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破坏了伯爵精心准备的晚宴,伯爵或许是生气了,或许也感到难过,总之中断了宴会——因为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可能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从那以后,他似乎就不再热衷于宴会,也不再走出城堡。”
“再也没走出城堡?”喻越忍不住问。他想不到故事会就这样戛然而止。
“是的,再也没有。伯爵就在大家的生活中消失了,但人们还是依旧按照伯爵的要求,建设着这个小镇。又是数年过去,那位在宴会上痛哭的姑娘也老去了,忽然有一天,有人说看到姑娘的父亲在夜里回来,将已经老死的姑娘带回了城堡。有人说他也见到了更为成熟俊美、风度翩翩、没有老去的伯爵。同一天晚上,大家都听到了城堡内举办舞会的热闹的声音,这才有了这个传说。”
卡尔说到这里,停下来休息,约书亚若有所思,手指拨弄着手风琴。
【弹幕:这真的是恐怖故事吗?】
【弹幕:伯爵真的是恐怖副本boss??我的天,小弟弟这是开出了怎么样一条故事线啊。】
【弹幕:可的确死人了啊!明明听到这里都还挺温馨的,后面发生了什么?】
“那后来呢?”画面中,喻越也轻声问。
“后来的故事就比较多样,从那个时候开始,镇上就总有人会悄然消失——那些失足掉进水里的孩子们,病死的老人,经常不见。我曾和你们说过的伯爵会将忠心勤劳的臣民带回城堡,就是其中一种说法。还有一些说法,则是传言伯爵为了避免自己的死亡,会在宴会上挑选美貌的少女和漂亮的少年作为食物,来延续他自己的生命。”卡尔说道。
很显然,她选择了其中比较好的一种,讲给苏西亚听。
“苏西亚就是因为这个特别崇拜伯爵吗?”喻越想起之前苏西亚死活都要给伯爵准备礼物的事,问道。
说到这事,卡尔露出些疑惑的表情,摇摇头:“这倒不是。当时这孩子生着病,有时候会忽然昏倒,为了让他不要担心受怕,我就把伯爵的故事告诉了他。从那之后,他就将这件事当做念想,好几次说在梦中梦到我父亲对他讲的故事——抱歉,我父亲已经去世很久,我无从得知他和这孩子说过什么。苏西亚也不肯和我说得详细,只是越来越崇拜伯爵。我把这一切归咎于这孩子对于死亡的恐惧,而忽略了去寻找背后的原因。”
“那苏西亚会不会知道更多的事?”阿小忍不住插话问。
卡尔再次摇摇头:“那孩子一直迷迷糊糊的。在他姥爷还在时,因为夜晚总是出现的那些怪物,其实已经有许多人非常惧怕伯爵,没几个人愿意听他姥爷讲述伯爵的故事了……我父亲可能感到十分挫败,才会一直抓着苏西亚一个小孩讲这些事。”
几个人又陷入沉默,喻越身边,林隐一直在皱眉思索,这时抬起头:“还是存在疑点。”
众人都看向她,她道:“你们认定晚上的怪物和伯爵有关系,这方面有什么依据吗?”
卡尔还没回答,这时房间的大门却被人粗鲁地敲响了。
一个大汉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对门外的人道:“就在这里,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开春就能多领一袋种子。线索不能重复,明白吗?”
门外传来一阵欢呼,接着黑压压的人头就挤了进来。
这阵势非常吓人,屋内正坐着的众人纷纷都站了起来。
“坐,坐,”带头的大汉道,“你们都是阿吉的朋友,他们也是,那么大家就都是朋友了——他们说几句话就走。”
大汉说着让开身子,身后高矮胖瘦的镇民们纷纷开口,生怕自己的信息先被其他人抢先说了。
“哎呀,我就知道你们是真的小管家!你们比我之前见到的管家们都要面善。我告诉你们,之前那些管家们也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看着贼眉鼠眼的,骗走我们好些东西呢。”
“最过分的是去年来的管家,将阿吉的父亲带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们还抓到过他们,但是他们厉害得很,绳子绑不住,房间关不住,第二天连人影都没了。”
“嘘,别提阿吉父亲的事儿……”
镇民七嘴八舌,将近些年的怪事都抖了出来。
这么一听,几个人也就明白了——前几批进入这个副本的玩家,都把吟游诗人、乐师和作词的好手给带走了,而且好多都是杳无音讯,弄得大家心里都很害怕。
那就说得通顺了,玩家们作为伯爵的管家出现,结果却将镇子里的人们都拐走,这无怪乎会让镇民们觉得伯爵和晚上到处抓人的怪物是一伙的。
可是玩家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血月?”林隐用口型暗示喻越。
喻越点点头,他曾被血月威胁过,也猜测是血月从中作梗。但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玩家都甘愿听从血月的话:“肯定是血月让大家产生了这个误会。”
“误会?”一旁正听着的苟柱几乎喊叫起来,而后立刻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道,“你们不会听到现在还觉得伯爵没有问题吧?就算血月是道、是那个玩意儿,但是狼人的习性和吸血鬼的习性完全一致,你们是怎么笃定伯爵就不吃人?这是都忘了咱们也差点被吸干的事了?”
“没有,”喻越一皱眉,“玛利亚小姐很好,伯爵也很好,大家都很礼貌。你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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