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把伊芙琳当作朋友相处。”托尼反驳,“你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 先生。”埃德温接道,“经计算,适当的玩笑有利于增进您与古德曼小姐之间的人际关系。”
    “看到了吧。”托尼撇撇嘴,“谁是老大。”
    伊芙琳忍不住笑了出来:“显而易见。”
    “所以。”托尼深吸一口气,“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了。”
    “嗯。”
    “事先声明,我事实上并不反对解决章鱼博士这件事本身,但队长说得对,这件事不应该这么简单地由个人来做决定。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判定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伊芙琳懂他的意思,“是我草率了。”
    她的职业生涯中目前还没有“收敛”这两个字,这让她太不习惯了。
    【请宿主在三天内(倒计时:2天7小时24分)完成任务:太空飞行器残余(地址:巴斯特大楼理查兹实验室二十三楼研究室),如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宿主将会受到死亡惩罚。】
    对于这个新来的喜欢单曲循环并且毫无智能的人工智能威廉,伊芙琳已经可以做到充耳不闻了。
    “弗瑞已经开始搜查你的身份了,他甚至联系了哥谭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
    瞧瞧吧,麻烦,都是麻烦——和复仇者交好不是坏事,但被复仇者“监视”可就是大问题了。
    “但是。”托尼话锋一转,“我们会帮你的,但是你不能再出同样的事了。”
    伊芙琳一怔愣:“为什么……”
    “听着,伊薇。”托尼弯下腰将手肘抵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用自己棕色的眼睛深深注视着她:“你还是个孩子,我不是说你像是彼得那样的孩子。”
    “我不……”伊芙琳赶紧摇摇头,她和彼得差远了好吗,不论是生活环境还是作战经验。
    “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你们两个相差无几,你甚至还只是早上了一年学。”托尼有些严肃,“你不需要我像是保护孩子那样保护你,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有你自己的意志,你成熟得不像个孩子。”
    伊芙琳张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而你还是个孩子,你甚至还没成年。”
    “我马上就要成年了,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伊芙琳简直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18岁也不大。”托尼顿了顿,“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安排,但是也许你应该接触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我们尚未知道你和你们的目的,只要不过分我们不会干涉。事实上,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今天也是个巧合,我正好有空。对了,你明天有空么?”
    “?”伊芙琳抬眉表示疑惑。
    “娜塔莎想请你吃顿饭。”
    “?!你是说黑寡妇?”
    “对,没错,娜塔莎·罗曼诺夫。”其实这也超出托尼的意料,娜塔莎前所未有的对伊芙琳展现出了兴趣,尤其是她在纽约公开杀人以后。
    他们不是不能理解,娜塔莎有着那样的过去,看到伊芙琳很可能让她想到了以往的日子。看起来娜塔莎很想帮她一把。
    事实上,复仇者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伊芙琳有一定的心理问题,托尼自认为作为超级英雄,英雄就是要给每一个人机会,他不想让伊芙琳迷惘的未来成为他的另一个噩梦。
    “我以为你们很忙的。”伊芙琳挑挑眉。
    “娜塔莎今天确实很忙,但明天就不忙了。”托尼看伊芙琳瞪着他,摊摊手,“拜托,就算复仇者也应该有自己休闲的时间吧。”
    “嗯……”伊芙琳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是出于好心,但我真的没事。你们也知道我做这一行已经好几年了,或者说我出生以来就一直在忙家族事业。你们不必为我担心的,你看我的养父养母对我也很放心,不是吗。”托尼这副样子让她有些烦躁,她甚至有些讨厌他们这样子对她,因为这会让她愧疚心虚,让她不忍心对他们做出欺骗隐瞒的行为?。
    瞧瞧,他们可真有办法。
    “额……我不是说他们不好。”托尼尝试解释。
    “没问题,我理解你的意思。”伊芙琳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我想你需要接触一些普世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去听听音乐会、去和姐妹们购物,总之不要让自己困在雇佣兵的角色里,看看你的驾驶证吧,你才17岁。”
    “其实盖尔他们对我挺好的,我知道普世是什么样子的,我只是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伊芙琳认真地看着他:“别担心,世界上有那么多种职业总要有人去做,我只是选择了比较麻烦的一种。”她顿了顿,“也或许是最轻松的一种。”
    看托尼还想说什么,伊芙琳直接道:“你也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这种生活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这种生活。”
    这才是最麻烦的,托尼心里想。他更纳闷的是,伊芙琳一个17岁本应朝气蓬勃的小姑娘是怎么把自己活得这么沉静又寥寂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辆没有方向的铁皮火车,仿佛对一切都充满期待,但实际上对什么都毫无期待。
    “没事的,托尼,我很好。”伊芙琳突然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点不识好歹,辜负了他们,“昨天的错误我会注意的,也替我谢谢娜塔莎,你们的生活可比我重要得多。”她能想象的上来他们有多忙,托你尼能够为她抽出两个小时来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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