”
温知予无语了,就知道是她妈。
她嗯了声,给她看蛋糕上刚点的蜡烛:“是啊,小姨在和男朋友烛光晚餐呢,看看,这烛光。”
街外,庾乐音突然操了声。
“我他妈记起来了,我妈今天给我设了门禁,我得回家。”
朋友几个手揣口袋走路边笑:“庾大公子这把年纪了还混得跟二十一样也不容易啊。”
庾乐音说:“去你的,爷也就二十六。自从上次混酒吧消费快十万被发现后我爸就严格把控生怕我在外边乱玩,老天有眼,我去年跟女朋友分手就半年没开荤了,我上哪玩。”
男人堆就笑。
又看边上顾谈隽:“谈隽哥哥不也跟你一样。”
顾谈隽手里掐烟,声线偏淡:“别贫我。”
“是,别成天把我和顾谈隽相提并论,我他妈桃花可没他多。”
“不。”顾谈隽抬眸笑看他:“我没你嘴上这么把不住。”
几个人都捂腹大笑。
忘了是怎么看见温知予的。
反正经过一家便利店,里头光线特亮,什么都从玻璃窗里透得特清晰。
庾乐音突然就卧槽一声:“那不是温知予吗。”
几人看去,连带顾谈隽。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了起来。
“她今天不是该和我哥吃饭吗?”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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