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睛。脚边的向日葵跳进阮茶怀里,看起来有些不安。
找机会突围吧。
向日葵摇曳着花盘,似乎是在点头。
阮茶最后看了陆忍白一眼,然后转换方向。她要取道石镇,从石镇往北城,否则她就这样逆流而上,只怕到不了北城,就被路上的丧尸给扑了。
在阮茶出现后,陆忍白一直有分出一丝注意力注意阮茶的动向,然而不过是一只扑上来的丧尸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再去找阮茶时,已经捕捉不到阮茶的身影了。
陆忍白心中的不安,瞬间到达了顶峰。
石镇接壤着盛城的另一个出口,如今这个出口还没有丧尸的踪迹。阮茶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一辆越野车,此时越野车便停在出口处。
阮茶钻进驾驶座发动车辆,她已经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开车了,不免有些生疏,所以起步很慢。
等到她习惯了之后,越野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车窗没有关紧,阮茶还能听见耳畔呼啸的风声。
向日葵越发不安,她跳起来用两片绿叶将车窗关牢,然后问:我们真的要闯北城吗?
嗯。
可是陆忍白很厉害,他可以杀很多的丧尸,我们也可以带他一起去北城
阮茶明白向日葵的不安,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她昨晚噩梦不断,也是真的吓到向日葵了。
阮茶耐心安抚,回答向日葵的疑问:丧尸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一个人杀不完的。况且我们并不知道,楚牧瑕还有没有后手。
另外,他一定不能去北城。
阮茶害怕他会为她而死。
楚牧瑕体内的尸毒被强化,也是我的原因,才造就了今天的这场灾难。我不能连累包括陆忍白的所有人,我只能自己闯。
向日葵忍不住说道:可是没有楚牧瑕,还会有其他的领头丧尸的!
是。阮茶冷静的说:但目前就是楚牧瑕,是我创造出了他,我自然要收拾残局,杀了他。
我们真的可以吗?
可以。阮茶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在既定的历史中,死去的本该就只是她,陆忍白是变数。待到没有了这个变数,历史重回正轨,那么陆忍白就能平安的活下去。
相反如果阮茶这一次逃避,历史无法重回正轨,那么下一次的变数,只怕会更危险,甚至还会将陆忍白卷进来。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们要我将你们放下车吗?
阮茶鬓边的土豆发夹,兜里藏着的豌豆,手腕缀着的南瓜藤,都没有任何动作,已经表明了立场。
向日葵说:主人说可以,我们就一定可以!
嗯,我们可以的。
这一次,轮到她来保护陆忍白了。
长夜漫漫,这条崎岖的路并不好走。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阮茶才隐约看见了北城的轮廓。
北城只有一个出口,如今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丧尸来,难以想象北城内究竟是藏了多少的丧尸。
阮茶停下车,取下一截南瓜藤干净利落的将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束成高马尾。后视镜中,女人眉眼柔和而精致,看起来格外柔弱,一双黑眸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准备冲了哦。阮茶提醒她的植物们。
阮茶踩下油门,越野车立刻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北城的出口处全是丧尸,开着大灯的越野车毫不犹豫的撞了上去,最前面的几只丧尸直接被阮茶撞飞。
只不过到后面丧尸太过密集,甚至还有几只丧尸爬上了越野车,越野车的前行便显得格外的困难了。
南瓜藤从紧闭的车窗伸出去,无数条藤蔓与小南瓜抽打着靠近越野车的丧尸。凶猛的丧尸抓住南瓜藤和小南瓜就是一顿啃。
在南瓜藤的帮助下,阮茶很快便开到了入口。紧闭的车窗终于被打开,土豆被阮茶扔出去的同时,阮茶也冲进了北城内。
卡在入口处的土豆不断的膨胀身躯,最终膨胀到完全挡住入口处的程度。坚忍的土豆默默的忍受着丧尸尖锐的爪子与獠牙的抓啃,始终记得阮茶的叮嘱不要放出任何一只丧尸,不要让任何一只丧尸进来,不要放陆忍白进来。
待到进入北城之后,铺天盖地的丧尸密密麻麻的攀爬在越野车上,就连南瓜藤都忌惮的缩回车内,越野车也不能再前行一步。
在这北城内同样有着不少的异植,但因为丧尸更多的缘故,异植们也不得不收敛锋芒,静默无声。
直到阮茶到来。
从阮茶的体内爆发出巨大的木系异能,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株异植。就在入口处便有一株不知活了多少个年头的参天大树,在阮茶的指令下,巨树拖着庞大的身躯,有力的枝干穿过密密麻麻的丧尸,将被困在车内的阮茶捞了出来,阮茶很快便站在了最高的枝头。
愤怒的丧尸开始攀爬巨树,而占领高处的阮茶控制着巨大的南瓜藤,硬生生的将丧尸都扫开了。
向日葵的花盘旋转,无数的葵花籽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射出,准确无误的嵌入远处正在不停的奔跑过来的丧尸身上,而没有射到丧尸身上的葵花籽,落在了地面上,在阮茶异能的浇灌下,顷刻间在土地中长成了一株又一株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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