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说:“在调了,就是系统有点慢。然后就是,监控也看不出什么。”
当时里边就六个人,站一块,恰好温知予站角落,监控没能拍到她的手在干嘛,这对她很不利。
“不过……这么看你们站得还是挺远的。”
女人立马不服了:“怎么就站得远了,电梯面积就那么大,再远她手也能往前抻啊。”
别人问:“你确定吗?”
“当然,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好像有人摸我包,上电梯就她站我旁边呢。”
前台问温知予:“你呢,有没有什么证明的?”
温知予哑口无言。
因为她也没有朋友,是一个人来的。
没办法,只能去请,找刚刚在电梯里的人。
前台只是看了眼她们旁边那些人心里就有了数,知道请不动,就说:“我们也不好让客人过来,那劳烦一起过去一下。”
包间,他们的棋牌也停了。
门口围着前台的那些人,说完来意大气不敢出一声,都看着坐在里边眉眼淡冷的顾谈隽。今天难得有这些爷在这聚会,都是大佛得罪不起的,谁知道闹这种事。
默然间,他转头看了眼温知予。
小姑娘来时应该挺委屈的,毕竟照讲话那女的气场估计她也讲不过,反正眼眶泛着红,没少受气,瞧着还怪可怜。
只是瞧了眼,他收起视线。
“所以,你是说我们偷别人东西?”庾乐音笑着问。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您们当时也是一起的,就想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不是有监控么。”
监控是有,可那女人也不是随便能惹得起的人,架势又足,就摆明了不给解决方法不放过。这会儿就是等个台阶呢,要能有说话底气更重的人压了,也不至于要他们难做不是。
“王小姐说要人作证,所以您当时……”
庾乐音面上笑收起,说:“没有,我不知道,当时的事谁还注意。”
他说不知道,别的几个人也这么说。
温知予嘴唇一下有点苍白。
大家视线落到一直没发话的顾谈隽身上。
“那……顾先生呢?”
顾谈隽才开口:“什么?”
“这位小姐说她偷东西,您有看见吗?”
顾谈隽仅坐在那儿,场景也跟画出来似的。
他没有吭声的意思。
大家屏住了呼吸,觉得他肯定不会理会这种事了。
然而他开了口:“我记得,她没有伸手。”
一句话瞬间叫所有人惊讶。
大家有些意外,说:“真的吗?”
如果顾谈隽愿意发话,那真的有权威了。
“嗯。”顾谈隽声线很成熟。
女人说:“可是,可是我当时真的感觉她伸手摸了……”
“她当时站在我左手边。”
顾谈隽说:“如果她要摸,那该摸到的是我了。”
女人神色兀变。
偏带暧昧的话叫大家忽然都笑了起来,也叫低压的氛围瞬间暖了场。
几人不可避免地开始看温知予。
氛围好在没那么差,很快有人气喘吁吁地过来问女人:“这个戒指,是你的吗?在地毯边找到的。”
看到东西,女人脸色变了几变,之后尴尬接过。
大家散了,那女人有点不大情愿地道过了歉,她也没听具体说的啥,反正就是站在那儿,浑身还带有冰凉无助的感觉。第一次被人误会偷东西,是她人生没有过的,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令她很乱,在五脏六腑沿散着,走不出来。
庾乐音有眼力见,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天挺冷的,喝点热水吧。没啥大事,再不行,在这坐坐也行。”
反正他们一时也没啥兴致打牌了,参与了这么一出,瞧着美女闹事,倒也有意思。
温知予接过:“谢谢。”
他安排了椅子要她坐,温知予没拒绝,就那样坐了。
一群男人可能是因为被打断了,约着去洗手间,庾乐音很快出去了。
她坐那儿,听着包间里的空调风声,看着鞋尖,身子却绷得很紧。
可能是知道屋内坐着的另一个人是谁。
也可能是,他刚刚帮她说话了。
这个认知一直充斥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她始终在想他刚刚帮她说那两句话的口吻。那么懒散,却又那么暧昧,无形中撩人。
她觉得她今天回去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
顾谈隽坐那儿,安静之余,视线才认真落到她身上。
随即,是她上次也拿着的文件夹上。
见了两次也没什么变化,去哪都拿着她那公事公办的东西。
“谈的还是上次那个项目?”他开口。
心弦忽的绷紧,温知予抬头,眼神忽移,声线颇犹豫地嗯了声。
“哪家公司啊?要这么久。”
温知予其实不太愿意在他面前谈论自己这些。
因为知道差距太大,她一个处处碰壁的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瞧得上,难免难堪。
但还是说了:“Dawn,我们的名字……”
顾谈隽动作微停,抬了下眼。
他本来问的是她这次要找哪家公司谈,这姑娘明显没意会过来意思,他停顿的那秒在想行业有哪家知名公司叫Dawn。
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说她自己的。
不可避免地被她逗得轻笑了声。
她看向他,疑惑他笑什么。
顾谈隽没提,而是来了兴趣往后靠,眉眼直接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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