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璨这怂货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没回头看身后的人。
司顾心把人揽入怀中,一改平日里冰冷的声线“皇上可是还在生本宫的气?”
怕司顾心会察觉出端倪。
齐璨一咬牙,扯着司顾心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侧“帮朕捏。”
难得怯弱的小皇帝有如此生动的一面,颇像先帝送他的一只西域的猫,司顾心也乐得配合。
只可惜那猫被沈贵嫔弄死了。
“不。”
司顾心没骨头般靠在少年身上。
“本宫昨日伺候皇上可累得很呢,陛下应好好尽尽孝道。”
齐璨一听到伺候这个词,就觉得头上直冒青筋“不捏,朕便去寻了贤妃。”
“嗯?”
司顾心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看不清眼中的光。
再回过神,齐璨就被放平了。
齐璨:????
你还是不是人?
昨夜的阴影突然就笼罩心头。
“放开朕!”
声音忽地停了,齐璨失了神。
一个冰凉的吻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温柔落在了齐璨的唇上。
就像羽毛。
嘴唇很薄,一如司顾心这个人阴狠凉薄的性格。
莫名脑中闪过一个身影。
心头涌上莫名的怒火。
不过只是呆滞了一秒,齐璨就突然发狠力推开了司顾心,眉头紧皱,眼神不善。
被推开的司顾心脸色忽地就沉了下去“陛下这是被本宫惯起脾气来了?”
取下头上发冠,一头青丝尽散。
让人看着压抑得很。
司顾心一步步逼近。
这几年被折磨的恐惧又出来了。
齐璨瑟缩了一下,手抓紧了手下的东西。
一抓,齐璨感受到手感,是刚刚藏了药的绣枕。
条件反射有些紧张,齐璨却没有移开。
这个时候若是移开手,太明显了。
手微微松开了些。
这一系列动作可以说是十分的不明显了。
可司顾心是何人,是接下了先帝后宫中嫔妃各式各样的暗中算计,最后亲自杀了先帝的一代太后。
司顾心自然注意到了齐璨手下的绣枕,和那双纤细莹白的手。
司顾心轻轻一笑,移开了目光“陛下可是喜欢那苏绣?”
正在思索如何逃过这一劫的齐璨陡然听到这么一句,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齐璨看向司顾心幽深的目光,心缓缓沉下。
完了。
丹唇逐笑开,笑意愈发深了。
司顾心手在齐璨脑后,因为今日未曾上朝,是以齐璨只是拿了发带随意束了发。
司顾心在她发间轻嗅,唇角绽开一个弧度。
方才未曾在意,现在仔细一闻,倒是....
“陛下这身药香味着实好闻呢。”
齐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捏着枕巾的指尖都发白,背后落下冷汗。
司顾心从她手中扯出那个绣枕,直接撕开了那金贵的苏绣枕巾,摸索了几下便拿出了齐璨刚刚藏进去的药。
齐璨已经不想挣扎了,干脆扭开头不看了,抬头看着床帐上绣的栩栩如生的金龙。
“让本宫猜猜,皇上拿的是什么药?”
齐璨面无表情“你早就知道了。”
司顾心故作苦恼状“本宫听不懂陛下的意思呢?”
一字一句从齐璨嘴里蹦出来“从你踏入这房中,你便知道了。”
“确实,陛下平日里总嫌那南云普洱苦涩,不曾怎的喝过。”
将药粉倒出些许在手心,在鼻尖轻嗅。
周遭的空气倏地冷了几分,精致漂亮的眉眼间蒙上浓浓的阴翳。
可忽然。
司顾心歪了歪头,笑容如同掺了毒药的蜜糖般甜蜜。
寒意更重了,紧紧地萦绕在齐璨心头。
司顾心靠近了她的耳畔,徐徐说道“麝香、红花的气息如此重,陛下这是想做什么,嗯?”
“既如此不想怀上本宫的孩子,本宫却偏想看看你我二人诞下的孩子是何等美貌呢。”
“试想那些个该死的臣子若是知晓,他们倾力想要尊崇的陛下,却与先帝的结发皇后胶合在了一起,还怀上了龙子,该是什么反应?本宫真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后来,司顾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这个想法。
夜间都是些让人厌烦的声响。
白日里,一下早朝,齐璨就又被逼着在层层帐下泣不成声。
更令人作呕的是,司顾心这个神经病居然喊了自己的亲侄女跪在房门外。
齐璨死死地咬着手,不想出声,泪水不间断地落下。
司顾心轻轻吻她的耳畔,戏谑道“陛下怎的不哭出声?好听得很。”
一记动作,齐璨呜咽出声,嘴间渗出血。
“可莫要伤到了自己,这身皮若是伤着了,本宫可是要生气了。”
司顾心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莫不是,因为珂儿在外?”
齐璨松开自己的手,恶狠狠地咬住司顾心的脖子,恨不得直接咬断了。
“你....个...疯子!”
断断续续地说出四个字。
齐璨意识在痛苦与那隐约的愉悦中渐渐模糊了。
司田珂面无表情地跪在门外,眼底一片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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